呂廣秀站在闌干處,扭頭對自家阿兄道:「是孟阿姊。」
原來是工部孟侍郎家中孫女孟四娘,與她並行的另兩位小娘子不識得,倒是她身邊兩位郎君,一位是孟家二郎,一位則是孟家六郎。
呂廣秀話音才落,便見呂廣牧臉上帶有羞赧之色。
莊姝不清楚緣由,文三娘倒是知道的。
呂家已向孟家下聘,呂家大郎要迎娶孟四娘為妻。
二人小聲說著話,文三娘取笑她,「阿姝,你竟連這都不知道。」轉念又想,道:「呂家下聘之時正趕上平陽王世子被聖上賜婚,恐怕你們王府也無暇顧及其他了。」
「原來如此。」莊姝笑笑。
文三娘道:「話說到這,今日怎麼不見安遠侯府的孟二娘子?往年今日的馬球賽她必然要參賽的。」
莊姝也四處張望,當真不見孟青徽的身影。
呂廣秀說:「孟二娘今年大抵不會上場了。」
文三娘笑:「難不成當真是因為訂了親事?要在家中繡花嗎?」也不知她今日怎的,一句話說出來要拐三個音。
呂廣秀出聲道:「三娘快別說了。」
孟青徽臉上被毀之事京中各府中已經傳遍了,又因姑母呂妃告誡,是以呂廣秀不愛談論此事。
文三娘多年前與孟青徽結過一場怨。
孟青徽仗著姨母是皇后,這些年從不將京中這等官員之女放在眼裡。
文三娘早看不慣她,今日多嘴幾句,話里免不了藏些針刺。
欒蘅自外面轉了一圈回來,坐下便說:「哎呀,方才瑞康長公主鳳輦到了你們可有見到?」
幾人搖搖頭。
莊姝問她:「如何?今日都有什麼彩頭,又有幾個球隊?」
欒蘅接過筱竹倒的茶,呷了一口答道:「可別提了,那紅頭馬鞭被趙二郎一行瞧了去,他竟又想要了,有了鹿角馬鞭還不知足呢!」
幾人被她的話語逗笑。
又見欒昉與欒濯向他們走來。
呂廣牧站起身對二人作一揖,幾位小娘子也起身微微福了一禮。
欒蘅跑向二人道:「二哥,三哥,今日你們可一定要幫我,那紅頭馬鞭我要定了。」
欒昉與欒濯才坐下,又被欒蘅拉了起來。
二人無奈,只好答應,欒蘅這才讓他們坐下。
不待多說,場下響起鑼鼓聲,禮官將今日第一份彩頭呈了上來道:「金嵌寶珠釧一對!」
這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上場的兩隊人也似打著玩般。
不過到底是開場了,莊姝等人也都站了起來,時刻觀察著球場內的動靜。
第一場結束,獲勝者一隊中的一位小娘子上前領了彩頭便下了場。
中途休整片刻。
穆竣和肖玉這時才姍姍來遲。
原也不怎麼引人注目,可穆竣身邊站著一位頭戴帷帽的女子。
幃帽遮臉眾人看不到她樣貌,可女子身邊的婢女眾人俱都認得,是孟二娘身邊的挽月。
孟二娘居然來了,還同平陽王世子一道到場。
不是說平陽王世子並不滿意這樁婚事嗎?
可見謠言果然當不得真。
眾人議論紛紛,都暗暗將目光瞥向了孟青徽。
第二場的彩頭是一對炸珠金飾,上頭嵌有珍珠和綠松石,很受圍觀小娘子們喜愛。
這回場下兩隊人馬打得激烈,來來回回,輸贏不定,直至最後才分出了勝負。
欒蘅想要的紅頭馬鞭直至第五場才出現。
馬鞭呈上,反倒沒幾人想要爭奪。
欒蘅一隊已在場下等候,對面並不意外是趙家二郎趙秉雲上場。
與他組隊的皆是王侯之子,莊姝不識得。
反觀他們好似是知道莊姝,望著她的神情都帶著不明的笑意。
鼓聲一響,欒蘅夾著馬肚便飛馳出去。
對面趙秉雲也十分機敏,他雖然面上含笑,手下動作卻帶著狠準的勁頭。
許久沒有打馬球,莊姝早就迫不及待了。
這一次當然是要打得酣暢淋漓才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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