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宴初被他這幅滑稽樣子逗得忍不住發笑,正想調侃他兩句時,彎彎笑眸對上了他的眼,只這一眼,溫宴初就已發覺這小子眼睛盯得地方不太對勁。
她緊跟著視線下移,然後......
「解停雲你個流。氓!」
一拳,伴著「砰」地一聲巨響,解停雲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等到他再從床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
甫一睜開眼,解停雲便感覺到自己額頭上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他眼神稍有些迷離,顯然還是不大清醒的樣子,下意識就伸手去拽覆在額頭上的東西,眼看著他的手就要就此得逞,不料突然在中途多出了一隻柔荑,將他的手狠狠打了回去。
一陣吃痛,解停雲也好似清醒了。
他眨了眨圓瞪著的那雙桃花眸,終於是看清了坐在他身邊的人。
仙姿玉貌,膚白如雪,正是他的妻子溫宴初。
霎時,解停雲撐著床榻就要坐起身來,卻在察覺到溫宴初仍穿著方才的那套寢衣,只是在外面罩上了一層披肩時,又默默停下了動作,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
這一瞥,才讓他發現,原來屋中還悄無聲息地站著一個人。
此人解停雲前不久還見過,正是溫晏丘麾下的那名醫師,在溫府時說出他氣血虧空的那小老頭。
這回好了,解停雲是徹底笑不出來了。
若沒有他那日一句多言,溫宴初也不會想方設法地讓他喝些補藥,他就也不會因為喝不進去藥與溫宴初起衝突,就不會再發生之後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光是這麼想想,解停雲就變得心煩意亂起來,喘氣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鼻子好像都在噴火。
溫宴初自是瞧出了他臉上情緒的變化,但沒有搭理,而是先將目光看向醫師。
「陳先生,我夫君他眼下如何?」
聞言,陳醫師只得再次上前為解停雲把脈。
不過興許是溫宴初在場的緣故,解停雲看著他的目光雖不善,但好歹也能按捺著不動,表面上還算是配合,只是心裡怎麼想,那就是這位小侯爺自己的事情了。
片刻後,陳醫師放開了為他把脈的手,只是笑著起身,朝溫宴初緩緩行了一禮。
「四小姐還請放心,小侯爺現如今內里已經並無虧空了。」
不知是不是溫晏丘提前跟手下人下了令,如今溫宴初雖嫁了人,但他手下的那一眾人還是按照她未出閣的身份稱呼她,對待解停雲亦然。
眼下屋裡沒有旁人,溫宴初也沒想著去糾正這稱呼,只是繼續問道:「那我夫君為何會突然流鼻血,還又莫名其妙地昏過去了啊?」
陳醫生笑得似乎更加和善了些:「最近小侯爺可是盡吃些大補的食材了?」
溫宴初點頭。
陳醫師:「那便是了,小侯爺流鼻血這並非是什麼大病,只是因為平時補多了,肝火太過旺盛,再加上屋中悶熱,外力跟著一刺激,那火從旁的地方排不出去,便只能從鼻腔裡面泄出來了。」
不知為何,聽到「外力跟著一刺激」時,溫宴初與解停雲面上都稍稍有些尷尬,她們不約而同地都想到了那時,只不過腦子裡想的畫面有些不大一樣罷了。
比之溫宴初,解停雲似乎更加坐立不安一些,時不時便抬起手來摸摸鼻尖,也不知他是在尷尬些什麼。
而溫宴初則要比他相對淡定一些,沒過多久便已經重新冷靜下來,只是繼續朝著陳醫師追問道:「那他為何突然間昏迷不醒......」
這一次,沒用陳醫師來為溫宴初解惑,解停雲反倒是插了一句:「難道不是因為你給了我一拳嗎?」
溫宴初:「......」
陳醫師:「......」
眼見著溫宴初的臉色越來越黑,陳醫師立即乾笑一聲:「這,這也不過是原因之一罷了,歸咎而言還是因為小侯爺補得太嚴重了,近些日子需要好好靜養一二,吃些清淡的。」
說著,陳醫師的目光看了看面前冷著臉的溫宴初,再轉過去看看坐在床上神情稍有些呆滯的解停雲,想了想,還是又說了一句:「或者......你們夫妻之間多溫存一些,也行。」
陳醫師體諒他們二人新婚燕爾,興許彼此之間還沒有那麼太深的感情,對於房事也相對靦腆害羞,他也沒直截了當地說出來讓這倆孩子更尷尬,只是委婉說一嘴提點一下,能成更好,不成也不影響解停雲恢復,頂多可能再被無形之中一刺激多流流鼻血而已。
想到這些,陳醫師笑著搖了搖頭,轉身便走了。
他由溫晏丘留下的那些暗衛秘密接過來,再由他們送回去。
待人走後,溫宴初才重新坐回到解停雲身邊,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大晚上的折騰人家陳醫師來一趟,結果竟是因為給你補太過了。」
她話中隱隱有些愧疚,覺得自己好像是太過小題大做了一樣。
說著,她猛地將目光移到了解停雲的身上:「都怪你,好端端地突然流什麼鼻血,就不能憋著點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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