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淮驅車前往靳問青名下的一家連鎖酒店。
剛給自己倒了一杯事後酒的靳問青就收到了好友的急call。
估摸妻子一時半會不會醒來,靳問青攏好妻子的被角,輕手輕腳出門。
十幾分鐘後。
靳問青抵達包廂,祁清淮已經不客氣地開了瓶最貴的酒,喝掉半瓶,甚至居然點了煙。
吃飽喝足,靳問青心情好,倒也不計較這點小錢,他早就收到風這哥們近來把自己作得一地雞毛,特別是看到某人嘴角的青黑,靳問青無端優越起來。
他攜著一股懶勁,走到祁清淮旁邊的沙發,整個人往後一拋。
沙發彈性極好,餘震囂張地顫動了十幾秒才歸於平靜。
靳問青搭起一條腿,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他品了兩口,慢悠悠,含笑調侃,「少見祁老闆這麼暴殄天物,怎麼,自甘墮落作踐自己?」
祁清淮不接腔,中指無名指夾著煙,食指拇指握住酒杯,悶頭喝了一口。
靳問青斂斂笑,勸,「那玩意滅了,我老婆不喜歡煙味,我挨義氣半夜出來,別一會暴露我行蹤。年紀大了,膝蓋軟,傷不起。」
祁清淮側睨他一眼,隨後把煙淹滅在酒里,又重新取了個杯。
靳問青沒忍住數落,「你說你,婚是你自己要離的,你這樣子也就給我看,真不懂你怎麼想的,結了就好好過得了,瞎折騰什麼?現在好了,一沒睡過,二沒娃,怎麼把人的心綁回來?但你這種老處男,估計第一次也沒什麼技術可言,大概率也不能在功夫上占優勢。要我說,你真是做慈善,賠了夫人又折兵。怪高尚的。」
第40章
飛禽大咬(小修)當街斷正
是啊,他也不懂自己怎麼想的。
這世上多的是始於相愛的夫妻,可最後一樣免不了不歡而散,更別說他們這種從最初開始便不是因為愛情的。
他向來只重結果,早早預料到不良結局的事情,他從不會浪費時間,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的每一個喜好和習慣,她的笑她的鬧,和呼吸一樣滲透進他的每一個細胞。
他刻意麻痹過自己,這沒什麼,可親眼看見她身旁有其他男人,發自心底的真實情感讓他不得不去直面事實。
或許,最承受不起這段關係破裂的人,是他。
他終於明白了,當年他的父親為什麼甘願在感情上輸得一敗塗地。
靳問青根本不清楚那姑娘的心思。
同床共枕過總歸是不一樣的。
其實那姑娘根本沒把所有退路斬斷,明明白白留了一條,只此一條。
就是要他自己心甘情願承認——他上鉤了。
他祁清淮自願上鉤,非她薑糖不可。
她心裡有氣要撒。
撒多久,未知。
撒完會不會再給機會他,未知。
期間會不會有其他人趁虛而入,未知。
如此多的未知,第一次讓他生出了危機感。
祁清淮看了眼毫無動靜的手機,自嘲地呵了口氣。
他緩慢搖晃著杯中的酒液。腦中不自覺浮現許久以前那個下雪天,那姑娘握住他的手,說,要給他拿衣服。又墊高腳尖,一手擋在他眼側,和他說,不喜歡我們就不看。甚至拿巧克力哄他開心。也會惦記著給他餵上一口叮叮糖。還會精心為他準備生日驚喜。
還有很多很多……
原來曾經,他擁有過最純粹熾熱的愛。
難得見好友這麼頹敗,連被質疑男性能力也沒點反應,看來這回是真一頭扎進去了。
靳問青沒再落井下石,他輕砰一下好友的酒杯,支招,「祁老闆,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烈女怕纏郎』?」
靳問青神秘地招招手。
半晌後,祁清淮持半懷疑的態度微靠過去……
-
翌日。
薑糖酒醒,看見的第一個人是焉其枝,焉其枝的狀態比上一次見面好太多,此刻正端著解酒湯過來,見她猛起身,焉其枝慌忙快步走近,「哎,你慢點,別著急起來,小心頭暈。」
「我沒事。」薑糖坐在床邊,揉揉太陽穴,小心觀察了眼走到身旁的焉其枝,「嫂嫂,你和哥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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