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隱隱約約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只聽太宰治接著說道。
「黑白熊提供的光碟以及那場學級裁判,省了我們不少功夫,而被規則限制的無異能學院又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可以讓彼此和平溝通解開誤會的空間。雖然現在武裝偵探社上的罪行仍舊存在,但是他們的態度最起碼不像之前一樣激烈——嗯,就是需要我們在一定時間內找到清白的證據,不然他們還是會抓捕我們。」
「嘛……總之比起之前已經很好了。」太宰治低低笑了一聲,「因此我們其實都很感謝你呢,花言。」
「那你感謝的太早了。」花言面無表情地防禦住了太宰治的糖衣炮彈,「「書頁」不在我身上。」
太宰治不信,以最後結束的那種方式來看,只會出現兩種可能。
一種是算作沒有人畢業,所有禮物隨黑白熊一起銷毀;另一種是算作花言獨自畢業,畢竟以後者的才能,在爆炸中最後一個死也不是沒可能。
他幽幽盯著花言,用另一種方式提醒,「我在來的路上遇見了港口mafia。」
花言:。
所以他上一秒帶著錢出港口mafia,下一秒中原中也就行動力極強地找到了太宰治,驗證那批貨究竟會不會被異能無效化是吧?
不對,中原中也當時看起來像是已經默認會被無效化了,應該是森鷗外為了能夠發揮出這批貨的最大作用,為了減少誤差,授意中原中也去驗證這一點。
而以太宰治的性格,絕對想方設法從中原中也那得知了這批貨的來龍去脈。
難怪對方會這麽快找上他呢,原來是已經有證據了。
只可惜這個證據並不充分。
他不小心干擾了費奧多爾計劃一次,已經很對不起對方了,「書頁」絕對不能從他手上給出去,哪怕現在他實現了「書頁」自由也不行。
如果真的給太宰治一張又給費奧多爾一張,花言簡直不敢想到時候會是個什麽樣的局面。
他面不改色地堅守,「確實不在我這裡。」
第98章
白髮青年抱著手臂斜斜倚靠在牆壁上,背對燈光,外界繁華的燈光照亮了對方輪廓,雪白的髮絲與斗篷一同暈染開一層屬於中華街的赤色,太宰治看不清對方臉上的情緒,只能從對方語氣中聽出那一縷堅定。
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
以最終那場學級裁判上花言和費奧多爾之間那種似心照不宣的莫名默契來看,說不準兩人達成了什麽共識,導致最後結束時費奧多爾拿到了「書頁」,又或者是……對方在出來的一瞬間會將費奧多爾單獨帶走的原因,就是為了履行承諾把「書頁」交給後者。
想到這種可能,太宰治忍不住問出了那個從看見這兩人和諧共處開始就冒出的疑問。
「花言,你還記得你的任務嗎?」
花言:?
怎麽太宰治也知道他的任務了?!
弗朗西斯說的?
不對,對方應該不會告訴太宰治。
花言警惕地詢問,「你怎麽知道的?」
「這不是很明顯嗎?」
太宰治理所當然地回答,從對方所做的種種行為來看,想要得知這一點相當容易。
好吧,原來是自力更生發現的。
現在他確實是有了很大的進度,被太宰治看出也正常。
花言勉強接受了被對方看穿的事實,他點了點頭,「當然記得。」
「那你現在在做什麽?」
太宰治心底一直積壓的疑惑在此刻萌發。
花言覺得對方這個問題有點怪怪的,不過並不影響他回答,「在完成我的任務。」
太宰治覺得如果對方沒有忘記任務還想殺費奧多爾,那應該不至於出現跟兩個費奧多爾一起逛中華街的情況。
他眉頭微蹙,再次確認,「你真的在完成你的任務嗎?」
感受到對方的質疑,花言斬釘截鐵地強調,「當然了,你應該也明白吧?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確實如此……
太宰治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
花言語氣中的堅定和決心不似作假。
對方難道是在跟費奧多爾虛與委蛇逢場作戲,藉此打消後者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