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托帕認真答應,金屬銀的野獸瞳孔一錯不錯的盯著小夥伴的臉,透過這張還很稚嫩的臉,看到了一張長大後更為驚艷的臉。
「那我找到你後,失去記憶的你認不出我怎麼辦呢?」
「嘖。」小夥伴明顯不耐煩了,但害怕首領之子的托帕糾纏不清,敷衍道。
「我在你父親的書房裡留了東西,就算信物吧,到時候拿信物來找我。」
「好,我會去找你。」托帕鬆開手,遠遠望著小夥伴離去,小小身影像霧氣消散。
...
「我會去找你。」
托帕再次睜開眼,眼底冷酷又志在必得。
一旁握著匕首的沙弗萊回頭,「想起來了嗎?」
「嗯,取掉控制器果然想起了一切。」托帕不在意的摸了摸還在流血的後腦,從地上爬起來。
他完完全全想起來了。
「好消息是我的小夥伴沒有死。」托帕笑容興奮到詭異,「當時手術失敗我還以為他逃走失敗,已經死了。」
「壞消息是我的小夥伴忘記了我,沙弗萊,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不知道。」沙弗萊漠不關心。
他已經按照年昭的交代,在手術中救出托帕,幫托帕恢復記憶,剩下的都沒有回到年昭身邊重要。
「你父親還在調人手,我們一起衝出包圍圈,就算合作完成,以後不用見面了。」沙弗萊聽著樓上殺手們跑動的動靜,冷靜估算著對方人手。
「不用見面?」托帕銀白茸茸的睫毛眯起,警覺道。
「你和年昭商量好了?訂婚舞會上逃走?去哪?」
***
「逃走後去哪呢?」成美都笑吟吟的問。
「秘密。」年昭坐在窗邊,望著夜空高懸的一輪彎月,懶懶道。
「這次也用完我就扔嗎?」成美都失笑,語氣幽怨,「我為了你做這麼多呢,年昭。」
「那怎麼辦?你又不能像沙弗萊拋下一切和我走。」年昭不以為意的回頭。
「你可是金字塔頂端的上等人,總不會陪我這個混混逃亡吧。」
「你不邀請我,怎麼知道我不會呢?」成美都笑意盈盈的,聲音低沉又魅惑。
「試著邀請我,年昭。」
「...」年昭默不作聲的望著成美都,像是考慮花花公子話里的真實性,但很快放棄。
「算了,我逃走只是太子通緝我,要是你跟我一起跑,你的家族肯定也要不死不休的追殺我。」
「還有,別開這種玩笑,成美都。」年昭冷淡的抬起眼,肯定道。
「只有沙弗萊是我的同類。」
只有沙弗萊和他有同樣殘缺變異的腺體,有同樣瘋狂的靈魂。
「好吧,那戴上這個好嗎?我可以去找你。」成美都失望嘆氣,又笑著掏出一枚戒指,不像華麗貴公子的風格。
戒指很樸素,銀色戒圈上只有一粒小小的水藍色碎鑽。
「你在向我求婚嗎?」年昭好奇的拿過戒指掂量,又不客氣的扔回去。
「追蹤器?你把我當傻子嗎?」
「幹嘛說得那麼難聽?」成美都自己戴上戒指,在月光下笑得眉眼彎彎。
「是定情信物。」
***
「信物?」沙弗萊頓住腳步,一腳踢飛面前殺手的槍,刀片一甩解決完後,又疑惑轉身。
「嗯,我的小夥伴給我留了信物,我要回父親書房找一下。」托帕語氣藏著幾分自得,略帶挑釁的望著沙弗萊。
「只要有信物,他說不定就能想起小時候的事,想起我。」
「不行。」沙弗萊天使臉蛋上濺了一點點血,碧綠眼睛沉沉,「年昭說了,我們要先殺出去。」
「切,不是只有你聽年昭的話。」托帕不服氣,危險的眯起眼。
沙弗萊算什麼。
早在沙弗萊之前,他就認識親近年昭了,雖然陰差陽錯的錯過了這麼多年,但相認就在眼前。
「我也很聽年昭的話。」托帕意味深長道。
他現在就是聽年昭的話,去找到年昭留下的信物。
「??」沙弗萊下意識握緊匕首,平靜的目送著托帕往回走的身影。
不是錯覺,醒來後的托帕隱隱散發著針對他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