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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入屋內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瀰漫整個屋子,葉郁蕪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竟有些難受想要乾嘔,好在她忍了下來。

屋子裡除了血腥味,最重的便是草藥味。

葉郁蕪進到屋內中央,只見一男子赤裸著上身,身上全是包紮的布條,看上去沒有一處完好,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口處的一道致命傷。

聽說這是箭傷,大夫花了許多時辰才將箭拔出,只是到底傷了心肺,蕭羽瀾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但即便如此還是無損他俊美的臉龐。

他虛弱的半靠在床頭,半闔著眼,烏黑的眼睛,如同漫長無垠的夜色,令人不知他此刻在想著什麼。

此刻屋內安靜,連呼吸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白樽月上前去,紅著眼對他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治好。」

蕭羽瀾輕咳了一聲,虛弱的說道,「來不及了,子煜,我一直拿你當最好的兄弟,我只有一事相求。」

白樽月知道他要說什麼,他忍痛閉上眼睛,「蕭羽瀾,我不會同意的,我知你要說什麼,如今她也在,你應該親口和她說。」

蕭羽瀾原本半闔的眼睛突然睜大,他偏頭去看,白樽月往一旁側身,露出身後之人。

葉郁蕪就這樣與蕭羽瀾對上了眼睛。

此刻的蕭羽瀾長發如墨披散在肩頭,如畫一般的容貌落進葉郁蕪的眼睛裡,原本葉郁蕪還在思索白樽月的意思,他一側身,二人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對視上了。

葉郁蕪滿臉問號,不解這又和她有何干係。

然而對上眸子的蕭羽瀾瞳孔里卻是不可置信。

「你該與她說說的。」

蕭羽瀾也知曉再不說自己便沒有機會了。

痛楚漫上他的臉,葉郁蕪似乎看見他的痛苦,竟情不自禁走上前去。

「我似乎在哪見過你?」雖然很荒謬,但葉郁蕪真的覺得他十分眼熟,可是自己穿到這個朝代這麼久,確實沒有怎麼對他有印象,唯一一次有印象的卻是在大牢內。

這是為什麼?葉郁蕪迷茫了,她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而蕭羽瀾聽到她的這句話,眼裡滿是苦澀。

「你不記得我也是應該的,畢竟是我失言在先。」

原來在蕭羽瀾九歲之前便一直留在封地,後來他父親意外去世,身為嫡長子他理應繼承侯爵。

繼承侯爵他便要來汴京拜見皇帝,如此才能回到自己的封地。

但是來到處處繁華的汴京,他十分不適應,加上喪父,小小年紀就要擔起重任,他心情不好,恰好出門撞到了她。

當時蕭羽瀾情緒不好,連聲道歉都沒有說出口,便被寵壞了的小姑娘破口大罵,也不知是何種心情,連父親出殯的那一日堅強忍著從來沒有哭的小少年,在罵聲中忍不住潸然淚下。

這可將小姑娘嚇壞了,還以為自己罵的太過分,手足無措的安慰起他。

也就是因為此事他們二人算是認識了。

後來小姑娘知道了他的事,每次都來找他玩耍,她從小生活在汴京哪裡有好玩的她都知道,每次拉著他到處去玩,這是蕭羽瀾自從父親死後最開心的一段時間了。

後來世襲罔替的時間到了,他也沒有理由留在汴京,他本以為自己有空與小姑娘道別,但是卻因為一些原因,他們竟連道別也沒有,就這樣彼此錯過了。

蕭羽瀾回到封地後卻一直沒有忘記她,後來他立下卓越戰功,這才被准許入皇城。

只是當時蕭羽瀾只顧與小姑娘玩耍,卻忘記詢問她的家世與姓名,但是時境過遷,就連他們當初一起約定見面的那棵樹都早已不見蹤影,更何況是要在汴京內尋一人呢!

「後來我便知曉我要找的那人是誰了。」蕭羽瀾說完這話,抬起頭望著她。

他望向葉郁蕪的眼裡燦若星辰,稜角分明的臉龐此刻變得柔和了許多。

葉郁蕪沉默一瞬,仍是不相信。

「你又如何知曉你要找的人是我?」

第245章 ……

他虛弱一笑,目光看向她的腰間,「你忘了?你最喜疊千紙鶴了,之前你送過我一隻千紙鶴,可惜我沒有將它收好。」

說到最後一句話,蕭羽瀾語氣中帶著一絲後悔。

然而聽到蕭羽瀾說出「千紙鶴」這個東西的時候,葉郁蕪震驚了,她腰間的千紙鶴自然是她折的,前世她最喜歡折千紙鶴了,這就像是一種寄託。

她笨手笨腳的,手工一事於她來說太難了,唯有千紙鶴是她能折出來的東西。

所以她最喜歡折千紙鶴了,每當有什麼煩惱或者願望她都會將字寫在紙上,然後折成千紙鶴,但是她折的極少,因為總怕幸運被用完。

她腰上系的千紙鶴,沒有人知曉這個的名字,而他居然能知曉!

如果蕭羽瀾說的是真的話,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會有原主給的千紙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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