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牧會打扮自己顏崖是不信的。難道魔界的審美都匯聚在給拾牧搭衣服的侍從身上了?
而且收拾得像個人後,顏崖這才在認識這麼久後發現拾牧的五官其實很賞心悅目。
拾牧頂著顏崖直白的目光,以拳抵唇輕咳了幾下,一股虛弱勁:
ldquo藥帶來了嗎。rdquo
顏崖呈給他:ldquo這是我精心調配的,魔尊試試,用了能輕鬆很多。rdquo
因為這丹藥就是鎮定劑的功效。
拾牧接過,仰頭吞下。
顏崖頓時瞪圓了眼,就這麼吃了?都不驗毒嗎?
是自信,還是因為拾牧helliphellip信任她?
拾牧在榻邊坐下,靜靜地不說話。
顏崖略微忐忑,問道:ldquo魔尊感覺如何?rdquo
拾牧看她一眼。
ldquo尚好。rdquo
丹藥似乎無毒。
她不敢下毒嗎?是覺得這樣的方法不保險?
也是,再烈的毒藥發作都需要時間,如果下毒的是別人,被他反殺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拾牧無聲地嘆了口氣,那就再給她一個機會吧。
ldquo但我現在渾身無力,連手都抬不起來了。rdquo他掀起睫羽,幽幽地望向顏崖。
顏崖被他看得一愣。
病美人這三個壓根和拾牧不沾邊的字躍然浮現腦海。
她隨即想到,不能是她給他的丹藥出了問題吧??
拾牧抬了抬手,輕聲:ldquo你能不能幫我揉揉。rdquo
顏崖:ldquo嗯?rdquo
另一個念頭冒了出來:近距離接觸是個好機會,推動雙修計劃的好機會。
顏崖表情微微沉凝,腦子急速運轉起來,搜尋她對合歡宗的記憶。
合歡宗的女修是怎麼勾搭雙修對象來著?
回憶半天只想起當初萍萍邀請盛嵐諦雙修時那自然又親昵的態度。
helliphellip啊,那時的萍萍還很嬌俏可愛呢。
在不知為何凝滯起來的氣氛中,顏崖走到了榻邊。
ldquo那我便試試,魔尊若感不適就叫停。rdquo
她表情嚴肅地在他腿邊坐下,拾牧讓渾身肌肉都放鬆下來,好在她出手的時候杜絕條件反射的反擊。
拾牧等待著刺痛,可等來的卻是她的手輕柔地搭在了他的腿上。
她其實壓根沒有使勁,一點也不認真按,反而東摸一下西摸一下。
拾牧的呼吸微微急促起來。
顏崖心中感慨,以前看他的身體是知道他身材好,但上手摸,就算隔著衣服,也和用肉眼看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本來她還有些彆扭,堂堂清虛宮宮主勾引人這說出去多不好聽。
但摸了幾下後,顏崖找到感覺了mdashmdash她就當是給玄魔犬順毛就行!
其實論手感,還是拾牧獸形時濃密順滑的毛好摸。
那時候她好像最常摸玄魔犬的腦袋helliphellip顏崖悄悄往上瞧了眼拾牧的頭。
結果看到他板著臉,散發著一股不容接近的冷冽氣息。
為什麼很不爽的樣子啊?是她手藝不行?還是表情不對?
畢竟她也不是合歡宗專業出身,哪裡做錯了也很正常。
顏崖反省了一下,覺得大概是位置選擇錯了,他可能不喜歡別人碰他腿。
於是她手往上挪,摸上了拾牧的腰。
觸碰的那一瞬間,顏崖明顯感覺到他腰猛地繃緊了。
咦?
難道這裡是他的弱點?
顏崖油然生起此時不該有的好奇心,掌心貼著他的腰側,滑向他的後腰。
嘭!
顏崖眼前一花,突然間整個人陷進了一團毛絨絨中,並且被提了起來。
拾牧咬牙切齒地用尾巴捲住顏崖,制止了她亂動的手。
他等了半天,結果她對付魔尊的方法就是在他身上亂摸嗎!?
雖然拾牧現在的表情很羞惱,但顏崖奇異地沒覺得怕。可能是被他的尾巴裹著太暖和了,她的下巴都陷進軟軟的毛里了。
與拾牧對視著,顏崖沒管住手地又在他蓬鬆柔軟的大尾巴上摸了一把。
拾牧: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纏在身上的大尾巴嗖地鬆開了她,顏崖懸空的腳突然著地,她沒站穩,跌坐在地上。
拾牧好像生氣了。
她知道她不該再摸他尾巴了,可她剛才不是忍不住嘛。
她偷偷癟了下嘴,看向拾牧,頓時被嚇了一跳。
他臉色陰沉,像要吃人般死死盯著她mdashmdash的腳腕。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因為跌坐的姿勢,裙擺沒能遮住腳腕,上面曹留下的傷痕一點都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