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初方隱年喝醉的時候說的話,莫巡突然記起來了,現學現用。
他裝醉裝得挺像,賀焰配合演戲,哥倆一路跌跌撞撞的醉去洗手間。
譚俊文是真醉了,直接趴在桌上睡覺。
徐百川上前去解圍:「趙總,我先帶他們回去吧?都喝斷片了。」
趙總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擺擺手:「去吧,年紀輕輕的,酒量還得再練練。」
徐百川招手叫來小飛,兩人一起架著睡過去的譚俊文去坐電梯,讓隱年和唐徹等莫巡出來。
莫巡從洗手間出來後,方隱年和唐徹一起去扶他,莫巡將手臂搭在方隱年肩上,湊到耳邊輕輕笑著說:「隱年,我沒醉。」
方隱年問:「你能自己走嗎?」
莫巡放開他想自己走,結果腳步虛浮差點摔倒,方隱年急忙上前扶住:「還說沒醉呢。」
莫巡頭痛欲裂,他今天喝了很多,那幫領導是真能喝,一直碰杯他又不好拒絕。
雖然腦子裡還有一點意識,可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了,眼前的景物也像地震一樣搖搖晃晃的。
莫巡放棄自己走路,搭著方隱年和唐徹的肩膀讓兩人扶他去坐電梯。
保姆車很快將他們送回入住的酒店。
譚俊文睡得跟死豬一樣,小飛和徐百川將他背了上去,方隱年和唐徹合力將莫巡扶回房間。
莫巡沒有醉死,還有一點意識,被扶著走路也挺配合,唐徹將他放在床上,喘了口氣,說道:「隱年,我先撤了,你照顧他沒問題吧?」
方隱年點點頭:「嗯。」
唐徹離開後方隱年回頭一看,莫巡躺在床上裂嘴笑,也不知在開心什麼,看著傻裡傻氣的。
他沒見過莫巡這個樣子,估計是喝高了,眼睛都沒有焦距,一臉呆滯。
方隱年走過去脫掉莫巡的鞋襪,費勁地脫下西裝外套,手指放在他襯衫紐扣上的時候,方隱年的心跳突然開始加速。
今天參加頒獎禮,五人都穿著西裝,莫巡裡面是白色襯衫,此時襯衫束進腰間,胸口結實的肌肉在薄薄的面料下如山巒一樣隨著呼吸起伏。
穿著襯衣睡覺會很難受吧?要幫他脫嗎?
方隱年臉頰滾燙,他沒有照顧醉酒男人的經驗。見莫巡笑眯眯地看著他,方隱年輕聲問:「莫巡,你認識我是誰嗎?」
莫巡聲音低啞:「你是……隱年。」
方隱年問:「你能自己脫衣服嗎?」
「能。」莫巡伸手去解襯衣扣子,結果半天解不開,喝的酒漸漸上頭,他已經不太清醒了,大腦無法給四肢準確的命令,眼前的場景一直在晃動。
跟扣子較勁半天后,他低聲道:「解不開。」
聲音聽著還挺委屈的。
方隱年無奈,只好伸手幫他解襯衫扣子。莫巡看著面前修長白皙的手,愣愣的發起了呆。
方隱年將他的襯衫脫掉,莫巡的肌肉非常漂亮,尤其是腹部,八塊腹肌和人魚線都非常清晰。
這是方隱年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他身上的肌肉。方隱年心跳快如擂鼓,慌亂地挪開視線,轉身拿了睡衣給莫巡套上。
莫巡乖乖的坐在那裡讓方隱年穿衣服。
要不要幫他把西裝褲子也脫了?繫著硬邦邦的皮帶,穿緊身西褲睡覺會很難受吧?
反正都是男生,幫他脫也無所謂。方隱年將手放在莫巡的皮帶上,「啪」的一聲,皮帶解開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特別清晰。
莫巡目光下移,盯著方隱年的手,白皙的手指跟他黑色的內褲對比特別鮮明。
莫巡腦子裡一團亂麻,他突然用力抓住那隻手,一把將方隱年拉進懷裡。
方隱年原本坐在床邊,被他突然一拉,結結實實地跌到他的身上。剛想爬起來,下一刻,莫巡的雙手如鐵箍一樣緊緊地扣住了他的腰。
兩人的胸膛毫無縫隙地貼在一起。
甚至連下身敏感的部位都在親密相貼。
方隱年心跳一滯,慌忙推他:「莫巡你幹嘛,先放開我,我給你換睡衣。」
莫巡眼神迷離地看著眼前的人,輕聲道:「隱年……你來找我了嗎……我好想你……」
說的什麼胡話?方隱年愣住了。
下一刻,莫巡的手突然上移,扣住他的後腦勺,將他的腦袋拉下來,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方隱年的大腦瞬間死機,腦海里一片空白。
莫巡醉得意識不清醒,只知道懷裡抱著的是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
察覺到方隱年熟悉、溫柔的氣息,莫巡立刻貪婪地撬開他的牙關,舌頭長驅直入。
想要汲取更多屬於隱年的味道。
「唔……」
方隱年的唇舌被男生肆意糾纏,有些青澀的吻,像是要將他吃下去一樣,瘋狂又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