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渺渺不屑一笑。
霍媛對待段司域的態度,跟先前對待她的態度,還真是兩極反轉。
想到霍家人,又想到病床上的外婆。
祝渺渺惡劣地吻上了段司域唇角。
他的唇很冰涼,軟,在磨蹭過程中開始發燙,獨屬於他身上的氣味,開始裹挾祝渺渺鼻尖。
段司域挪開唇瓣,拍拍她屁股,命令,「先下來。」
祝渺渺搖頭,「不要……」
「司域哥哥,」她也學著霍媛嬌嗔,且聲線比霍媛甜了不止一倍,「你能不能專心點?」
專心點?
還是第一次有人讓他「專心點」。
段司域輕哂一聲,眯起狹長的眼眸,似桃花般勾翹,薄唇輕掀,對外面的人說:「有點事,不吃了。」
霍媛:「可今天是你生日呀,多少吃一塊意思意思嘛。」
段司域顯然也沒了好脾氣,「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門外霍媛頓時委屈,喉嚨酸澀哽咽。
段司域對她永遠是這種冷冰冰的樣子,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霍忱跟他關係好,自己連跟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但想想還是不甘心。
畢竟那天段司域……抱了祝渺渺。
而對自己,他從來沒有親近過。
不是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嗎?她連月都摸不著。
「怎麼了?」
霍忱一進主樓,就見霍媛愁眉苦臉。
霍媛如實說:「司域哥哥在會客室里,不吃蛋糕,也不給我開門。」
聞言,霍忱掃了眼霍媛未送出的蛋糕,證實心中猜測。
平時段司域再不喜歡霍媛,表面功夫還是會做的。
但這會兒不吃蛋糕也就算了,還有趕人走的意思——
原因只有一個,他身邊還有其他人。
祝渺渺,出現在了君蕪苑。
段司域現在跟她,大概率在一起。
霍忱眉眼黯了下來。
倒是他小看那姑娘了。
論心機,和勾引男人手段,霍媛比不過她一根手指。
霍忱微笑,推了推眼鏡框,沒有對霍媛說破,而是道:「既然阿域有事要忙,那咱們就先走吧。」
「……」霍媛心不甘情不願地哦了一聲。
離開前,目光還是戀戀不捨地往樓上看。
-
會客室內有地暖。
本來就熱。
這會兒,更熱。
祝渺渺外衣落地。
只剩一件貼身……
蕾邊。
男人一隻手就能掌握她的腰肢。
安靜的房間,喘息聲被無限放大。
皮質沙發壓出褶皺。
祝渺渺拉開段司域衝鋒衣拉鏈,幫他脫下,隨意丟在一旁。
段司域裡面剩一件白色襯衣,凌亂性感,紐扣被解開,露出白皙清晰的一截鎖骨。
忽然,注意到他喉結處也有顆痣。
他兩顆痣位置也太會長了。
鼻尖、喉結。
簡直攝人心魄。
男妲己?夜店頭牌。
這些詞彙用在他身上一點不突兀。
忽然覺得,睡這麼一個男人,就算是不要錢,她祝渺渺也完全不吃虧。
祝渺妙膽子很大,在他身上為非作歹。
腹肌摸了,腿摸了,連……
總之,狀況挺激烈。
就是沒進行到最後一步。
段司域雙頰泛著紅潤,連耳朵都滾燙,修長的指尖點了點祝渺渺腰窩,嗓音沙啞,「祝渺渺,你在跟我玩反差嗎?」
他喉嚨里溢出好聽的嗓音,喊名字時,尾音拉長了些,帶勁的很。
祝渺渺不解,「什麼。」
「看著乖。」段司域掌心覆蓋她脖頸,輕輕摩挲,「實際,壞。」
祝渺渺笑了聲,她當然壞。
不壞,這些年她怎麼生存?
小時候利用美貌討鄰居小男孩歡心,讓他把零花錢給自己買筆和零食。
長大為了外婆醫藥費,也能夠出賣身體和靈魂。
並且,她這人,睚眥必報。
霍媛對她所做的一切,她都記著呢~
總有一天要報復回來。
就先從搶她喜歡的男人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