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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盡全力地嘶喊,沒能挽回遲淵,卻讓葉蓉先惱了,她停下步子轉過身,上下打量芙蕖,眼神里滿是輕蔑。

「本小姐不與你計較,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她抽出腰間的九節鞭,狠狠甩在地上,濺起簌簌的雪星子。

眼看她要朝芙蕖走去,遲淵伸手攔住她,「蓉兒,又何必為無關之人,壞了今日興致?」

葉蓉聽出他話里維護之意,多半是捨不得那賤蹄子,心裡不悅,但眾目睽睽之下,她還是選擇給遲淵幾分面子,收起九節鞭,冷哼道,「既然遲淵哥哥開口了,你就滾吧,能滾多遠滾多遠,本小姐不想看見你。」

芙蕖咬著下唇,臉上血色盡失。

遲淵看也不看她,挽著葉蓉就要走。

「遲淵哥哥!」

芙蕖不死心,她深吸一口氣,想要問個究竟,想問他為何失約?為何不來?來了,又為何不見她?

明明,是遲淵先與她約定好的。

「你、你不是說……要帶我看看桑洲的除夕夜嗎?我一直在等你……」

她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遲淵,能看到他脊背有一瞬的僵硬,但下一刻,就聽他戲謔一笑,「隨口一說,你當真了?」

遲淵有一雙天生含情的眼睛,只一笑,眼底的柔情像是能溺死人,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柔情里有幾分真假。

他陡然轉變的態度讓芙蕖感到陌生,尤其那譏諷的笑容,像是鋼針一樣扎在芙蕖胸口,帶起密密麻麻的疼。

「你……你從不騙人的……」

她聲音很輕,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在空中,眼中的希冀也在遲淵嘲弄的笑聲里慢慢消失。

「我難道沒和你說過嗎?永遠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話,包括我。」

一切都像是早有預謀,他早料到會有這一日,如今熟悉的話語再次響起,一切形成閉環,只讓芙蕖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無怪那麼多人笑話她痴傻,估摸著,也只有她把遲淵的情意當真了。

「可是……」

她顫著眼睫,指著遲淵腰間那隻黛紫色的荷包,「你還戴著它……」

如果都是假的,他為什麼還留著她的荷包,一刻都不曾離身。

遲淵微怔,低頭看向腰間的荷包,「你說這個?」

他毫不猶豫將其扯下,拿在手裡掂了掂,笑道,「荷包而已,你若在意,還你就是。」

語畢,他隨手一拋,丟在芙蕖腳邊。

芙蕖身形一晃,淚水抑制不住的瀰漫滑落。

這哪裡是丟一隻荷包,分明是將她的真心也一併丟了,丟在地上,任人踐踏。

哥哥如是,遲淵亦如是。

都是她曾經想要爭取的,挽回的,到底留不住。

芙蕖不知怎的,突然就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她慢慢蹲下去,撿起那隻荷包,仔細拍去上面的雪,可不管她怎麼拍,總有新的雪花落下,到最後,只能將荷包緊緊捂在心口。

冰涼的雪在胸前化開,緩緩沁濕她的衣裳,芙蕖抱著雙腿,將臉埋在膝蓋處,失聲痛哭。

遲淵盯著她,用力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那一絲真實的痛感,勉強掩下心口處的酸脹。

直至遠遠的,他看見宋鈺的身影出現在人群里。

「我們該走了。」

不等葉蓉回神,遲淵拖著疲憊的步伐離去,不同於先前漫無目的的閒逛,這一次他目標明確,就往人潮退去的方向走,很快湮滅在人群里。

葉蓉顧不上刁難芙蕖,急匆匆追了上去,不多時也消失不見了。

宋鈺找過來時,並未與遲淵葉蓉打照面,他聽到芙蕖的哭聲,手忙腳亂湊過去,撐開傘擋在兩人頭頂上。

「你這是怎麼了?怎哭得這樣傷心?」

芙蕖沒說話,搖了搖頭,還在悶悶的哭。

「罷了罷了,我不問就是,你快些跟我走,這裡不安全。」宋鈺剛打探到消息,竟是青冀營的魏冀狗賊捲土重來,在桑洲城內安插了不少暗探,準備伺機而動,具體要做什麼,還不知情。

事關兩國恩怨與無辜百姓,葉憬在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封鎖暗道,嚴格盤城中所有來往之人,遲淵也被這事絆住了腳,來不及告知宋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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