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珧默然。
她感覺的到,從很久之前他的感情就已經不正常,只是她後知後覺,不曾深想。
「小瑾,不要胡思亂想。這樣的感情是不對的。」
「阿珧,我不管對不對,只問想不想。」
兩人抱著坐了許久,虞珧看著洞府外青翠林中細碎的光柱,許久之後兩人才分開。
她拿著布娃娃小瑾,低頭看著,解開它的衣襟,將那掛在它身上的平安符取了下來。放長繫著的紅線,套過晉子瑾的頭,掛在他的身上。
晉子瑾望著胸前繡著「平安」二字的朱紅繡包,想要拿下來。
虞珧按住他的手,「會保佑小瑾平平安安。」
晉子瑾蹙眉,「這是你的。」
「我給小瑾的。」
晉子瑾反握住她的手,拉她趴到懷裡摟住她的腰俯身又吻她,虞珧掙脫不開,直到他將她的唇瓣和腰放開,他道:「我想你平安。這是你的,你拿著。」
說著不等虞珧說話就將繡囊扯了下來放在她手裡,「讓它保佑你。」
虞珧垂眸看著被他按在她手中的繡囊,笑容無奈,「小瑾總說我待你不夠在意,可我真的很在意你。我想你平安地陪伴著我。」
「阿珧怎知我不是這樣想呢。」
虞珧臉上笑容溫和,還是將平安符繫到他的腰帶上,「這是我對小瑾的掛念。」
說著轉頭看向身後的石像,「小瑾真是什麼也不管地胡言亂語。」
晉子瑾看著她,也朝神像看去,「我的誠心在此,神靈面前不說謊話。」他見虞珧回頭來,「阿珧的誠心呢?」
虞珧默然不語。
她的誠心,她的真心,她不欲去觸碰和面對。
她要面對的不僅是心,還有許多現實的東西。她沒有能力去解決。
她只能這樣渾渾噩噩,好過痛苦不堪。
晉子瑾握住她的手,除去他向神靈祈求的虞珧的平安和二人的結果。
兩人未再許任何願望。
晉子瑾真心希望著,祈願能夠成真。
虞珧並不寄希望於神靈能夠解救她,保佑南趙。若是有用,她又如何還會身在此處。
兩人站起身,拍去衣上沾染的灰塵。
晉子瑾在虞珧身前蹲下,虞珧一手拿著布娃娃,趴回他背上。
走出洞府,她回頭又看一眼洞中悲憫的神像,仿佛見不得人間苦楚。可小瑾所經受的,她所遭遇的,神靈可曾憐惜過呢。
她趴回晉子瑾的背上,「小瑾,不要隨便許願,拿自己交換。你所得到的已經來之不易。」
晉子瑾彎起唇角淡淡的笑意,「我其實也不願向神乞求。因神不能給我的,阿珧已給了我。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沒有什麼所求。」
虞珧默然,安靜地趴在他背上。
或許她比較貪心吧。
她想身邊有親人,有小瑾,她想南趙河清海晏,時和歲豐。
但她知道求神無用。神靈不管人間疾苦。
晉子瑾帶著她下了山,讓車夫買來兩個木漿所制的面具,回城後帶她在集市上又轉了轉,買下一些她喜歡的小玩意兒,直到太陽落山方回東宮。
因以往晉子瑾也總因病久待東宮閉門不出,遂晉子瑾「病」後的東宮,少有人在意。
他這個太子便是這樣,除了惦記他太子之位的兩個兄弟,無人放在眼裡。
以往他會因這些事而感到忿恨,天命如此不公。但如今,看著今日因出宮一趟而心情十分暢快愉悅的虞珧,他心中什麼陰暗都被掃空了。
陽光會照進角落。命運也會給他一些甜果。
阿珧是他所走過的坎坷中所遇最極致的美好。
下了馬車走在東宮裡,虞珧拉著晉子瑾的手,腳步輕快像翩飛的蝴蝶,她手中有了兩個新的布偶娃娃被繩結串在一起。
往後小瑾有玩具了。
她不止有小小瑾還有長大的小瑾,都能陪伴她。
晉子瑾禁不住提醒她,「阿珧慢點走,穩妥一點,你的傷還沒全好。」
她愉快地像要蹦跳起來。
虞珧回過頭,眼眸如星,璀璨明亮,臉上都是笑容,「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逛過市集。」
她將與布偶娃娃拎在一起的兔子面具放到晉子瑾的臉上,笑聲輕盈,「兔子妖怪。」
晉子瑾將自己手中的小狗面具輕按到她臉上,「怎麼就是妖怪,是兔子相公。阿珧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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