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黎自然絕不會說出來。
他對顏崖道:ldquo一味依靠雙修也不好,我分化後琢磨出了一些心得,我教給你。rdquo
ldquo太好了,師尊快教我!rdquo
顏崖雀躍道,拉住景黎的衣袖搖了搖。
景黎不禁眸光變軟。
哎,他此生從未遇過敵手,唯獨拿他這個徒兒沒有辦法。
當初他便不該急著飛升,該多等個千把年,生拉硬扯著徒兒一起飛升才是。
那樣,他花費無數心血撫養大的好徒兒也不會被一個魔物鑽了空子了。
ldquo我也想學,景黎你教教我唄。rdquo
張想言笑眯眯地插話道。
景黎暼了張想言一眼,更感頭疼。
若是那樣,他也不用遇到這個纏人精了。
清虛宮中除了林川綾,沒有人知道景黎的復活歸來。
盛嵐諦分化後吃了不少苦,低調不愛見人,在蘭恆給他安排的地方足不出戶。也不曉得這邊景黎的事。
拾牧作為ldquo綁架rdquo顏崖和盛嵐諦潛逃入清虛宮的反派,更不會顯露在人前。
於是景黎在教顏崖時,無處可去的拾牧也跟著一起。
有了主人,景黎的洞府重新有了活氣。
拾牧坐在洞府口,一手撐地,一手搭在膝蓋上,雙目望著外面。
他沒表情時看起來總會冷冷的,但是多了兩隻毛毛獸耳的話,再冷臉都會有幾分可愛。
他像個警戒意識很強的狗子一邊注意著外面的動靜,一邊聽著顏崖和景黎的對話,獸耳時不時轉動一下,仔細收集著聲音。
景黎看了他一眼。對他的自覺有幾分滿意。
若不是他啃了他家的小白菜,他倒能誇他一聲好孩子。
ldquo張想言是對抗蟲族的主力,蟲族女王一認出她,就會生變,所以她也不能露面。明面上去見俞方相的只能是你。雖然我會暗中保護你,但俞方相helliphelliprdquo
景黎頓了頓。
顏崖關懷地看著他。
師尊從沒提過俞方相相關。但他和俞方相是同一個師傅帶起來的師兄弟,一起修煉,相處時日之久,師尊與俞方相不知有什麼樣的過往呢。
可以肯定的是,師尊恐怕是世界上最了解俞方相的人。
而俞方相,可能也比她更了解師尊。
景黎道:ldquo他這人,心中唯有自己,對除己之外的皆無善意。若自己受罪吃苦,就一定要其他人奉陪。rdquo
ldquo他是我的師兄,亦是我的師父的子嗣。師父對我有恩,所以師父在世時我就對俞方相多加忍耐。師父知曉我二人品性,臨走時,要我答應他不管何時都不會對俞方相下殺手。rdquo
顏崖癟癟嘴:ldquo師尊答應了?rdquo
拾牧:ldquo自然。rdquo
ldquo可是他差一點點,rdquo顏崖食指與拇指捏成頭髮絲那麼細的小縫,ldquo他差一點點就害死您了!rdquo
拾牧:ldquo俞方相與蟲族勾結,眼中只有私利,卻毫不在乎無修真界其他人。若不管他,早晚釀成大禍。rdquo
他從張想言那個世界過來,深刻地知道蟲族這個物種有多難纏,聯盟靠科技發展出的武器殺傷力與修仙之人不遑多讓,仍與蟲族纏纏綿綿幾萬年,深受其害。
ldquo便是我不計較,他也害死了好幾條無辜人命,實在不能留他。rdquo
ldquo只是,我不能動手。rdquo
景黎看著顏崖。
顏崖頓時高興起來,道:ldquo我替師尊動手!rdquo
門口的拾牧獸耳動了動,看過來一眼。
景黎沒有直接應下,另起話頭道:ldquo俞方相喜歡拖人下水,成為滄瀾派宮主後他恐怕變得更加慾念深重、毒辣無情。你應對他時必要小心,而且修為也要提一提才更保險。rdquo
ldquo我現在就將我總結的一些心法告訴你,身為omega的修士體質特殊,平素所習的功法都得相應更改。rdquo
系統替顏崖高興,歡呼:ldquo好耶,更適合小O寶寶的心法!rdquo
什麼怪話。顏崖沒理會它,對師尊抱怨道:
ldquo怪不得!我按以前的法子修煉,效率低得很,近乎於止步不前。rdquo
ldquo就算按我這個心法來,也不及你之前了。rdquo
說起這個,景黎也微微皺眉。
在他心中,顏崖哪裡都好。剛學會吸收靈氣時他便覺得顏崖是個天才mdashmdash雖然景黎學會吸收靈氣只用了半天,而顏崖卻花了一天半,這也不影響景黎這個老父親的驕傲。
如今顏崖卻以為分化成omega而修行艱難,平白多了許多辛苦,景黎不得不給俞方相狠狠加了一筆。
如果不是他在他飛升的守護陣法動手腳,他就不會在飛升時出差錯
如果他沒有在飛升時出差錯,就不會擾起時空亂流
沒有那時空亂流,他的徒兒也不會變成omega了。
如果徒兒沒有變成omega,她也不會修為大退,讓那個魔物有了可趁之機。
這麼說來,一切的一切都是俞方相的罪過。
景黎闔了下眼。顏崖半分都沒覺察到師尊動了一瞬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