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了揚眉,有種正忙的時候,家裡的狗狗鬧著要陪的無奈,卻也不乏有點受用,便由著她蹭了一通,又調整到最舒適的懷抱位後,才把紮好的吸管的咖啡送到她嘴邊。
喻了了咬住吸管,就著喝了一口,才騰出只手自己去拿,然後邊喝邊繼續瞎蹭,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見他沒有要訓斥的意思,又彎著眼睛,有點得意的咧嘴開笑。
感覺這才是午休的正確打開方式!
然而這種感覺也沒能維持太久。
當她再次抬頭,視線經過他吞咽時滾動的喉結和被冰咖浸潤過的薄唇時,頓時就又有點不滿足了……
她的視線落點一向明確,出神時的想法也全都寫在臉上。
時霽見她臉頰紅溫,神情呆定地含著吸管,便眯縫著眼喊了聲:「喻了了。」
她聽到聲音,目光又停留幾秒,才很艱難地從他開合的唇瓣上移了些:「……啊?」
他眼尾低垂,一字一頓提醒:「公共場合。」
「……」
她眨了眨眼,腦海里滿是昨夜溫存過的畫面,甚至還流連到不自覺地吞咽了下,直到對上他審判的目光,才隱隱有些飄忽:「我……我又沒想幹嘛。」
「沒想?」他輕哂了下,直接把她從嘴邊移開的吸管懟到她眼前:「那這是什麼。」
「……」
喻了了一驚,自己都有點傻眼。
咬爛了都……
難怪剛剛都有點吸不上來了……
她愣了會兒,被抓包後反而理直氣壯:「那我也就只是想了一下啊,又沒幹!」
控訴完後還有點委屈上了,心想他剛剛要是答應回車裡,不就可以幹了嗎?自己又哪至於要在這裡咬吸管?
但這會兒午休馬上就結束了,現在再回去肯定也來不及,她便只能氣鼓鼓地問:「那你明天中午還過來嗎?」
「?」時霽也不知這語氣反轉是怎麼來的,頓了下,便毫不猶豫道:「不來。」
「……」
喻了了忽地坐直,睜大眼睛看他,下意識就想質問他為什麼不來,先看到的確實他眼下烏青。
於是話音頓住,自己就想通了。
雖然他已經和自己在一起了,卻也沒有義務一定要滿足她的所有需求,甚至如果不是昨晚自己死皮賴臉纏著,他這會兒也應該是在正常午休,而不是特意到這裡來喝他根本不愛喝的咖啡。
但想通歸想通,她卻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很不開心,只一瞬間,就喪到一句話也不想說。
時霽見她不知怎的,腦袋就慢慢低了下來,不由伸手去捏她臉頰:「又想什麼呢。」
她偏開頭,不讓他碰:「沒什麼。」
「……」
他嘖了一下,這才意識到玩得有點過火了,便不由分說把人抓過來,正色了些解釋:「明天值班,得24小時待在醫院,出不來。」
他把人攬進懷裡,下巴墊靠在她肩上,慢聲哄人時微涼的呼吸,也隨著聲調,一應落在她耳邊:「你要是沒有非得在公司加班,晚上可以過去找我。」
「診室不好進人,但在值班室里給你找個位置寫作業,應該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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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上班,整個辦公區都還是一片死氣沉沉,除了個別忙到連午休都在趕項目的,大多都還趴在桌上午休,直到頭頂的長條燈被人拍亮,才陸陸續續有人從電腦前抬頭。
整個過程極度懶散,通常都會再拖延個5-30分鐘不等,才能真正睜開眼睛,做回牛馬。
胡明宇豎著一戳呆毛坐起來時,喻了了已經回到工位,左手搭在鍵盤上,右手滑鼠一通點擊,看樣子非常認真,可等他坐直,打眼看過去時,卻猝不及防和天正界面上一隻有稜有角的豬頭對上視線……
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錯,但看面相,他也能猜到大概:「吵架啦?」
「沒有。」喻了了聲音悶悶的,頭都沒回,明顯不太想聊,但要說興致不高,好像也不太準確,因為她已經開始著手要給屏幕里的豬頭畫眼鏡了。
畫好之後截圖保存,丟到微信里,準備回頭拿去做表情包。
「……」
全程圍觀的胡明宇默默退下了。
她做完這些,卻還是不太開心。
吵架是真的沒有,甚至連生氣都算不太上,就僅僅只是因為發現他沒有必須要配合自己,並且好像這麼迫切想見面的也只有自己一個人,而有點不開心而已。
她也知道這好像是無理取鬧,所以現在除了不開心之外,就還有一種因為知道是自己無理取鬧而有點不好意思的事後彆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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