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合上裝護腰的盒子,「什麼事?」
林熹悅玩著按動筆,「就我有個朋友,她輪乳腺外,之前跟程老師纖維瘤的手術,找瘤子分離組織的時候,她看見程老師大幅度地撐開鑷子,她問程老師這樣不是把kufou韌帶扯斷了嗎,後續還會縫起來嗎?
程老師說不會縫。我朋友問那會怎麼樣。程老師輕描淡寫地說,『就乳。房下垂唄』。
我知道纖維瘤這手術小,一天接台很多,但也不能為了圖速度,就不管這些吧,纖維瘤的患者大部分是年輕女孩子,雖然這個影響不痛,但女孩子愛美的啊。
我就覺得程老師有點不太負責任。
醫院傳他對初戀深情,初戀真狠心甩了他什麼的,我看沒準背地裡還有故事呢。」
薑糖坐到轉椅上,「那你朋友沒和程唯說讓他別這樣嗎?」
林熹悅撅撅嘴,「說了,程老師嘴上說下次注意,後來我朋友不跟他們組,至於注沒注意,誰知道呢?不是我酸,我覺得程老師碩士能留院就不尋常,總感覺他有點兒虛偽。」
薑糖但笑不語。
「真要說深情,在京市,我只服京西祁家。」林熹悅抱臂靠到桌沿,和薑糖面對面。
薑糖感興趣地附和一聲。
林熹悅更來勁,「什麼全球公認的頂級財團,發家明末時期,中泰銀行是他們家的,泰安現在涉足。交通、金融、地產多個行業,現在當家的叫祁清淮這些能查到的就不說了。
我就說點野的,聽說他們家從不聯姻,還專出情種,難聽點就是戀愛腦。
遠有祖輩官至宰相者為妻放棄仕途。
近有祁清淮父親給遺孀巨額財產。
像祁家這種高門大戶,各式各樣的婚前協議疊起來比人都高,普通人想要借離婚分一筆巨額財產,不如做夢,你就是分了也不一定有機會花,可就是那個偏偏啊。
祁清淮也是,身價千億的掌權人,有人分析他不離身的那隻婚戒也就六位數出頭,還沒他身上一件西服貴,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老婆送的,那得是多愛他老婆啊。」
也就六位數出頭。
領證那會她差幾個月博士才畢業,還是個學生,六位數戒指不算天價也是巨款了!他敢不戴非得和他鬧。
薑糖百無聊賴轉著椅子,怨念,「估計祁清淮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他很愛老婆。」
林熹悅一口咬定,「他一定知道。」
話落,林熹悅注意到薑糖腳邊的牛皮袋好像很熟悉,開口問前,門口突然有人叫她,「小林,會診單一會我送來。」
程唯不知何時站到門口,看似順便進來知會一句,實際重點落在側對他的薑糖身上,以及她旁邊那兩牛皮袋,無人察覺的瞬間,程唯眼底黯了黯。
「好的程老師。」林熹悅心裡嘀咕了句奇怪今天程老師居然不讓規培生送東西,不過這小插曲立即就被新的發現蓋過,「姜姜姐,你這兩牛皮袋跟電梯間那個帥哥當時手上拿的一模一樣哎!」
林熹悅瞪圓眼睛,不可思議,「那帥哥不會是等你的吧!他是誰?」
「就、就。」眼看藏不住,薑糖腦子一轉,糊弄道,「家裡人。」
「哦……家裡人。」林熹悅將家裡人三個字咬得很重。
薑糖看形勢不妙,在林熹悅一聲聲「姜姜姐別走啊」里抱著東西遠離審判,想想差點什麼,又倒回去把護腰墊拿上,和護腰帶一起鎖進了儲物櫃。
嗯,放在辦公室會被「借用」,她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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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糖下班回到頂層,劉慧安的結果出來了。
I期子宮內膜癌。
發現得早,手術配合術後化療,五年生存率還是比較滿意的。
不幸中的萬幸。
手術定在三天後。
一屋人默契地鬆了口氣。
晚餐照例是她和祁清淮在會客廳吃。
明明中午她還有勁捉弄他,一下午而已,她就蔫噠噠的,連她愛吃的菜也沒動幾口,光挑著飯。
祁清淮很少見這樣的她,印象里,她似乎永遠是鮮活、能鬧騰,像她的姓氏一樣,能驅逐一切寒夜,驅寒小天使,她自己給自己封的。
原因祁清淮多少知道點,薑糖的母親,姜梨滿就是死於宮頸癌,但更多的,就不太清楚。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這次碗先麻煩你,下次我收。」她客氣得祁清淮不習慣,放下碗筷,蓬順毛衣下兩條筆直的腿倒騰倒騰,像只跳下窗台躲回窩的憂鬱小貓,一會就消失在他視野。
之後到九點,她都窩在房間沒出來。
一牆之隔的祁清淮今夜鮮少地效率低下,他手邊那盒費列羅,下午嚴辭送來後再沒動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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