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婕坐上了鞦韆，晃著腿，「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一起跑吧。」
石婕卻笑了，「你覺得我們跑得掉嗎？」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
石婕搖了下頭，誠實道：「暫時沒有。」
「我不能再待在那個沒有人權的家裡，我會死的，」曾演說著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遲早的事。」
曾演的話讓石婕沉默了好久，她用腳尖剎住了晃著的鞦韆。
「給我點時間考慮。」
石婕上午接待的這個客戶有些難搞，聊了快兩個小時，她才把這個保險合同簽下來。
送完客戶回來，石婕去了章華芝的辦公室，「您找我，章總監。」
「對，」章華芝揉了下太陽穴，推了下手邊的資料，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力，「周總讓你把這份文件送到他辦公室。」
「好。」石婕走了幾步又回頭，「您要不要先休息一段時間，我覺得您的狀態不是特別好。」
章華芝低頭看了眼微隆的小腹，苦笑了下，「休息？我現在還不允許自己停下來。」
石婕敲了周易辦公室的門。
「進。」
石婕把資料放到周易桌上，「什麼文件，周總非要我來送？」
「今天例會怎麼沒參加？」
「約了個客戶，他只有那個時間段有空。」
「下次缺席，要打報告。」
石婕嘆氣，「知道了，嚴格的周總。」
石婕在周易的辦公桌前站了會兒，周易不開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該走，還是該留。
「周總要是沒事了，」石婕點了點桌面，「我就先去忙了？」
周易手上翻著資料，「有事。」
「什麼事？」
「想喝茶。」
石婕笑了聲，「就只是想喝茶？」
「嗯。」
「行，周總稍等。」
石婕前腳剛走，陳音就來敲門了。
「這麼快……」
看清來人後，周易收起了臉上的笑，陳音自然也發現了周易的情緒變化。
陳音剛剛看到石婕從這個辦公室里出去了，她知道周易這笑是對誰的。
她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石婕和周易之間的不對勁。
「陳總監有事？」
「射rry從MJ挖過來的精算師James· White今早已經入職了，他想見你一面。」
「知道了。」
陳音說完卻沒走，周易看得出她還有話想說。
「陳總監有話就直說。」
「周總到底會為誰效力？盈康？董事會？或者只是石董？」
周易能察覺到陳音的試探，他沒回答，反問道：「那陳總監呢，你為誰效力？盈康？董事會？還是只有石文，石總？」
陳音當然知道周易是故意提的石文，當初石安東拆散她和石文，周易可是頭號旁觀者。
周易是石安東一步一步提拔上來的，真要站隊，他怎麼可能站在石婕這邊，更何況，石婕還是他潛在的競爭對手。
「我為自己做事。」陳音說。
「那就別企圖拉幫結派，」周易提醒道：「免得到時候站錯隊。」
陳音把資料放到周易桌上後，就出去了，門還沒帶上，陳音側頭看到了靠在牆邊的石婕。
石婕站在門口有一會兒了，陳音和周易的對話，她大概也聽全了。
陳音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石婕卻搖頭，示意她先走。
石婕又在門外待了幾分鐘，才端著茶進去。
「讓周總久等了。」
「還以為你跑了。」
石婕把茶放到了周易手邊，「我是想跑，但我跑的掉嗎？」
石婕的語氣太過認真，周易翻著文件的手一頓，抬頭看向了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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