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菁腦子轟的一聲炸了,窒了一秒,立馬分開,才記起要呼吸,胸口急促起伏著,忘了哭,直愣愣盯著少年深邃濃郁的桃花眼,風流又混帳,下意識就一巴掌打了過去:「流氓!」
根本就不痛,趙菁從來捨不得下力氣打他。
謝星沉感受著微微發熱的半邊臉,呼吸還沾染著她唇齒間的酒味,完完全全爽了。
一種要死在趙菁手裡的快感。
承認了,骨子裡的氣性作祟,他就是想賭一把,賭趙菁會不會主動追出來。
他從來不屑於用什麼手段,覺得坦蕩就好,結果看到了,失敗了,這一次,使點心機也好,相互撕扯也無所謂,將他想蹉跎一生的愛,步步為營,牢牢鎖在身邊。
少年拇指蹭了下嘴唇,帶出一點鮮紅,輕輕挑起漂亮的桃花眼,瀲灩搖晃,黑髮在月色下風流,一身黑西服矜越,人間絕色,敗類第一。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出氣了沒?」
「沒。」趙菁狠狠瞪他,帶著一股子倔強,「我恨你!」
「那不巧了。」謝星沉忽地就笑了,受虐狂一樣,腦袋一歪,緩緩吐息,「我愛你。」
趙菁臉唰的一下紅了,心動又羞恥,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謝星沉掛著笑走近,脫了西裝,伸手披到她肩上,一手將她攬進懷,拇指揩著她眼角的淚,擔心她穿著高跟鞋的腿,看到一旁院子裡有個雪白鐵藝鞦韆椅,帶著她走過去。
兩人總算坐下。
好好談談吧。
「總得讓我也出口氣,被人拋棄的滋味不好受。」謝星沉白襯衫西褲,身材優越,吊兒郎當往後一靠,修長有力的手臂橫在椅背上,雪白的鞦韆在夜色里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悠悠蕩蕩。
「小氣鬼!」趙菁披著西裝,潔白的裙擺跟著輕輕搖曳。
「我也當回辛格瑞拉。」謝星沉微偏頭看著她,懶洋洋挑起眉,「看你會不會來找我。」
「幼稚死你算了。」趙菁滿頭黑線,「那天在電話里不是說了和好?」
謝星沉斂眉想了想:「感覺特別像網友面基,線上僅供參考,實際怎麼樣還不知道。」
趙菁怒:「我是那種人?」
「你有前科。」
「……好吧。」趙菁氣勢瞬間弱了,小聲開口,「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謝星沉立馬尾巴翹上了天,搭起二郎腿,腿襯得愈髮長,姿態驕矜又恣意,直勾勾朝她眼一揚:「我就知道你還喜歡我。」
「自戀鬼。」趙菁嘟囔。
「你給我媽寫的那破信我看了,情書一樣,矯情的要死。」
「嫌矯情別看。」
「我喜歡。」
趙菁臉一紅,不好意思起來:「好吧。」
「你在靈泉寺菩提樹上的祈福我也看到了,什麼百年好合子孫滿堂,跟我們要永別了一樣。」
「……當時確實覺得是永別。」
謝星沉忽地偏過眼看她,打趣:「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就不敢寫謝星沉百年好合子孫滿堂了,嗯,趙葵葵同學?」
「……你知道的。」
謝星沉看著她低頭羞澀模樣,心情好的笑出了聲:「傻子,沒有你,我跟誰百年好合子孫滿堂。」
「誰要跟你百年好合子孫滿堂了。」趙菁輕哼了聲。
「那我去找別人了?」謝星沉故意挑唇。
趙菁立馬仰起腦袋,兇巴巴:「你敢!」
謝星沉直笑,胸腔止不住震顫,白襯衫肩寬腰窄,乾淨又澎湃:「你還是這麼嘴硬。」
「……」
「所以現在可以說說,當初你為什麼要對我放那些狠話嗎?」謝星沉接著認真問。
趙菁再次回憶起來:「當時發生了好多事,我覺得我命不好,總連累你,沒有我,你會過的更好吧,再後來,你又為我擋了一刀重傷昏迷,更加不敢見你……或許還有點,我不太自信,對自己不自信,覺得要轉學了,未來都難以預見,還拖著你,不太負責……」
歷史總是充滿偶然,人生亦如是。
謝星沉聽完,懵了兩秒,腦子裡只剩兩個字,荒謬。
這是人能理解的語言嗎?他竟然因為這個破理由被絕交?還慪氣了幾個月?!
「你在怕什麼!」謝星沉氣的皺眉。
趙菁低著頭,不說話。
謝星沉看著她沉默的樣子,陡然又生出無力感,她光坐這就讓他心疼,能說出內心真實想法已經很不容易,不該凶她,嘆了口氣,一把將她攬進懷裡,試圖給予些力量:「你聽著,天王老子來了有我頂著!你好好的,就夠我多活幾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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