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獨自行動嗎?」果戈里誇張地發出一聲驚叫,「哇嗚——聽起來很危險,落單被殺掉了怎麽辦?」
「在學級裁判的規則下,他們應該不會貿然出手,更何況……」費奧多爾紫羅蘭色的眼眸看向一路上十分安靜的白髮少年,「現在沒有能夠促使他們不顧一切的『動力』了。」
「原來如此……」果戈里緩緩眨了眨眼睛,又意識到了新的問題,「可是我們有四個人,分成三分的話,就會有一方是兩人一隊,花言眼睛不方便,誰陪他呢——?!」
沒等果戈里毛遂自薦,費奧多爾率先做出了決定,「讓西格瑪陪他吧。」
「咦?」這是果戈里完全沒想到的答案,他視線在花言和費奧多爾之間來回掃視,好奇地問,「你們吵架了嗎?」
費奧多爾意有所指地說道:「沒有,只不過我認為這樣,我們都會更放心一些,不是嗎?」
花言聞言微微抬起頭看了眼兩人,他知道費奧多爾這句話是在隱晦地指責他——在明知道對方在修理計算機情況下,還把果戈里和西格瑪引了過去。
不過看果戈里和西格瑪的反應,費奧多爾應該沒讓這兩人發現計算機。
果戈里彎著眼眸,僅笑著沒有回答。
「您想去哪?」費奧多爾詢問對方的意見。
果戈里顯然早就想好了答案,歡快地做出了選擇,「娛樂室看起來會很有意思!我想去這裡!」
費奧多爾微微點頭,看向花言,後者察覺到注視,果斷開口。
「我去美術室。」
如果不出意外,在那裡應該能撿到有關他們的照片。
「那麽,我去物理實驗室。」費奧多爾並不在意選擇地點,他迅速定下了計劃,「搜查完我們在這裡集合。」
三人都沒什麽異議,在花言即將帶著西格瑪轉身離去的前一秒,果戈里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嚴肅的問題。
「花言,你不會趁我不在,悄悄挑撥我和西格瑪之間的關係吧?!」
花言:……
怎麽說話呢,他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他是。
花言當即發出惡毒的攻擊,「你們之間的關係難道很好嗎?」
一句話將果戈里硬控十秒,他難以置信地回頭試圖找費奧多爾主持公道。
結果這一回頭發現費奧多爾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走廊拐角,當他想自力更生不依不饒找花言收回那句傷他心的話,卻發現花言和西格瑪的身形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顯然,他被所有人拋下了。
果戈里:……
「怎麽這樣——」
果戈里故作悲痛的指責順著走廊傳到了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花言和西格瑪耳中,只不過兩人都並未在意,腳步也未停頓半分。
他們一路在美術室門前停下,花言推開眼前美術室的門,西格瑪在對方打開門的同時摸到了牆壁上的開關。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明亮的光線自高處灑落,照亮了裡面的布局,無數畫框和畫板散落在房間中,雪白的牆壁上遍布著亂七八糟的色彩,眾多石膏像堆積在牆角,其中甚至還有黑白熊的雕像,看起來就非常不吉利。
美術室內大致可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外部的畫室,一個是裡面的倉庫。
花言穿過畫板,直奔目的地。
他回頭看向西格瑪,後者正警惕地打量著周圍,時不時翻看一下抽屜和可疑的畫布試圖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很認真地在搜查,沒注意到他。
花言收回視線,依照視野內模糊的輪廓握上了倉庫的門把手,木門發出一聲細微腐朽的嘎吱聲,不斷被推開的間隙里掀起塵埃。
他左手探向倉庫的牆壁打開了燈,視線隨意掃過牆面上掛著的木錘,翻找起裡面擺放的柜子與抽屜。
如果他記得沒錯,這裡應該會有張照片。
費奧多爾手中的計算機里應該也有張照片,可能還會有些亂七八糟的其他文檔信息。
距離對方拿到計算機已經過去了這麽長時間,花言覺得對方一定已經修好了計算機,也破解了其中的文檔。
他其實不相信費奧多爾所說的——計算機修好後會第一時間通知他的承諾,畢竟以費奧多爾的能力,不太可能會在一台筆記本計算機上花費那麽多時間維修,因此對方會花費那麽多時間的可能只有想要把他調開,獨自一人先確定其中的內容。
他當時會安心離開去食堂,只是因為相信對方所說的——不會再出什麽事,這句話他還是相信的,對方也沒有在這句話上騙他的必要。
同樣的,他會把果戈里和西格瑪引到費奧多爾那邊去,不僅僅是為了能夠獨自一人安靜吃飯,也是為了阻礙一下費奧多爾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