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的髮鬢間還真插了一朵小桃枝,粉嫩交映之間,一張圓面泠泠如春,唇粉面嫩,更要命的是,她胸脯渾圓白嫩,極為惹眼,叫人瞧上一眼就覺得口乾舌燥。
這樣的顏色,竟是柳煙黛。
周淵渟人都被迷住了,下意識伸手上前去扶,倒是柳煙黛不敢讓他攙扶,自己匆忙行下了馬車,給周淵渟行禮道:「見過夫君。」
這一聲夫君,把周淵渟的魂兒都喊飛了,好半晌才拽回來。
他下意識的親手抓住柳煙黛的手臂,動作親密的說道:「你我夫妻,不必行禮。」
他的手大而溫熱,貼到柳煙黛的手臂上的時候,帶來一陣黏膩的、噁心的觸感,讓柳煙黛人都跟著抖了一下——她好討厭這種陌生的觸感,所以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周淵渟卻已經拉著她往侯府之中行去。
柳煙黛也沒有勇氣掙脫,只能順著他的力道往前走,兩人正是行路間,突然聽到身後一陣囂張的馬蹄聲。
周淵渟擰眉回頭——誰敢在侯府門口這般縱馬?
他這一回頭,正瞧見一輛五匹大馬並駕齊驅的馬車從遠處行駛而來,馬車緩緩停在侯府門口,從其上走出來了一個身穿玄青色長袍,上繡明黃色雲紋的高大男子。
這人一出來,周淵渟便倒吸了一口冷氣,趕忙低頭行禮,柳煙黛被他拉著一起向下行禮,只來得及瞧見一雙有點眼熟的靴子款式。
唔,她好像在哪兒見過來著?
迷糊兒媳已經完全忘記她撞過這個人了。
而一旁的周淵渟已經帶著幾分諂媚與激動的喊道:「臣見過太子殿下。」
周淵渟知道,侯府發出去的請帖並沒有太子殿下的份兒,換言之,這個場合還不至於去請太子殿下來,但沒想到,太子殿下居然自己來了。
太子竟是無請自來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太子殿下很重視他!雖說忠義侯和秦府都是太子黨,但是太子很少這般與這兩邊人示好,今日太子親自來,周淵渟頓覺面上有光極了。
太子殿下可是儲君,更是日後的皇上,得了太子的青眼,他日後要直登上青雲了!
所以周淵渟激動的聲調都在發顫,他行過禮後,又拉著身側的柳煙黛道:「這是臣妻,柳煙黛。」
而一旁的柳煙黛還不曾想到這麼多,她聽到「太子」兩個字的時候,只是想了想這個人——太子麼?
柳煙黛微微豎起耳朵,想,她聽說過的。
太子陳鋒,時年二十二,未曾有太子妃,不為聖上所喜。
她腦子才剛轉到這兒,就覺得一股灼熱的視線落到她的身上,帶著幾分刺意,她依舊不敢抬頭,只聽見那太子聲線平淡道:「世子與世子夫人倒是感情和睦——起身,不必多禮。」
柳煙黛起身的時候,大著膽子瞧了那太子一眼。
對方眉目冷銳,神色平靜,像是一座死板的山——唔,有點像是叔父。
至於那眼神……小迷糊搖了搖頭,想,大概是錯覺吧,太子應該不認識她。
說話間,一群人進了侯府。
今日,宴會即將開始。
第26章 太子與臣妻
得知太子前來的時候, 秦禪月正在花園中瞧著來客的席位。
秦夫人今日做宴,所以穿的比平日裡更艷麗些,她穿了一套濃綠色對交領水袖長裙, 內里配了雪綢白的內裙, 墨色的髮鬢間簪了純金的頭面, 又插了一朵正綠色的青鄂花,額間點了金色花鈿,乍一瞧波光瀲灩。
她上了年歲,卻正是女人最艷麗時, 豐腴飽滿間,比尋常的年輕姑娘更添三分艷色,歲月為她添了成熟女人的魅力, 一舉一動都勾著人的眼。
此時,秦夫人正在看滿園的花景和座位。
有的花兒昨日開得好, 今日開的不好, 便要剪裁下來, 免得礙了主子的眼, 座位則比這些花更重要。
宴席擺座一向是個大學問,若是將客席安排在前廳里, 那上座就該安排在正對著大門的室內壁,尚左尊東,若是安排在花園內,那位置可就難安排了。
花園地方寬敞,且有各種花景可賞, 且四通八達,哪裡都能拐到旁處去,只需要錯開幾個花景, 便能是不同的地方,所以難以尋到一個能如同室內壁一樣瞧見眾人的地方,只能說按照個人的身份高低,將位置排在最前方,花園之中還有還有各種詩花案,詩花案便是不固定宴客的座位,只是在花樹、花景旁邊擺上一張張長案,案上擺滿了各種筆墨紙硯,可以讓路過的賓客坐在案後吟詩作對,謂以風雅。
這身份高低以外,還要斟酌幾分旁的,比如,誰家與誰家有齟齬,誰家與誰家結了姻親,誰家與誰家正在談婚論嫁,誰家與誰家是連襟妯娌,都要仔細小心的安排,避免宴席上出現什麼爭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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