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七臥躺在床沿,對於太醫的把脈並不驚慌。
旁邊的司空韻將手帕的血跡沾了一點在手指,運功將血跡蒸發,飄入鼻腔的味道是正常的血腥味,不是什麼摻了水的奇怪東西。
這樣的結果並不讓司空韻滿意,她擰眉看著虛弱的尤七,心中思考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太醫把脈的時間有些長,眾人都以為儲君已經命不久矣的時候,她才慢慢收回手,「啟稟皇女,儲君身受內傷,又因為疲勞趕路導致脈象紊亂。本來就有些憂慮,現在加上心理受到刺激,一時間氣血上涌,這才導致吐血。老臣給儲君開些藥,吃下好好靜養即可。」
「辛苦太醫。」尤七收回手,臉上的笑容很淡,唇色蒼白看起來非常疲倦,「是我拖了後腿,這點小傷小病不出幾日便能養好,到時候一定重新在朝堂上向各位道謝。」
這話並沒有挑明要以什麼身份站在朝堂之上。
「儲君身體底子不錯,一定能很快養好身體,輔佐皇上管理朝政。」
說這句話的人是尤七這邊的,立馬順著她這句話將儲君的位置擺出來,暗示某些不知好歹的人快快讓位。
司空韻那隊的人也開始了,「儲君現在身體抱恙,還是多多休息。皇上之前也有口諭,朝堂之事先由二皇女代理,等儲君養好了身體,再上朝不遲。」
這話說的很委婉,表面上是表達關心,讓儲君身體不要太過勞累,但暗地裡卻是幫著司空韻。
借著儲君養傷的這段時間坐穩朝政,這對司空韻來說是非常大的一個優勢。只要沒人來干擾,長時間不出現在朝堂之上,又有誰還會記得曾經有一個儲君?
「儲君日後畢竟是需要掌管朝政的人,還是儘快養好身體接管朝政,省得日後有些道理說不清楚。」
說這話的時候,這位官員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剛才幫腔的人,眼裡掩藏諷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眼看探病就要變成爭論,達到目的的尤七開口打斷,「太醫讓我靜養,多謝諸位的探望,我就不送各位了。」
本尊都開口攆人了,這些大臣也沒有辦法再多說什麼,趕緊各自帶著一套說辭離開這地方。
司空韻最後一個離開,她深深看了一眼尤七,旋即緩緩開口道:「既然皇姐已經開口,那我改日再來。」
「不送。」尤七拿回司空韻手中的手帕,沖她微微一笑。
司空韻微不可見的冷哼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一直在旁邊看完全程的侍從鬆了口氣,正打算詢問接下來需要做什麼的時候,床上一臉淡然虛弱的尤七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
咳嗽的聲音非常大,並且程度劇烈,仿佛要將整個肺部都吐出來!
司空韻腳步微頓,緊接著她轉身回來,從懷中拿出一塊新的手絹,「皇姐!」
尤七似乎是咳暈了,慌亂之中接過司空韻遞來的手帕捂住口鼻,一頓劇烈咳嗽。
「謝謝。」尤七伸手想要將手帕拿到自己手上,結果被司空韻搶先一步收回,順手塞進了寬大的袖子裡。
「皇姐既然身體如此不適,最近還是好好靜養。」司空韻低頭看著尤七,眸中的光芒莫名。
尤七權當沒注意到,她這收回手帕的小動作,迷迷糊糊的點頭之後躺下休息。
旁邊的侍從已經被眼前這情況嚇傻了,他在服侍之前被提前告知病人情況不是特別嚴重,但看現在這模樣…………
他一百個不相信!
不信歸不信,看到尤七躺下之後,這位侍從趕緊將被褥給她蓋上,當一個稱職的背景板。
司空韻剛才的一系列動作仿佛只是單純的提供幫助,做完之後她便趕緊轉身離開。
……………………
等司空韻一走,琪錦從後門走出來,伸手推了推床上的女人。
「你把假的演成真的了。」
尤七慢悠悠從床上坐起來,「因為本來就是真的,不用演。」
「什麼真的假的?」琪錦看尤七臉色真的不太對勁,趕緊伸手替她把脈。
良久之後……
「你瘋了?」琪錦不可思議的聲音猛然響起,「你現在的脈象和死人已經差不多了!」
尤七擺擺手,「別著急,緩一緩就好了。如果不出意外,我過幾天也會出現和皇上同樣的症狀。我沒辦法就近去研究皇上的病症,我只能給她們創造漏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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