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發話,四周說話聲都停了,潘芙上前道:「多謝娘娘關心,妾許久未見母親確實想念,但留人在宮裡卻是破了規矩,況且母親還要操持家務事,不宜留下。」
她句句沒提潘棠,是有意為之。
皇后卻道:「規矩都是人定的,賢妃今日獻舞有功,本宮就格外開恩,讓你們姐妹團聚。賢妃以為,該安排宋夫人住在何處呢?」
潘芙知道難擋皇后旨意,只得道:「就住妾的宮裡吧,正好能和母親敘舊。」
「嗯。就聽賢妃的。」
皇后留下最後一句話,擺駕離開。在場貴女們也都被宮女們領著出宮。
無人在意剛剛的小插曲,但潘芙卻知道,她害了妹妹……
第19章 潘棠亦不願做阿姐庇護下的一棵幼苗
宮宴結束,潘棠記得,回去的路上,阿姐心事重重。
一路上,玉容跟在潘棠後面,瞧著眼前的芙蓉花,卻礙於有外人在,不能和她說話,玉容憋得辛苦。
潘芙卻表現得冷淡,似乎對此一切都不甚在意,僅僅是照皇后旨意,將人領回宮一樣。
潘芙居住的宮殿叫芙蕖宮。
夜深了,她們沒有人守歲。潘棠和宋婉慈被各自安排在小院子裡,這一晚就將要這樣過去。
玉容伏在窗邊嘆氣,「阿棠啊,你說芙蓉花怎麼回事?怎麼一句話都不和我講?」
「不知道。」潘棠坐在小杌子上,一眨不眨看著窗外明亮月色。
「阿姐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我們可以再等一等。」
玉容點頭,「你說得對,一定是時機沒有成熟,她有自己的打算。」
「玉容姐姐,什麼時候子時?」
玉容瞧了瞧天上的月亮,「應該快了,夜挺深的了。」
「你今日要守歲到何時?我可告訴你啊,別一夜不睡,小孩子還要長身體的。」
潘棠笑笑,「玉容姐姐,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及笄了,而且三年前我就來癸水了,是個大姑娘了。」
玉容不那麼認為,「才二八年華,還小呢。」
「很小嗎?那為什麼母親已經要讓我嫁人了?」潘棠不經意一句。
玉容卻頓時愣住,是啊,都是嫁人的年紀了。
但青春芳華,怎麼能就嫁人了呢?她感覺有點奇怪,卻不知道哪裡奇怪。
——
這邊潘棠和玉容在房間裡,院門外,黑衣少年一如往常守著。
他今天一天見二娘子的機會很少,很多時候都被攔在殿外。但在這裡,他沒有限制,於是就如往常一般,駐守在二娘子周圍。
他依靠在門上,夜寂靜無聲,他仔細聆聽著四處的聲音,當心著外來的一切,不得不說,作為一個侍衛,他十分出色。
極強的武功,矯健的輕功,敏銳的洞察力,克己的毅力,都是尋常侍衛難以做到的。
一顆石子落在他腳邊,阿酌立刻警覺,只聽見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來人似乎並沒有想隱藏什麼。
是嚴瑛,嚴瑛走來,面上不是常對著潘棠的隱隱笑意,而是一片肅然。
嚴瑛道:「小侍衛,我許久沒練武了有些手癢,不如你陪我練練。」
阿酌想拒絕,他要守著二娘子,不應該走開,但嚴瑛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
說是練練,出手就是裹著內力的寸拳。
阿酌被動接招,轉瞬間,二人已經對了好幾招。
「小侍衛身手不錯。」
嚴瑛最善使的兵器是長槍,皇宮裡不讓帶兵器,她只能赤手空拳和阿酌對招,但哪怕只是肉搏,兩人打得依舊激烈。
阿酌本不欲和嚴瑛對招,也不想發出聲音驚動院子裡的潘棠,於是一直被動接招,漸漸就處於下風。
「別讓著我,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
「嚴娘子請停下。」
「不停。」
嚴瑛出手狠辣,一爪直抓向阿酌的脖子,手上帶了內力,威力非同凡響。
危急時刻,阿酌一掌拍出,嚴瑛接掌,內力攪動周圍空氣,風聲鼓鼓。
嚴瑛急急向後退去,險些站立不穩。她看向站在原地,安然無事的阿酌,道:「好霸道的內力,你這個侍衛來頭不小。」
她向前逼視阿酌,「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武功能這麼強,還會突厥人的御馬術?」她早就看出這個人不簡單,下午見他停馬時更印證這個猜測。
嚴瑛自小在邊關長大,和突厥人數次交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可以說,她對突厥人非常了解。而這個小侍衛使用的就是突厥人軍中才會著重訓練的御馬方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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