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先聽聽許懷義的意見。
營帳里,只他們師徒倆,許懷義開門見山,「師傅,弟子能猜到是誰放的冷箭,若是查,只需盯著他們就行。」
孫鈺問,「你指的是……李雲昭?」
許懷義點點頭,「肯定有他,但不會只是他一個。」
孫鈺不確定的道,「難道還有信國公世子和喬懷謹?他們跟你也結怨了?」
許懷義斟酌道,「應該不是他們,二皇子目前,可不會想要弟子的命,四皇子暫時也不會。」
「那三皇子就想了?他應該更想拉攏你吧?有你和李雲亭那層關係在,你站定遠侯府的希望還是很大的,最起碼明面上,能糊弄一部分人。」
「可顧家跟定遠侯府撕破臉了啊,您忘了?定遠侯府的人污污衊我媳婦兒,我媳婦兒將他們告到京兆府了,判了三年,還又挨打,又罰銀子,他們能不恨弟子?」
孫鈺反應過來,「那這仇,確實結的不小。」
許懷義道,「不死不休了。」
孫鈺看著地上,臉色已經烏青的倭寇,冷聲道,「背後沖袍澤放冷箭,是軍中大忌,一條人命可不夠填的。」
第478章 追查到底
於公,孫鈺是精武學院的帶隊老師,於私,他是許懷義的師傅,所以這樁事兒,便由他攬下出面解決。
他先叫了馬自誠來,說明了情況,調查之前,自己人必須先統一好戰線。
馬自誠聽後,也十分憤怒,毫不猶豫表示支持孫鈺徹查此事,不管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軍營里,絕對不能容許這樣背刺的事情存在。
否則,誰還敢義無反顧的衝鋒陷陣?誰還敢被背後交給袍澤?
身為武將,最恨這种放冷箭的小人行徑。
況且,往大了說,這已經不是謀害個人的性命了,而是影響到戰局的輸贏。
因為許懷義在軍中的分量不言而喻,他勇猛殺敵,帶著的隊伍戰績最漂亮,士兵們也服氣他、願意追隨他,若是知道有人暗害他,還是『自己人』,能願意嗎?
一旦處理不好,就是軍心渙散,這責任,誰能擔的起?
有馬自誠支持,事情就更好辦了些,孫鈺的身份是不低,可懷疑對象是李雲昭的話,也難免會有人看在三皇子的面上不買帳,若再加上個馬自誠,這份量就差不多了,一來馬家有女子進宮,還頗受寵,二來大理寺少卿是馬家人,這就意味著馬自誠是有一定話語權的。
不過,當孫鈺讓人去把軍中那幾位主事的將軍都請過來、又把事情告知了後,那幾人雖也吃驚得吃驚,震怒的震怒,卻都沒有第一時間表態。
誰都不是傻子,背後放冷箭固然是軍中大忌,也被人所不齒,可如今黨派之爭越演越烈,都已滲透進了軍營里,若非如此,之前也不會接連吃了敗仗,他們早已煩不勝煩,只想獨善其身,哪裡願意摻合進這些糟心事兒?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要借戰場上混亂的機會,除掉許懷義,至於兇手是誰,左不過那幾個,因為只有他們有動機,也只有他們有膽量,可以不顧孫家的顏面。
所以,這事咋管?
哪頭都不好得罪,只能裝聾作啞,能糊弄就糊弄。
但孫鈺心裡恨極,壓根不給他們袖手旁觀的機會,他見那幾人都不吭聲,冷笑了聲,「諸位將軍,便是這般態度處理軍中事務的?出現這等喪心病狂的事兒,竟沒點反應嗎?許懷義現在不止是我們精武學院得學生,他還是軍中將士,是皇上親封的校尉,他被人在戰場上暗殺,你們作為上官,不管不問,豈不是叫人寒心?」
話說到這份上,幾人誰也不好再繼續裝死了,一個個的紛紛開口。
「許校尉身體如何?可有受傷?」
許懷義搖頭。
那人鬆了口氣,「那就好,許校尉吉人自有天相,沒傷著就好,以後在上戰場,可一定要多加小心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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