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急匆匆的跑進書肆,書肆大堂內亮著一盞燈籠,而清鳴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大堂內。
他正慵懶的倚靠在前案上,轉著手裡的白瓷杯子,修長的手,指骨分明好看。
他依靠在忽明忽暗的前案旁,猶如一幅燈下美人圖。
「清鳴?你何時回來的。」安興先上前詢問。
「應該是你們離開後不久。」他停下手裡的杯盞,一雙丹鳳眼狹長本闔,虛虛抬頭看向他們。
但葉郁蕪總覺得他是在看自己。
「既然都沒事了,大家想來應該還未進食,今日為了彌補大家,我請客帶大家去明月酒樓吃飯!」
大家自然應好,明月酒樓可是汴京第一酒樓,不少名流世家常去,普通人根本消受不起明月酒樓,所以一聽說葉掌柜要請他們去這,大家自然開心應下。
葉郁蕪也只是聽說過這個酒樓,自她穿越以來都沒去過這樣的地方,她一時也有些好奇。
除了李伯有些累了,不打算去,幾乎書肆的人都沒有拒絕。
宛娘雖然猶豫,但架不住同是修書部小姑娘的慫恿,點頭答應了。
就這樣一群人來到了明月酒樓。
明月酒樓不愧為汴京第一大酒樓,裝飾華貴,裡頭不似其他酒館魚龍混雜。
但葉郁蕪不是貴客,無法選擇上座廂房。
只能在一樓大廳吃飯,但大廳內鮮少有女子,大部分都是男子,幾個小姑娘看到四周的男子,臉色變得蒼白驚慌。
看出她們的不適,葉郁蕪想著多花點銀子,希望酒樓掌柜能包容一下,讓她們進包廂吧。
但是酒樓的掌柜說什麼也不讓她們進,只說包廂都是留給達官貴人、高門世家的,並不是有錢,加價就可以去包廂的。
就當葉郁蕪想著要不換個地方吃,畢竟她們這一行女子較多,在「露天」大敞開的大堂吃飯還是要顧慮她們的心情。
這個時候突然急匆匆來了一個小二,貼耳與明月酒樓掌柜說了什麼,這掌柜連忙將他們攔住了。
「等等小娘子,我們管事讓各位女子上到廂房吃飯。」
葉郁蕪一愣,剛才不是說不可以嗎?這會兒怎麼又可以了,她感覺事情很奇怪,怕上當受騙,但是這麼大一個酒樓應該不會吧。
她正猶豫著,看到一旁幾個女子眼睛裡的期待,她將拒絕的話憋了回去。
於是他們便跟著小二上了二樓的廂房。
「哇,不愧是明月酒樓,可真是氣派不凡。」
「能來這一次,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畫屏也在一旁補充,突然她的腦袋一疼。
抬眼看去,是葉郁蕪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頭。
「少說這種話,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嗯!」畫屏笑的十分燦爛。
「真奇怪,這掌柜的居然改口又讓我們上來了?」葉郁蕪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恰好被坐在一旁耳聰目明的祁竟越聽見了。
他思緒縈繞,心裡嗤笑:這掌柜能不改口嗎?這小丫頭恐怕還不知道這明月酒樓是白樽月手底下的吧,而且他能肯定的是,某人此刻也在這個酒樓內。
不過他也是前頭剛回到書肆時暗衛打聽到,這葉郁蕪的身世,自然也知曉這姑娘當初追求白樽月鬧的滿城風雨的事。
幾乎汴京無人不知葉小姐愛慘了武安侯,只是這白尊月不是一直避她入蛇蠍嗎?他實在想不明白,白樽月的這些做法,他實在好奇。
難道說之前都是白樽月裝的?
祁竟越看不透白樽月,他輕輕抬眼朝對著長廊的窗外看去,似乎想要透過木窗,看看白樽月在哪個廂房。
如他所料,白樽月就在這個樓里,只不過他在三樓,這相當與他的秘密基地,平日只有信任的人才能上到三樓,這裡有數不清的暗衛,而且三樓的位置絕佳,能夠看清酒樓內所有進出的人,也能從窗戶外看到外面的街口。
是個十分適合隱藏的地方。
而白樽月送葉郁蕪回去時,匆匆趕到明月酒樓。
喬松清和蕭羽瀾還在三樓等他,沒想到向來準時的白樽月會遲來。
遲來就算了,哪知才和商量事務沒多久,突然他的下屬進來在他耳邊耳語,他靠著窗朝下面不知曉在看什麼,又將下屬招手進來,什麼也沒說,下屬就明白他的意思,下了樓。
這就引起喬松清的注意了,他本來就是散漫之人,一直都在窗台上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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