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都越發的急促,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她怎麼敢騙他?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孩子騙他?!
傅雲川深呼一口氣,壓下所有翻騰的情緒。
他給她一次機會,她最好,最好如實交代,倘若還敢撒謊.......他絕對,不會再對她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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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川整理好情緒回到臥室時,姜吟正坐在梳妝檯前護膚。
以往的許多個日夜裡,她都是坐在這裡護膚、打扮自己。
這個家在沒有姜吟的這些日子裡,是空落落的。
可如今姜吟回來了,傅雲川仍舊覺得心臟處是空落落的,似乎是少了一點兒什麼似的。
他眸色深沉,周身的氣息都是冷涼的。
姜吟從鏡子裡看到傅雲川,感受到他渾身的氣場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樣。
她也沒有回頭,只是自顧自的護膚。
或許是因為剛剛見了桑禾,所以他對她又心生怨恨。
剛剛她想下樓去廚房的冰箱裡拿東西,恰巧看到了他們站在門口說話。
她沒有打擾,而是直接轉身就上樓了。
男人坐在了床邊,面對著姜吟:「在國外那段日子裡,和謝宴洲住在一起?」
他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姜吟護膚的手微微的頓了一下,她回眸看了一眼傅雲川:「剛才跟你的小女友吵架了?聊的不順利嗎?」
「你不必在我面前扮演一個好老公的形象,你出去跟她住在一起,我也無所謂,不用這樣每日每夜的都回來。」
「所以你現在也沒有必要為了她來找我的茬,跟我吵架,你想去便去,我不會發表任何的意見。」
傅雲川眼色微微往下一沉。
心底積鬱著一股沉悶的氣。
「是你不想讓我在你面前扮演好老公的形象,還是說你的心裏面裝著別的男人?」
傅雲川看著她:「我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告訴我,你和謝宴洲,上過床沒有?」
「在國外那段日子,你們是怎麼做的?」
姜吟護膚的動作驟然頓住,她抬眸看著他,不可置信:「傅雲川,你怎麼問出這麼骯髒的話?」
「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是麼?」傅雲川漠然冷笑了聲:「你跟他上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她眉眼冷淡,並不想回答:「時間太久,忘了。」
「敷衍!」傅雲川:「究竟是我問的這些話髒,還是你跟他做的那些事情髒?!」
姜吟深吸一口氣:「你究竟想要說什麼?不必這樣拐彎抹角的。」
男人冷笑了一聲。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謝宴洲的?」
姜吟心頭一股怒氣蹭得就上來了:「你說什麼?」
「聽不明白嗎?我問你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在外面跟別人懷的野種?!」
「啪——!」
姜吟站起來,抬手就給了傅雲川一個耳光。
她眸底氤氳著一片水光:「傅雲川,你懷疑什麼都好,你懷疑肚子裡這個孩子不是你親生的?」
傅雲川被打的頭微微的偏開,疼痛感在臉頰上火辣辣的蔓延開,
他舌尖微微的頂了頂腮幫子,眼神漆黑的緊盯著姜吟的臉。
他看著她因為被拆穿而氣急敗壞的模樣。
心底仿佛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捏著,鑽心刺骨的。
「究竟是我懷疑你,還是你惱羞成怒了?」
傅雲川冷笑:「懷著別的男人的野種來問我要我手裡的東西,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你這麼的有心機手段?」
姜吟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涼透了,仿佛凝固了這般。
渾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走了似的。
她咬緊牙關:「你何出此言?有什麼證據?」
她以為他是期待著這個孩子,可她千想萬想,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質問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野種。
「還用有什麼證據嗎?」傅雲川開口:「你肚子裡的孩子,四周多,而我們在那之前,並未同房,哪怕是有那一次,我也是帶了套,並且沒有全程做完,你跟我說說,我會相信這個孩子是我的嗎?
第200章
如果孩子是我的,我跪下道歉!
姜吟呼吸一窒,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只覺得自己的喉嚨發緊。
說不出一句話來。
懷孕周期從最後一次來例假起算,可恰好,他們那一次卡在了末次月經完後。
「不說話?」傅雲川譏誚地冷笑了一聲:「被我拆穿以後覺得百口莫辯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