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弗朗西斯摸了摸下巴,顯然他對食物的要求比花言要苛刻不少,「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的朋友,這裡的食堂飯菜只能說勉強能入口,如果想要好吃的話,可能還是得出校外,但如果沒有合理的理由,那個該死保安不會放人離開學校。」
說到最後弗朗西斯的語氣有些咬牙切齒,似乎也在廣津柳浪身上吃過虧。
花言覺得至今為止出了校門的可能只有森鷗外,而其他人出門難度增加,怎麽想都有森鷗外的手筆。
他理解地點頭,「這也是他的職責所在,總不能讓他違反校規吧。」
這句話似乎讓弗朗西斯想起了什麽,對方表情變得若有所思。
趁對方陷入思緒,花言飛速跑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好吃的,但可能是他現在來的太晚了,已經是上課時間了,所以能夠供他選擇的東西並不多。
花言看來看去,乾脆拿了個蘋果在手裡啃。
在路過弗朗西斯身邊時,後者忽然出聲,「我有事跟你說,花……花樣?花仰?花……」
「花言。」
花言糾正了對方口中自己的名字。
弗朗西斯打了個響指,「就是這個!」
花言對對方記不住自己名字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
「什麽事?」
弗朗西斯攬住花言脖頸,將後者拉到身側一同坐下才神神秘秘地壓低嗓音開口,「是關於校規的事,我剛剛午休無聊的時候翻看了一下,才發現手冊上面的校規好像發生了變化。」
花言聞言眉頭微皺,「發生了變化?具體是什麽時候的事?」
弗朗西斯的手冊應該是教師手冊,對方也沒有參加黑白熊的自相殘殺遊戲,就算校規有變化,難道不該是他們這些參與了自相殘殺遊戲的人發生變化嗎?
還是說這是黑白熊在給他們上強度?
「不知道。」弗朗西斯聳了聳肩,「你知道的,我不怎麽關注這個,也只在最初的時候看過一眼。」
注意到身側少年臉上仿佛浮現出了無奈的神情,弗朗西斯認真回想了一下,「可能是今天早上?因為我看坡一臉慌張的樣子跑出去了。」
「坡?」花言疑惑地重複了一遍這個人名,「他也在?」
對方不是學生,應該也不是老師,他沒在教室里見到過對方,但同樣也沒有在校園內見到過,他還以為對方沒來。
「嗯哼,他跟我一個寢室。」弗朗西斯對此並不在意,「好像是負責管理男學生宿舍的吧。」
花言:……
一瞬間,花言明白為什麽自己沒有見過對方,並且為什麽無論男女都能來敲響他寢室門了。
真的假的?
讓一個社恐管理男學生宿舍嗎?
花言很懷疑對方是不是已經違規了,又或者是跟他一樣用裝病的藉口,假裝自己眼睛被頭髮遮住了,所以眼神不太好,沒發現宿舍樓已經變成任何人都能來去自如的自由之地了。
弗朗西斯沒有浪費太多時間在這個無關緊要的話題上,他言歸正傳。
「說真的,你是不是在暗中籌備什麽?你最近一直沒來上課,請假的理由也是千篇一律的身體不適,我還以為你真的出了什麽事,但現在看又不太像有事的樣子……」
「而且從昨天開始,武裝偵探社之間的氣氛就有些奇怪,那個醫生表現得就像是普通學生一樣。今天軍警和港口mafia那邊的氣氛都變得有些奇怪,港口mafia有個下屬沒來上課,說是轉學了。」
說到這裡,弗朗西斯的語氣有些稀奇,「一夜之間轉學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果真的有這麽高的效率,我一定會對這所學院另眼相待。」
花言知道弗朗西斯指的是誰,那個轉學的人應該是立原道造,他沒有對方的校園系列角色卡,同樣對方也沒有出校園版的卡面。
因此對方的學生身份是在進入這個副本時,系統臨時捏造的轉校生身份,現在對方在自相殘殺遊戲裡被淘汰,這個身份也自然而然的隨之消失。
「確實發生了點事。」
花言含含糊糊地啃了口手中的蘋果,試圖矇混過關。
「你其實不用瞞著我。」
弗朗西斯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抽出了電子教師手冊,在對方面前打開,翻到了某一頁。
花言看清上面的字後不由得瞳孔地震。
只見上面赫然寫著——「當校園內發生兇殺案時,你可以選擇隱瞞線索、可以選擇告知,也可以選擇阻止搜查」。
弗朗西斯得意地搖了搖手中的電子教師手冊,「我記憶力很好,這一頁之前寫著的可是『不能隱瞞信息,不能阻止學生搜查』這種看起來莫名其妙的校規。」
黑白熊!你在干什麽啊黑白熊!
花言在把鍋甩到黑白熊身上時又意識到不對,現在應該說——[馬路牙子!你在干什麽啊馬路牙子!你看看你縫合的副本!怎麽都混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