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嫿笙確定了自己的方向只不過是朝著怪物衝來最多的方向而去,它們就陷入了這種狂躁狀態、
就好像它們是特意為了守護什麼東西,而拼死也不想要他們靠近一樣。
蕭嫿笙眸光逐漸泛起血紅,周身靈氣驟然全部爆發。
那就讓她看看,這群魑魅魍魎拼命也要阻止她過去看到的東西,到底是不是她所想的東西了!
接下來,就是一場肆虐的屠殺。
轟轟轟——
接連不斷的怪物被那把攝人的黑色鐮刀斬成屍塊。
不論它們怎麼撲上去,依舊無法阻擋蕭嫿笙前進的腳步。
按道理說,這種類似於怪物潮的情況,就算是斬魔境的大能過來,都會有被耗死的可能性。
但蕭嫿笙最不缺的就是靈氣,她瘋狂斬殺怪物期間,一旦發現體內靈氣要枯竭,就開始從無垢區里調出來,充盈自身。
而談懨那邊,就算他周身充滿了不好惹的氣息,更甚者他堂堂冥界魔帝。
但這群魑魅魍魎竟然只是在衝到他周圍猶豫了一下,就直接廝殺而去。
談懨眸色毫無波動,他似乎明白這種情況。
但這群冥界的螻蟻群,也著實不配他出手。
幾乎是剛衝到他十米以內,那群怪物們就驟然化為一灘灘的黑色膿水。
再看,他周身有著一道無形的屏障,似乎充斥著劇烈的熱意。
竟然讓空氣都開始扭曲了起來。
凡是碰觸到那道屏障,不論有多少魑魅魍魎,全都會在瞬間化為膿水。
蕭嫿笙抽空看了一眼,說是詫異也不詫異,可要說完全不詫異也是不可能的。
她從未見過這種有火元素作用卻偏偏和火元素長得不一樣也比火元素厲害數倍的存在。
這倒是讓蕭嫿笙想起曾經初見魔頭的時候,他可是又會放火又會放冷氣兒的。
當時甚至和他靠在一起都能被凍得打噴嚏。
現在倒是不曾有過那種感覺了。
但是因為蕭嫿笙實力和曾經簡直是雲泥之別,所以現在她能似有若無的感覺到。
談懨周身豎起的那道奇怪的屏障,有種大自然最純淨的火之感。
打個誇張的比方來說,就比如世人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太陽。
而談懨就像是直接把太陽上的火熱能量給抽調來用了。
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就好像,他與自然為一體的感覺。
周圍魑魅魍魎嘶吼聲越來越大,攻擊力也越發狂躁。
蕭嫿笙暫且將這些猜想壓在心底,繼續沖入密密麻麻的怪物中廝殺。
這次的大規模廝殺,並沒有讓蕭嫿笙失控的釋放出毀滅之力,她現在控制那股能量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只不過,越接近它們守護的地方,她脖子底下的彼岸花鑰匙,也就是魔帝璽印,又開始滾燙了起來。
預感越來越強烈。
很快,就在半個時辰後。
蕭嫿笙終於一刀斬開了怪物的身體,看到了深處的場景。
那是一塊巨大的黑色墓碑,看起來極為陰森。
但是上面並未署任何的名字,反而有好幾個凹槽。
第一個凹槽里鑲嵌著一把劍。
第二個凹槽是一條九蛇鞭,恐怖的倒刺沾滿了凝固的血液。
接下來都是各種奇形怪狀的法器,除了第一個凹槽的劍有點正道劍修內味,其他大部分根本不像靈器,反而像是魔器,那煞氣老遠都能感受到。
一眼掃下。
發現只有倒數第二個凹槽看不出什麼圖案,看起來的感覺像雲像霧又像風,像花像草又像葉,就是是不像人類或者魔族所用的玩意。
蕭嫿笙:「……」鬼知道她為什麼會想起這種形容。
而且只有這個凹槽是空的,沒有鑲嵌任何法器。
直到她的視線往下,落在了最後一個凹槽上——
蕭嫿笙的瞳孔微縮。
——血魔鈴!
血魔鈴總共有三個鈴,可有兩個鈴鐺都在蕭嫿笙的身上,所以這個凹槽上,只鑲嵌了一個鈴鐺,另外兩個鈴鐺是空的。
甚至僅剩下的那個鈴鐺上,還摻雜著一絲七星刀的氣息。
血魔鈴是她娘司檀雪的本命法器,而她爹的七星刀之前碎了,碎片被她幾乎集齊,除了刀柄一直沒蹤跡!
當時她一直以為最後的一隻血魔鈴和七星刀柄都在司檀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