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就見溫宴初的目光掃過他們二人,卻是偏過頭朝著解停雲說道:「既然夫君因藥苦不願喝藥,那就食補吧。」
說著,溫宴初朝他盈盈一笑,那笑容卻好似未達眼底,涼颼颼的,讓解停雲心中突然湧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根本來不及開口去阻止,就見溫宴初已經走到了解風與翠竹面前。
「你們倆吩咐下去,從明天開始,去找我大嫂預支點份例,然後讓廚房多買點什麼......甲魚啊,韭菜啊,豬肝、羊肉、鴨肉、鴿子肉,還有烏雞、生蚝、秋葵、山藥,天天變著法子做給夫君吃。」
「......」
屋內幾人又是一陣沉默。
解風張了張嘴,不敢置信地與翠竹對望一眼。
這些可都是大補的食材,補身體,補氣血,有的還補......補腎。
解風再想起方才自家小侯爺那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好像突然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見他們二人都不動彈,溫宴初耐著性子問道:「怎麼,需不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解風聞言連忙將頭搖的跟個波浪鼓一樣:「不,不勞煩夫人了,小的這就按照夫人的吩咐去辦!」
......
自從溫宴初歸寧回來後的這幾日,他們院裡每天都熱熱鬧鬧的,採買的隊伍幾乎一天接著一天的出府,每次回來後都大包小包的進門,時不時還會看著手裡拎的東西戲謔地笑兩聲。
陳令容這日從外回來以後,親眼瞧見了這陣仗,又偷偷跑去他們院外藏在樹後觀摩了許久,暫時也沒能瞧出什麼名堂來,心裡犯著嘀咕,先回了自己院子。
一進門,她就直奔自己丈夫解停修那裡去。
見妻子風風火火地回來,解停修看書的手一頓,淡淡地抬眼看了她一眼後又接著看自己的書。
見他這幅冷淡的樣,陳令容沒什麼好氣地上前一把將他手裡的書按了下去。
「看看看,你天天就知道看你的破書!」
得了妻子的惡語相向,解停修也沒惱,只是默默地看著她,不知今日她又要找什麼茬。
見他這幅不咸不淡不冷不熱的模樣,陳令容有氣也發不出來,只別開臉獨自一人生著悶氣。
解停修這才無奈地嘆了一聲,疲憊地支起身來將她摟到了懷裡。
「誰又給你氣受了?」
「你還好意思說?」
陳令容登時就依偎在解停修懷裡朝他一股腦地吐苦水。
「還不是你那個好弟弟,先前就不本分,如今娶了媳婦了,他們那一家都要踩到你我頭上來了,前兩天婆母叫我過去說話,你知道她跟我說什麼嗎?」
見她在這裡止住了話頭,解停修便也耐著性子去配合她:「說什麼?」
「說我代管家這麼多年,如今老三也娶了媳婦,若是覺得累了,不如讓老三媳婦跟著分擔分擔!」
說到這,她恨得咬牙切齒。
「分明你才是侯府的嫡長子,我是嫡兒媳婦!這麼多年我管理侯府家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侯府的收支不都靠著我一人打理?!如今丞相家的女兒嫁過來了,倒是要棄了我這麼個普通商戶家的女兒了是吧!」
聽著陳令容的抱怨,解停修目光一暗,象徵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其實母親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如今不堪大用,唯有停雲一人為嫡子可以繼承侯位,自古以來,都該是繼承人的妻子管家,母親也是為了你好,免得日後因此落人口實。」
只是......
解停修倒是沒想到,孫雅竹與解晟銘會這麼快就有鬆口的意思,這究竟又是為何......
來不及深思,解停修便又聽妻子在懷裡抱怨。
「是是是,這麼多年你們一大家子人就只會說這種話!他們這麼說你,你也就跟著自暴自棄!你知不知道我當初為了管家之權費了多大的力氣,這麼多年又將自己的嫁妝填了多少來補你們侯府的虧空!」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嫁給了你這麼個窩囊廢!」
被她這麼罵,解停修也依舊抱著她沒吭聲。
罵著罵著,陳令容也有些罵累了,癱在丈夫懷裡軟著聲抱怨:「你是沒看見,那嫁過來的丞相府千金花錢有多大手大腳,先前我本來想著她一個相府千金,特意給她們院裡送的食材都是最好的,結果人家不領情就算了,還全都給我退了回來狠狠打我的臉!然後可好!」
「那天又派人來跟我說想要提前預支份例,不知道要幹些什麼,這幾日他們院裡人來人往的,方才我跟過去一看,那大包小包買的都是些好東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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