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現在魏嬿婉吃飽穿暖春風得意,有點飽暖思淫慾了。
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老娘打了兩輩子的仗了,就不能享受享受麼!
人都是有欲望的嘛。
魏嬿婉更是一個欲望相當膨脹的人,她愛權,愛錢,愛榮華富貴,自然也愛美色。
她不想裝清教徒,更不是什麼貞潔烈女。
一個皇妃,在忠貞不二也沒用,連牌坊都沒得立,守個屁!
最最重要的是,隨著魏嬿婉掌管六宮的時間越來越長,知道的宮闈隱秘也越來越多。
與太監對食,也未必全是王欽那種純變態,還有別的類型
「主兒,奴才伺候您安置吧。」進忠道。
「好啊,你打算怎麼『伺候』?」魏嬿婉玩味地靠在床上看著他。
進忠的喉結上下滾動,到了這地步,他要是還不明白魏嬿婉的意思,那就是傻子了。
但他依舊十分無措。
的確,他是想著魏嬿婉的,但是他不能放任自己那些骯髒的想法玷污主子。
太監,是這世上最噁心最下賤的東西。
同為宮中下人,宮女出身八旗家世清白,大多到了年紀就會放出宮去,無故打死打傷都有人追究。
可太監卻是這宮裡最微不足道的東西,打死也沒人會在乎。在世人眼裡,太監都是些走投無路又全然不顧名節尊嚴的人。
進忠是流落街頭的孤兒,在街上餓得快死了,實在受不了,叫人拉了一刀,欠了刀子錢進宮當的差。
他在太監里,也是最卑劣的。
他不是為了誰,不是為了補貼家用,不是為了養活爹娘弟妹進的宮,他是為了自己的一條小命當的太監。
進忠知道,他是那種為了活命可以拋棄所有尊嚴和臉面的人,活該讓人瞧不起。
進忠從沒覺得自己憑什麼能配得上主兒呢?魏嬿婉是鳳凰,將來要翱翔九天的。
魏嬿婉看著進忠這傢伙直愣愣地站在那裡,有些不解道:「進忠?」
這傢伙腦子是有什麼毛病嗎?玩什麼欲拒還迎。
卻不想進忠往地上一跪,低著頭道:「主兒,奴才知道您的意思。可奴才不配。」
平時騷是騷得很,真要弄他又不肯。
「呵。」魏嬿婉笑了,「這麼說,你是不願意了?」
「奴才」
魏嬿婉沒等他回答,上前一把扯起進忠的領子讓他與自己對視,幽幽道:「進忠,我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輪得到你來談願不願意?」
進忠看著魏嬿婉近在咫尺的臉,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魏嬿婉放開進忠,重新靠回床邊道:「至於你說配不配的話。」
她伸手從頭上抽下來唯一的一根簪子,扔在進忠面前。
進忠低頭,看著那根金簪。
這是一根毫不起眼的金簪,魏嬿婉無論裝扮繁簡,從早到晚都戴著,只有睡覺時會放在枕下。
這根金簪其實根本不是純金的,而是鋼骨外面包了一層金皮,尖端非常鋒利,是魏嬿婉用來防身的。
前世刺入進忠心口,今生扎穿金玉妍腳背的都是這根簪子。
「這根簪子鐵芯包金,是下流貨色。」魏嬿婉道,「本宮有多少金銀玉器用之不盡,這東西,本不配出現在本宮的頭上。」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它有金簪銀篦都取代不了的用處,所以本宮戴著它,你也一樣。進忠,配不配得上這種話,也是你配說的?」
第177章 妖妃佞宦
一場淋漓的情事放鬆身心,助眠效果拔群。
魏嬿婉罕見的一夜無夢,第二天早晨進忠離開時她竟然也沒有驚動,而是睡到白日高起方才醒來。
她展了展身子,懶懶地靠在床頭,用醒後微啞的聲音喚道:「春蟬~」
春蟬這才推開門走進來:「主兒,您醒了。」
魏嬿婉望著窗紙透進來的光亮問道:「什麼時辰了?」
「辰時,皇上馬上就下早朝了。」春蟬一邊打起帷幔一邊道,「奴婢還想著一會兒就叫您起床呢,方才進忠公公來通報,說皇上下了朝要來陪您吃早飯,聽說您還睡著就沒打擾您。」
魏嬿婉悶悶道:「討厭死了,一個早飯他自己吃不了嗎?」
春蟬見她那副不耐煩的樣子,笑道:「主兒別鬧脾氣了,趕緊起吧,趕不上上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