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岐亦是一語不發,一路沉默著將她抱回寢殿。甫一放到了床上,玉昭便立刻想要離開他的懷抱,還未等她動作,腳踝便被人一手攥住。
男人動作飛快地將她的鞋子羅襪全部褪下,玉昭花容失色,再也繃不住,顫聲道,「……將軍!」
「閉嘴。」又是一聲冷聲。
「疼也忍著。」
說完這句不明不白的話之後,腳踝處便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玉昭悶痛一聲,不禁以手掩唇,娥眉痛苦地蹙起。
疼痛持續了幾秒鐘,很快便消失,謝岐的大手隨即鬆開,玉昭似是獲得了赦免一般,忙不迭離開他的懷抱,捲起裙矩蓋住白皙玉足,玉面已是緋紅一片。
謝岐看她這幅模樣,臉色一變,鼻端不屑地冷哼一聲,嗤笑之意盡顯。
「表妹,你身上都被我摸遍了,如此行為又是做給誰看?」
玉昭瞪大眼睛,玉面酡紅,忍不住輕聲駁斥,「你胡說八道。」
「我胡不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玉昭於是閉了嘴。她從來是說不過他的,何況在這種事上,計較越多才是上了他的道。
腳踝處的鈍痛消失了,她後知後覺,不禁有些訝異地抬眼看向謝岐,他剛才難道是……
等等,他身上的味道……
玉昭這才注意到了男人身上濃烈的酒氣,娥眉微蹙,試探地問道,「……你喝酒了?」
謝岐冷笑,目光閃過一絲冷峭,似是看透了她的心中所想,「怎麼?表妹莫不是怕我酒後亂性不成?」
他長身俯下,鼻尖貼著她的鼻尖,辛辣的氣息撲面而來,似是成心讓她聞的更清楚些,盯著她的眼睛,輕描淡寫道,「本侯若是真要對你做些什麼,表妹難道又反抗得了嗎?表妹這擔心未免太過多餘。」
玉昭面色一白。
的確,謝岐像是真要硬來,自己只有被迫接受的份。
她早已見識過自己與他之間懸殊的實力。
看著女郎轉眼之間又成了那一幅避如蛇蠍、萬念俱灰的模樣,謝岐不禁怒火中燒。
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剛才宋行貞抱著她、擔憂看著她的模樣,他心中冷戾漸起,冷笑出了聲,譏諷道,「表妹莫不是以為自己真的是那天仙不成,任何男兒看了你,都要被你迷惑了去,不過一幅殘花敗柳之身,本侯就如此沒見過世面,日思夜想地惦記著?表妹未免太過高看了自己!」
幾句話讓玉昭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難堪地咬住了唇。
女郎黯然垂下羽睫,眼底泫然若泣,綿軟如絮雪的身子氣的微微發顫,仿佛受盡了辛酸委屈,任何人看到這一幅我見猶憐之態,沒有人不會心軟發顫,情不自禁的卸下所有,用盡一切博得她展顏一笑。
從前謝岐便是這般,看到她這一幅楚楚可憐的綿軟模樣,一顆惡劣心起,總是忍不住想狠狠地欺負她,最好讓她哭出來才好,然後再甜言蜜語地去哄,哄得美人再次綻開笑容,露出那一對淺淺美麗的梨渦。
可是如今一切早已改變,他只剩冷嘲熱諷,她也只有沉默忍耐。
謝岐冷眼看著,心中沒有絲毫的喜悅,一顆心反而愈發沉悶郁燥,冷聲道,「本侯現在對你沒有半點興趣,表妹大可以放心。」
「除非,」大手伸出,強制地扳起她下巴,令她直視於他,貼近瑟瑟發抖的朱唇,聲音也如酒般醇厚低磁,帶著有些令人酥麻的輕佻,「你主動投懷送抱。」
她本就穿的單薄,經歷了一系列變故掙扎,衣襟有些微微散開,露出一截優美鎖骨,底下曲線若隱若現。
放肆的視線逡巡在她纖穠合度的曲線上,喉頭髮緊,緩緩道,「都說這年輕寡婦最是乾柴烈火,難纏的緊,表妹若是實在忍不住,本侯倒也不是不可以捨身一夜。」
玉昭被他這句話臊的更是無話可說,順著他的視線慌忙捂住胸口,恨恨地扭過頭去,卷著錦被側身躺在了最深處,再不去管他。
謝岐坐著不動,剛才還帶著狎昵的眸子,下一刻迅速凌冽如霜了起來。
他靜靜坐在床頭,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的後背,若有所思,如同一頭暌違已久的獸,帶著嗜血的冷酷,眸中泛著隱隱的幽光。
不知坐了多久,床邊一輕,他無聲離開了。
。
有了那天的可怕經歷,玉昭再也不敢一個人跑去牆頭那裡。
這件事雖然驚險,卻也讓她生出了醍醐灌頂之感。
她曾經以為人在幽州殿,雖無自由,卻也安全,可是沒有想到,連這裡都是時時刻刻充滿了危險。
天大地下,何處才是安樂之地呢?
那個年輕的異域刺客雖然差點殺了自己,卻也不經意給玉昭帶來了新的契機。當他對她說,可以帶她離開的時候,聽到離開這兩個字時,玉昭的心確實有了一點快速的跳動。=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