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姝正瞧的專心,不妨被人一聲呵斥,嚇得從胡凳歪坐到地上。
兩名男子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後。
莊姝輕拍身上的塵土,接話道:「是你們在這裡烤肉?」
「涼州來的?」
三人各說各話,一句也沒對答上。
「對,我是涼州平陽王府上的。不知二位是哪家的郎君?」
莊姝見兩人穿戴不凡,料定他們身份不低,只她沒那麼厲害,聽口音便能辨別是哪裡人士。
她又道:「方才我看火勢太大就要燒到鹿背了,這樣好的東西要是燒壞了豈不可惜,又見四周沒人,這才坐下替你們看著。」
她這話的意思是他們反倒要感謝她了?
欒昉心想這小丫頭挺有趣。
李謖嘴邊也牽起了淺淺笑意,「坐。」
這是邀她一起?原來他們二人偷偷躲在開小灶。
莊姝也不拘禮,跟著坐下。
莊姝見他從袖中掏出一把短刀,白玉柄,刀鞘通體黑色,鏤空雕花並無其他裝飾卻讓人移不開眼。
好精美的一把短刀!莊姝心中暗暗讚嘆。
先前開口呵斥莊姝的男子撲滅了火。莊姝知他們是要切鹿肉了,便靜靜坐在一旁。
滅火男子也拿出一具短刀,相較之下這把短刀顯得花里胡哨,刀鞘為金嵌綠松石樣式,刀柄同為白玉石卻雕刻著竹紋。
莊姝今日赴筵並未佩戴短刀,不然也不必在此干看著。
欒昉又拿出一把刀具遞給莊姝。
莊姝接過,毫不忸怩,從鹿腿上剔了塊肉下來。
香實在是香!
可兩個主人還沒吃,她也不好意思先動口,只等兩人先吃了這才咬去。
「還不知……要如何稱呼二位?」她大快朵頤起來,期間不忘問兩人身份。
欒昉看向李謖,得到他的示意,欒昉道:「我家裡是京城欒氏一
族,在家中排老二,你便喊我欒二吧。」
欒氏,輔國將軍府的欒氏嗎?
莊姝腦中飛快過濾著一些信息,想必是欒家旁支的公子了,她抱手道:「欒二哥。」
欒昉又被她逗笑了,京中可沒哪家娘子抱拳喊他欒二哥。
「這位?」莊姝看向李謖。
首先不容忽視的便是他的相貌,莊姝長這麼大見過相貌最好的男子便是穆竣。
穆竣長相似平陽王妃,眉眼如畫卻絲毫不顯女相,加之常年騎馬射箭,如今愈發有張揚之感。
眼前這人五官比穆竣更勝一籌,堪稱風華絕代。
這樣的相貌本該讓人親近,因人人都愛漂亮之物。
但莊姝見他卻莫名生出一股危險與壓迫感,叫她不禁想要逃離。他仿佛是高山中的一潭湖水,令人讚嘆不已又叫人望而卻步。
「鎮國公府。」
莊姝行禮道,「原來是張郎君。」原他是皇后母家侄子,難怪身上自帶一股不可忽視的貴氣,也不知是否受封,喚他郎君更為妥帖。
莊姝感到坐立不安,怎的兩人身份都這樣高,這還叫人如何好好吃肉了?
要是不小心在他們二人面前說錯話或是失了禮數,豈不是給平陽王府丟臉。
莊姝心中正思索尋個什麼藉口離開,沒注意到旁邊欒昉別有深意的表情。
欒昉悄悄看李謖一眼,卻被他捕捉到。
「拿酒來。」李謖道。
這話自然是對欒昉說的。
有美酒?
莊姝眼睛亮了,以他二人身份,帶的酒定然不差。
她想自己現在走也沒甚意義,總之大家都是偷躲在這裡吃肉的,誰又比誰高貴?
不錯,莊姝好美酒。
適才她在席上飲了幾杯,許是顧慮在場都是女眷,席上酒喝起來似水般,沒甚麼實感。
既有美酒莊姝便走不動了,又剔了塊肉,慢條斯理吃起來。
欒昉很快回來,他左手拎一碧色酒罈,右手持三隻酒盞。
「這可是塵封了二十年的佳釀。」欒昉說著話,倒了酒,第一杯自是遞給李謖。
二十年?
豈不比她還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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