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譽倒是忽然愣住了。
他看著季舒離開的背影，一時間腦子裡一片空白。
所以，季舒還是認識他的，對不對！
剛剛的那場鬧劇，他也都看在眼裡。
上次他在蘇延公司里見到的那個人，根本不是真正的季舒，而是姜新子！
也就是說，當年他眼睛看不見，那個安慰他的人，可能真的不是於清禾，而是季舒！
一股巨大的歡喜忽然衝上蘇譽的腦海。
於清禾從衛生間裡出來，歡歡喜喜地朝著蘇譽跑了過去。
「蘇譽！蘇譽！」
自從上次從聖利學院回來以後，於清禾明顯對蘇譽親近了很多。
大概是怕蘇譽再次不管她。
「你剛剛看到台上的事情了沒！真的震驚了我！」
「原來那個季舒一直都是假的啊！」
於清禾跑到蘇譽的身邊，道：「你說，後來的這個季舒能是真的嗎？」
「她自己說她是真的季舒，可是她也沒拿出什麼證據啊！」
「嘖嘖，今天晚上可真是看了一場好戲呢！」
「蘇譽？」
於清禾湊在蘇譽身邊，看他不說話，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蘇譽，你想什麼呢？」
「她就是。」
「什麼？」於清禾一愣。
「我說，她就是。」
蘇譽看著於清禾，滿臉的篤定。
於清禾這才反應過來蘇譽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會知道……」
「我就是知道。」
蘇譽看向前方，眼神里漾著幾分溫柔。
於清禾還從來沒看見過蘇譽這樣。
以前蘇譽雖然對她好，但是看她的時候，也總是淡淡的。
蘇譽沒和於清禾多言，直接跑去找蘇延了。
在此之前，蘇延發了好大的火。
「姜新子這個廢物！」
「她知道她花了我多少錢嗎！」
「連臉都給她整好了！還讓人去教她怎麼成為季舒，她還是學不會！」
「廢物！」
「就是個廢物！」
蘇延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掃落在地，大發雷霆。
助理在一旁戰戰兢兢地站著，大氣都不敢出。
蘇延在外一直都是溫和的，很少會發這麼大的火。
不過很快，蘇延就恢復了溫和的樣子，給季舒打了個電話。
「季舒，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
「你看，我居然連是你還是姜新子都沒有看出來，都是我的錯，」蘇延溫和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帶著幾分不好意思，「但是你放心，我們公司會馬上掃除姜新子的影響，很快就會恢復我們的合作的，我們一切都照舊，而且也會給你相應的補償。」
「請你無論如何要原諒我們公司的錯誤。」
蘇延的態度非常好。
如果不是顧小北已經提前查出來了蘇延和姜新子之間的那些勾當，恐怕還真會被蘇延的演技給騙過去呢。
「放心吧，蘇總，」季舒輕淺一笑，如同二月的風涼涼從人臉上拂過，「我們呢……一切照舊。」
蘇延也在電話那頭低笑了一聲。
季舒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轉身，徑直往外走去。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翻看著手機。
上面有幾個紀凌天的未接電話。
她想了想，還是撥了過去。
熟悉的鈴聲響起，她迎面遇見了一個人，微微側身，想要讓過去。
可是那個人卻還是結結實實地擋在她面前。
她又讓了一下，結果那人又擋在了她的面前。
她抬起頭來。
紀凌天垂眸看她。
手機在紀凌天的手心裡震動。
她微微抿唇，將手機從耳朵上拿了下來。
紀凌天往前一步，她往後倒退一步。
他低頭，撐手按在牆上，將她圈在了懷裡。
「季舒，嗯？」
他嗓音低啞，眸子裡帶著幾分晦暗不清的情愫。
顧小北好像有點心虛，但仍抬起頭來和他對視。
二人呼吸交纏，鼻息攪動如雙生的藤蔓，此生彼漲。
紀凌天伸手，攏住她的頭髮。
她今天穿了一件合身的晚禮服，盈盈細腰不堪一握，二人貼得那樣近，他的胸膛能感覺到她柔軟之下心臟的跳動。
紀凌天又靠近幾分，緊緊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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