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顧毓平日裡對池思鳶的在意程度,以及他看池思鳶的眼神。路賀然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池芳若的病情不知為何突然惡化了,這一次她徹底癱瘓了,躺在床上一動都不能動。她眼神很空洞,眼淚止不住的溢出眼眶,像是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因為知道自己往後都只能躺在床上,所以池芳若的心理防線崩塌了。像是不想繼續連累池安景,所以她一點都不配合治療,每天的態度都很消極。池安景不論怎麼勸都沒有用。
她昏迷的次數一次比一次多,出血量也越來越難控制。醫生說她隨時都有性命垂危的可能。
顧正帆請來了國外這方面的權威性專家,但由於池芳若態度消極,一點都不配合治療。所以病情一直都在日趨惡化。
後來還是顧正帆跟池芳若談了好長時間,池芳若才開始配合治療了。
在眾人的共同努力下,池芳若還是熬到了母親節這一天。但是過完這個節日沒多久,她就去世了。
即便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池安景還是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
暑假偶然的一天,顧毓無意中發現顧正帆和池安景雖然睡在同一間房,但卻蓋的是兩床被子。聯想到二人一直未領取結婚證,也未辦婚禮,他心裡不禁對兩人起了疑心。
一番糾結後,他還是選擇了跟顧正帆把這件事情挑明,「你和池姨真的打算結婚嗎?」
「當然。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你們雖然住在同一間房,但卻同床不同被。而且我留意到池姨一直對你都很客氣。」顧毓眼裡全是懷疑,「你們兩個不會一直都是在演戲吧?」
「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們兩個演戲的意義何在?」但顧正帆還是嘆了口氣,「但其實……我也不確定我跟你池姨最後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她答應跟我在一起,更多的是因為感動吧?」
顧毓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一直都是在一廂情願。這信息量有點大,他真的難以消化。
「這件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訴鳶鳶。」顧正帆不放心的叮囑道。
「我知道。」顧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以自己要早睡為由結束了話題。但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扭過頭,「如果池姨對你毫無感情,那你們就算真的結婚,也不會幸福。爸,你已經有過一次不幸的婚姻了,你還要再體會第二次嗎?」
顧正帆低著頭沒有說話。看他這個樣子,顧毓忍不住嘆了口氣,「您好好想想吧。」
翌日下午,顧毓有一場賽車比賽。顧正帆一直反對顧毓玩機車,所以這次比賽顧毓是瞞著他的。為了順利出門,他還求助了池思鳶。
有1129在,池思鳶並不擔心顧毓會受傷,所以就幫著顧毓撒了謊。
到了賽道現場後,顧毓驚訝的發現趙明德今天居然作為對立車隊的成員出現了。趙明德今天身邊還跟著一個很漂亮的妹子。
在他比賽前,那個妹子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加油!」
被親完以後,趙明德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池思鳶所在的方向。但池思鳶正在跟顧毓交談,根本看都沒看他一眼。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想贏的心思前所未有的強烈。
但正因為心緒不穩,他今天完全失去了原有的水平。本來必贏的一局卻輸的很慘。
坐在觀眾席的顧毓忍不住嘖了一聲,「居然這麼弱。」
趙明德所在車隊的隊友很想反駁,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畢竟輸的一方確實是他們,輸了就是輸了,多說無益。
「明德今天是怎麼回事,他的水平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難道是身體不舒服?剛剛就感覺他臉色不太好……」
「下一局必須贏回來!不然就太丟人了。」
聽到他們的話,顧毓不由得嗤笑一聲。下一局想贏?那真是太可惜了,下一局是他上場。
下一局對手車隊派出了他們的隊長,但還是被顧毓吊打。連輸兩局,他們臉上的表情不可謂不精彩。
這次定好的規則是五局三勝制。顧毓所在的車隊只需要再贏一局,今天就該散場了。
趙明德突然笑著走過來,「真是沒想到,你賽車技術這麼頂。」
「一般一般,也就比你好那麼億點點。」顧毓坐在池思鳶身邊,「估計馬上就該結束了,一會兒想吃點什麼?」
「烤肉!」
趙明德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你們兄妹倆感情還是這麼好,真是讓人羨慕。」
「既然羨慕,那就跟你父母商量商量。」顧毓下意識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