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獸性大發時只圖個爽快,確實未見農婦模樣如何,卻也模模糊糊知道是個粗黃黑瘦的鄉野女子罷了,斷沒有眼前人這麼清麗逼人。
這娘們兒還莫名的有些熟悉,到底在哪兒見過呢……
這樣的佳人,他見過一定不會忘記。
在地清思忖時,一隻細白的手悄悄摩挲上自己濕漉的發,將發里荊釵拔了下來收進手心裡。
「餵。」地清抓住大手中的濕發晃了晃,獨眼眯了起來,幾乎緊貼著農婦細緻的麵皮,臭氣噴灑,「老子只問一遍,我們見過是不……」
倏地一支荊釵插進地清咽喉中,鮮血四濺!
血沫濺了江鈴兒一臉,她甚至握著荊釵在鮮血淋漓的傷口裡轉了一圈,盯著地清瞪得幾欲掙出眼眶的布滿血絲的獨眼,笑了:
「想起我是誰了麼?」
第41章 「你啊,被拋棄了,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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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舍。
遍地腥臭難聞的毒蛇屍身、被毒蛇絞斷的偶人殘肢,以及無處不在密密麻麻的銀針。
「可惜你終究不是你師父。小娃娃,你離你師父還差得遠呢。」
火舞笑了一聲,說著掐死最後兩條毒蛇,丟在小毒物身前。
腥臭的蛇血濺濕了小毒物一雙素白的鞋面。
小毒物現在,很不好。
他薄唇泛白,縱使輕功再超絕身上仍然沾了星星點點的粘稠血跡還有,尾後針。
他自小被老毒物泡在毒缸里長大的,尾後針雖然要不了他的命,可火舞疾風驟雨般灑下,他不免前胸後背中了幾根,銀針帶著火舞的三分寸勁入體不亞於當胸一刀,甚至更甚。他蒼白著臉輕嘶著一根根拔下銀針,每拔出一根臉色便更白一分,最後一根銀針拔下後,俊容更無一絲血色。
小毒物瞥了一眼手裡一把沾了血的銀針輕嗤了一聲,丟在了地上,本還在地蠕動的青蛇甫一沾上尾後針立時發黑死亡。
他到這時居然還笑得出來,自下而上打量了一遍火舞,恐怕除了頭顱和雙手,其餘各部位全由機關木頭打造,恐也不是普通的木頭,千萬條青蛇也絞不斷,更毒不了她。
小毒物少有服氣的時候,此刻是真正的心服口服:「聽聞蓬萊有不老仙樹,刀槍不入,水火難蝕。萬沒想到前輩不僅下手狠辣,對自己更狠,狠到這個份兒上……聞所未聞,晚輩甘拜下風。」
千算萬算哪裡能算到火舞造了一堆木頭人,最後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瘋成這樣不愧是魔教中人。
小毒物由衷欽佩,不過話鋒一轉,秀雅的眉皺了起來,似有不解:
「雖然《長生訣》藏有長生大道,可您老已近不朽了,還要這本破書作甚?即使《長生訣》載有何等至上武學,天下秘寶諸如您老身上的不朽神木不知凡幾,至於魔教教眾天羅地網的搜麼?」
「試探婆婆我啊?」火舞笑了一聲,頗慈眉善目,「老毒物派你來的吧。小娃娃仗著年紀輕『長生大道』短短四字說的輕巧,誰不想長生?老毒物隱退江湖數年,從來不顯山露水的,偏偏《長生訣》現世出了山……看來你師父也對《長生訣》感興趣,不是麼?」火舞說著一頓,忽然道,「你在看什麼?」
小毒物幾不可見的微微一滯,嘴角仍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言笑晏晏:
「晚輩同前輩閒話自然是……」
火舞一雙精明的眼睛盯著小毒物即便蒼白也昳麗非凡的俊臉打斷了他:
「婆婆我吃的鹽可比你這娃娃走的路還多,休要誆我。你可不止一次盯著屋外看了。怎麼…」火舞扭過脖子,順著小毒物的視線看去,只見窗棱外恰巧遠遠正對著一口水井,一般人瞧不甚清晰,可習武之人大多耳聰目明,功夫到了一定境界自然瞧得一清二楚。
水井上的蓋子不知何時被掀了開,一條粗繩孤零零垂在井口,濕漉漉的還淌著水。
「來時這井口就是敞開的麼?」火舞凝思半天也想不出來,搖了搖頭嘆道,「哎呦,真是老糊塗了,想不起來,實在想不起來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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