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娘記錄好她尺寸後,說衣服恐怕要在一個月後才能送來,時間再準確一點,就是在他們二人大婚之日送來。
做的是什麼衣服,玉荷不用想都知道,不是妾室穿的粉衣團花,就是戲子服,左右登不上檯面。
劉金娘離開望玉軒後並未離開,而是拐進了松清閣中。
裡面有個男人早已等候多時,他的手邊正堆滿了各大裁縫鋪店和繡娘送來的圖案。
劉金娘來了後,便站在一旁等待,直到男人遞來一張畫紙,立馬上前接過,發現圖案上面添加了不少的細節。
雖是寥寥幾筆,卻襯得整張圖紙上的服飾宛如活了過來,不禁令人想到若是有人穿上這一件衣服,定是光彩奪目宛若神女降臨。
最絕的是能完全遮住腰線不顯臃腫,更襯得人如牡丹雍容華貴又不失清冷。
在她驚艷於那幾筆神來之筆時,男人清冷如玉石墜落的聲音隨之落在耳邊,「衣服上面加蓮花圖案,用金線繡之,珍珠綴之。」
直到劉金娘揣著圖紙離開後,謝鈞才放下毛筆,隨後輕摁眉心,朝著候在門外的青山吩咐下去,「備馬,本相進宮一趟。」
謝鈞剛入宮門,就正好遇到準備出宮的平陽王。
平陽王一對虎目滿是精明的落在他的身上,本想抬手拍他肩,結果發現自己矮他半個頭,只能握拳置唇邊輕咳一聲,「本王聽說相爺府上有個很是受寵的小妾,那位小妾現還懷有身孕。我家惠安自小被本王千嬌萬寵著長大,要是有哪裡做得不對惹了相爺不高興,還望相爺能多多包容一二。」
「至於那位小妾,本王也不是容不下的人,但在小妾孩子生下來後必須交給惠安撫養,一個姨娘能養出什麼好孩子。長鈞,本王可是很看好你這個女婿的。」平陽王也不在意他沒有叫自己岳父,反正成為一家人是遲早的事,不急於現在開口。
直到平陽王上了馬車離開後,謝鈞才淡淡開口,「讓人拿件新的衣服過來。」
「諾。」
在謝鈞要迎娶惠安郡主為妻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時,玉荷被人帶到了雪鶴堂。
她倒是很少會來這邊,就連謝夫人也完全忘了她是當家主母,給兒子房裡的妾室立規矩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
謝夫人一想到自己聽到的那些事,就氣得牙根發癢:「你給本夫人跪下。」
王媽附在謝夫人耳邊,輕聲道:「夫人,老奴聽李太醫說玉姨娘胎相不是很穩,要是貿然讓她跪下,到時出了事該如何是好。」
想起這一事的謝夫人就氣得牙根生恨,這叫什么姨娘,乾脆改名叫活祖宗算了。
反正她活那麼久,還從未見過有哪家的姨娘如她這般囂張得目中無人。
等人進來後,先讓人給她搬了張凳子坐下,謝夫人才單刀直入的說起正事,「你當初是不是成親過。」
坐在胡凳上的玉荷也不否認,反倒是接過婆子遞來的桂圓紅棗茶喝上一口,「本朝律法上並沒有說女子和離後不允二嫁的規定,不是嗎。」
謝夫人沒想到她會如此輕易的承認,原本發作的話都卡在了喉間不上不下。
原本嫌她是個瘦馬出身,如今變成了個二嫁,謝夫人完全說不出哪個好哪個不好。
「夫人要是沒有什麼事,妾身就先回院裡了,如今妾身肚中孩兒的月份逐漸大了,人也變得嗜睡起來了。」見她要如一縷青煙輕飄飄的走了,謝夫人才急急開口,「等等,本夫人還有其它事要和你說。」
走到門邊的玉荷僅是轉過身,並沒有重新坐下。
「長鈞不久後就要娶妻了,雖然我這個當婆婆的還是不喜歡你,但你肚子裡頭懷的好歹也是長鈞的第一個孩子。」謝夫人端起手邊的茶盞抿上一口,只覺得今日的茶水苦澀得難以下咽,「往後郡主進門要是欺負你,你可以來尋我,至於孩子。」
謝夫人瞥了一眼她看樣子不久後就要臨盆的肚子,僅是無奈的嘆了一聲,「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交於我來撫養。」謝夫人雖膽小天真了些,但也不是個傻的,正妻在入門後又豈會容得下妾生的孩子,是個女兒還好,要是個男娃,哪怕是庶出也占了個長。
玉荷沒有想到她留下自己說的會是這一番話,心裡倒是沒有多少觸動的輕抿唇角,「妾身多謝夫人好意,但是這個孩子,妾身想要放在身邊教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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