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葉寒聲仿佛抓住了什麼,「靠!我們是在幻境中對吧!就算這些事情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就算天地倒轉,這事也和你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葉寒聲反應過來之後,只覺得魔門聖君恐怖如斯。
一旁的白玉京也道:「這個幻境在模糊虛幻和真實的界限,在不停地影響人的心智。」
「沒錯。」桑白月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小殷珩道,「發現這場慘劇的根源是我之後,我是應該愧疚難當,還是……」
說著,桑白月笑了一下:「如他的願進行下去吧。」
話音落下,桑白月便將躺在血泊中的小殷珩救了起來。
直到天光大亮,昏迷的小殷珩這才醒了過來。
「仙人,我娘和那些人呢?」小殷珩揉著自己頭疼欲裂的腦袋小聲地問道。
「死了。」
桑白月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日光道:「我來晚了,李家村被路過的大魔襲擊,你娘和那些村人都被大魔所殺,我趕到的時候只有你還有氣息。」
「怎麼……可能……」聽到這個消息,小殷珩的眼睛裡是不可置信。
桑白月轉身,窗外的陽光盡數傾泄在他的身上,在小殷珩眼中就如同他的神明。
而此刻,神明對他伸出了手,並且要帶他回家。
「願意和我走嗎?」
「我願意!」
小殷珩立刻牽住了桑白月的手,在那一瞬間,幻境碎裂,所有人都回到了原地。
此刻,小殷珩淚眼婆娑地抬頭道:「師父,我娘死了,我只有你了。」
「嗯。」桑白月伸手抱住小殷珩,伸手輕輕拍打小殷珩的背部進行安撫。
而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小殷珩微不可察地勾起了唇角。
葉寒聲看著這一幕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卻被白玉京阻止了。
等出了帳篷以後,葉寒聲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麼要任由那個傢伙貼上小子虛?」
即便是魔門聖君失憶變小,那也不能掉以輕心,這個傢伙絕對還有一肚子壞水。
更何況,幻境之中的事情若是沒有子虛開口說出根本,葉寒聲都會覺得子虛是這一切慘劇發生的根源。
只見白玉京開口道:「子虛這樣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哦?那小子虛的深意是什麼?」 葉寒聲雙手抱胸。
白玉京沉默一下後道:「我不知道。」
「原來你也不知道啊。」
而在另一邊,桑白月給小殷珩戴上面具後道:「這個面具你萬不可摘下。」
「好。」小殷珩乖巧接過戴在了臉上。
雖然魔門聖君殷珩一直以戴著金色面具的模樣示人,但是桑白月不確定還有沒有人見過殷珩的模樣,要是被認出來,怕是要掀起滔天巨浪來。
桑白月看著面前的殷珩,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想要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如果是飛升的秘密,那麼他也不知道。
「師父,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戴著面具的小殷珩開口問道。
只見桑白月摩挲些手中的劍柄道:「我在想如何教導你,才能讓你成為仙門正道的榜樣。」
「珩兒絕對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但願如此。」桑白月輕嘆一聲後道。
「那麼師父今晚能夠陪珩兒睡嗎?沒娘在身邊,我害怕。」小殷珩小聲地說道。
「不能。」桑白月果斷拒絕,「宗門被毀,我為新任祭酒,所要操心的事務眾多,這些天都陪不了你。」
說完,桑白月便起身離開。
在殷珩的幻境之中,他耽誤了不少時間,主持學宮祭酒的葬禮,為學宮選址,重建學宮都需要他費心勞神。
於是,殷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桑白月離開了自己。
能主持完葬禮之後,桑白月才開始研究臨川學宮選址的問題。
「小子虛,你是打算把學宮建在那個山頭啊?要不要建在海外,以後縹緲仙山罩著你!」葉寒聲看著翻地圖的桑白月問道。
「嗯?海外?」桑白月從手中的地圖上抬起頭。
「怎麼?我的提議好吧。」葉寒聲笑著問道。
「遠居海外雖然有縹緲仙山庇護,可是來臨川學宮求道的普通人便也到不了臨川學宮了。」一旁的白玉京道,「浮玉山附近有幾處靈山不錯,我可以……」
沒有等白玉京將話說完,桑白月便合上了地圖道:「不必了,我準備去海外請一座無主的仙山回來。」
「什麼?!」葉寒聲面露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