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啞, 道:「不夠。」
他湊到她帶著桂香的髮絲旁。隨即,那靈活的手指,遊走在紅山茶之上。
耳後,戰慄的後頸,高聳的脊背,狂跳的心口。
「我聽見你的心跳了。」他喃喃道。
以及溫潤的小腹——浮著一層細汗。
她軟了腰。
崔雅貞不語,咬著下唇,回應他的只有連連顫動的眼睫。
他看見了她眼下的淚珠。
倏然,他停了動作,眸中一深,低聲問道:「怕什麼?」
「你,在怕什麼?」
還是在想別人。
他的呼吸十分急促,打在崔雅貞耳側癢極了,又熱又癢,她忍不住後縮。
「沒……」她無力地狡辯著。
她聽見他低沉的笑聲。
院裡來個郎君,他輕輕折下了那顫顫巍巍的的紅山茶,又放在手心仔細把玩,惹得那花兒幾乎要化了。
「疼……」她嚶嚀道。
接著迎上他,密密麻麻的吻。
「乖,貞娘。」他喘息道,他的聲音很好聽如同珠落玉盤。
那郎君時時刻刻注意著花兒,又使壞,將花兒扔入湖中,任由那花兒在水中上下起伏,突然那郎君撥水,教那花兒被激著抬首,掀至浪潮之巔,花兒幾乎要被湖水淹沒。
無法呼吸。
若不是知曉衛暄高傲的品性,她絕不信他會是初學者。
她的意識逐漸化入湖中,隨著湖水飄動,燭火不滅,她幾乎要永遠墜入那湖中。
「還要嗎?」他輕聲問道。
她不說出話,小幅度推著他,二人生了汗,粘膩的皮膚愈發燙了。
「看著我。」他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
垂眸,看見她眸中昏暗的燭火。
見她不應,衛暄不再詢問,貼了上去,又一次索求。
那郎君似是尋到了規律,湖裡泛起漩渦,那朵紅山茶被捲入,無法自拔。
崔雅貞低聲地嚶嚀著,抬臂的力氣幾乎都沒了,卻猛地抬起頭,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肩頭上,瞧著自己的「傑作」,她暗暗地笑了。
賣力的郎君瞧見她狡黠的神情,不氣反笑,溫和道:「既然不累……那再來……」
夜裡,紅山茶徹底綻放在枝頭,艷得驚人。
靈魂的交織,二人心中那團火幾乎融為一體。
一夜混亂,屋內一片狼藉,衣物上粘著莫名的粘液,床榻上留著紅色的痕跡。
夜半,他輕輕地抱起懷裡的女郎,又親了親似蝶吻上花。一寸寸幫她用熱湯清洗,換上了乾淨的寢衣,二人相擁而眠。
第二日,崔雅貞起的較與往日晚極了。
她感受到陽光的暖意,緩緩睜開眼。側身過去,卻瞧見身側的位置空無一人。
聽見臥房的聲響,屋外即刻傳來了侍女詢問的聲音,「娘子起了嗎?」
「起了。」
剛說一句話,崔雅貞便意識到自己的聲音竟如此沙啞。
一瞬,屋外的侍女魚貫而入,服侍著她更衣洗漱。
她站不穩,全靠侍女的攙扶。
瞧見她身上的紅痕,侍女的神色也未有絲毫變化。
一看便知曉是衛暄的人。
「郎君說教娘子安心等著,等晚些便來看娘子。」領頭的侍女恭敬地說道。
「哦,他想如何便如何罷。」崔雅貞漫不經心地應道,毫不掩飾心中所想。
領頭的侍女笑容不變,繼續好言好語的給她說著衛暄所交代之事。
崔雅貞把玩著手裡的玉梳,聽著卻又像沒在聽。
隨便用了些午膳,崔雅貞又睡了過去。
夢境之中,
是滄濯院
一個看不清面孔的女郎,手持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了紅山茶上的蝴蝶。
一瞬,崔雅貞驚醒。
猛然一睜眼,她對上了面前的那一雙眼睛。
那雙眼眸含著外露的柔情。
「醒了?」他的聲音溫和。
崔雅貞看著坐在床側的衛暄,想到仍酸痛的腰肢,她假意笑了笑,突然指向桌邊的茶壺,命令道:「玉臣,為我倒杯茶來。」
顯然,衛暄從沒被人如此命令過,面露訝然,開口正要喚門口的侍婢,卻被崔雅貞打斷。
「不,我就要表哥親自為我斟茶。」
說吧,她眼含笑意似挑釁般看向衛暄。
衛暄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模樣的。崔雅貞愣了幾刻,還是上前為她倒了杯茶水。
屋內暖和,崔雅貞接過茶水,並沒有直接飲用,轉而將茶水倒在一旁的衛暄身上。=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