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繞著燦陽前前後後走了一圈又一圈,眼神中滿是羨慕:「二哥,大哥竟然教你騎馬,還將燦陽給你用。你這一身打扮,還騎著馬去接親,這在咱們村里可是頭一份啊!我看呀,連鎮上的有錢人都比不過你威風。」
孟二臉皮泛紅,他這一身可都是林多福幫他精心準備的,他娘還想拿爹當年穿過的喜服給他穿呢。他回頭遙遙看向院內,正和劉氏等人,忙碌地張羅著的林多福,他語氣中帶著感激,難得說了一長串話。
「三弟,這都是大嫂的功勞。沒有她,我今天也不會這麼體面。」
孟三感同身受,狠狠點頭,這要沒有大嫂,他們家就算有錢,也只能被娘和爹藏著,更別說沒有大嫂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有錢。
「爹,二哥迎親的時辰是幾時?」日光漸漸變亮,孟三轉頭問孟石,沒想到看到一張濕漉漉的老臉,「呀,爹,您咋還哭上了?」
孟三驚奇,大哥成親的時候,也沒見爹流眼淚,咋現在日子好過了,爹反而哭了!?
孟石眼睛濕潤,抹了把臉回:「要到巳時呢,老二騎著馬過去,還能來不及?」
他真沒想到,就去年他家這條件,經歷了雪災、洪災、瘟疫,還能這般熱熱鬧鬧地給二小子娶媳婦,看著高頭大馬、紅轎鑼鼓,他孟石竟然還能有這一天。
好,好,婆娘說的對,老大媳婦,命裡帶福,旺他們家啊!她看中的二兒媳婦,肯定也錯不了。
虎頭是個直性子的漢子,他大聲說道:「二叔,你哭啥呀,你可真是咱們村里頂好的福氣人,松子都娶千金小姐了,你家這日子肯定越過越紅火!」
虎頭媳婦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聽說周大娘子讀了好些書,二叔,你家現在可是,那叫啥,書什麼!」
「書香門第!」沙子非常機靈地補上,他笑著調侃道:「松子,你今兒個可得好好表現,別讓周大娘子看扁了咱們孟家!」
賀子則在一旁打趣道:「松子哥,可別光喝酒,忘了帶新娘子回來啊!」
村民們的祝福和玩笑聲此起彼伏。
孟鶴雲朝著孟二溫和笑了笑:「去吧,別誤了時辰。」
「大哥、爹,我這就去了。」孟二學了馬,但還不太熟,緊張地捏緊韁繩,慢慢讓馬走起來。
迎親隊鑼鼓喧天、吹吹打打往鎮上去。
到了河口鎮,金家莊園外也是熱鬧非凡,金冠和他的庶出兄弟、金家二房的小姐們早早等候在那裡。
金家二爺家生有兩個姑娘,金大小姐也到了相看人家的年齡,她還等著看金三娘笑話,畢竟孟家發家時間太短,就算周芙是落魄千金,但那也是他們金家大地主的表姑娘,嫁個一個農家小子,就是低嫁。
而金大小姐絕不會往農戶去找人家,直往縣上、府城去相看大戶人家的少爺,她心裡有說不清的優越感,只想著農戶之子肯定是畏畏縮縮、樣貌醜陋之人,沒想到迎面而來的姑爺,竟然身量挺拔、容貌齊整的年輕官人,而且他抿著嘴冷著臉(面癱)的樣子,還有一股威懾迫人的氣質,讓金大小姐見了,都被唬住了,心臟都跳亂了幾分。
沒想到,大表姐嫁的人,比她偷偷從屏風後面看到的那些郎君,都要來的好看!
金大小姐的手帕,都要被她絞爛了,而她旁邊的金二小姐年紀還小,看到新姑爺來了,只覺得稀奇,被金冠催著,興高采烈往裡面報喜。
「小姑、大表姐,姑爺來接親啦!」
……
周大娘子的閨房內,陽光灑滿窗欞。房間裡擺滿了各色嫁妝,錦繡被褥、金銀首飾、瓷器玉器等,每一樣都閃耀著奪目的光彩。
周大娘子坐在梳妝檯前,任由丫鬟為她梳理著長發。金三娘坐在女兒身旁的一張紅木椅上,手中攥著一塊繡有牡丹的絲帕,她的目光在女兒身上游移,眼中透露著對女兒即將離家的不舍。
「芙兒,你即將出嫁,為娘有幾句心裡話和你說。」金三娘想到前幾日,周大娘子回來後,埋在她膝蓋處委屈哭泣,說孟二敬重他大嫂,甚過她。
她當日已經和她說過道理,但今日就要出嫁,她怕大娘子鑽牛角尖,不免再多說幾句。
周大娘子轉過頭來,看著母親那充滿智慧與慈愛的眼眸,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金三娘輕輕撫摸著女兒的手背,眼神嚴厲:「芙兒,娘和你說最重要的一點。」
「芙兒,娘給
你打聽過了,孟家全靠了你夫家大嫂才發的家,你是趕上好時候了,早一年前,這孟家還是破破爛爛的茅草房,現在孟家公里的,有良田二十六畝,磚瓦院落一座,坊市食鋪一家,全靠的她才買進的。」=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