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背後的人想幹嘛？這個消耗量，總不能把能量當飯吃吧？ ！
她思緒完全沉浸在事件里，沒發現身後摟著自己的手一直沒離開過。
判決書順利拿到，各星球的星主也陸續回去準備賠償款項。藍星事件對聯邦的衝擊太大，上層領導都想快點將此事翻篇，包括現在突然出現晶果事件，若不是被今天被她撞見，可能很久都不會知道。
「對了，蒼宇星周邊沒人倒賣晶果嗎？」
「有。」
「也是那兩人一樣的結局？」
「嗯。」
於枳柚乍舌，「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這下輪到秦夜愣住，他眼神頗為無辜，沉默兩秒後說：「下次一定。」
「……」
根據蒼宇星那邊的調查，這夥人是通過暗網聯絡買家。
他們把在有大量高等級人群地方工作的、且能力較強的B級人群作為重點目標，或者是類似情況的A級人群也被列為篩選對象。
因為這些人一般處於想要繼續向上發展，卻被等級卡住難以與更高等級的人競爭。先不說是否能爭得過，首先入場券就被殘忍剝奪。
正由於處在這樣的環境中，他們才會更加迫切希望自己們精神力可以上一個階梯。
倒賣者便是利用此心理，讓他們吃下高階晶果致使發狂，再適時出現抽走能量、滅口一步到位。
前不久灰星某位居民被引導購買晶果，然而對方沒想到的是灰星整體就比較佛性，只追求平靜舒適的生活，不捲事業。所以那位居民第一時間找到在灰星政府工作的親戚，幾經商量決定引蛇出洞。
居民先是收到倒賣者發過來幾位順利越階人士的視頻記錄，經鑑定，視頻內容真實並無後期處理，達成共識後，對方讓他到指定地點交易。
為了表示對此事件的重視，灰星星主沙平特地親自參與了行動，然而最後晶果順利到手，倒賣者卻還是跑掉了。晶果被鑑定為高階，且濃度奇高，食用後失控是必定的。
於枳柚問：「他們精神力很強？」
秦夜搖頭。
「沙平他們太弱？」
秦夜再次搖頭，他的眼裡含有笑意又帶了絲無奈。
「灰星的居民，海族以沙蟹、海星、海馬、海參為主，陸地族群以龜類、樹懶、蝸牛為主。」
「…………」懂了，不是輸在精神力，輸在他們全是慢出天際的精神體族群，說不定和沙平一樣，還有嚴重的社恐問題。
「他們也有重要收穫。」
見於枳柚眼睛閃光，他繼續說：「倒賣著雖逃，但其中一個衣服被扯破，沙平他們拍下了紋身的全貌，是一隻觸角多達二十條的章魚。」
「極寒巨怪？！」
「嗯。」秦夜神情溫柔，「他們所在組織的人都有一樣的紋身，這兩年失源症發病數量越來越多也是因為他們。
極寒巨怪是曾經的先祖在極寒的深海之下發現的一種生物，它們和章魚的區別在於更大更重，且觸角多了12條。 《星際百科》里有記載這個類別的精神體，但內容不多，精神力初步估計為S+。性情、愛好、智商等皆是空白。
傳言中顧徹淵從未露出過自己的精神體，但他的精神力又是公認的強，難道……
秦夜勾起於枳柚的頭髮繞在手指間把玩，默認了她的猜想。
只要一涉及顧徹淵，於枳柚就感覺所有事都很不協調，理不清剪還亂。
她還想問點極寒組織的情況，但回望身邊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秦夜，和堅定當圍脖或者軟墊的小銀與小黑，默默加入補眠隊伍中。
……
療養院的建設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竣工，但田黎很急，租下醫院後方的一棟住院樓便帶著療養院裡三十多名患者搬了過來。
路珂沒料到對方這麼快過來，但於枳柚特別囑咐過，這是她上任以來第一名外來居民兼客戶，一定要非常重視。所以暫緩手裡的工作，優先處理田黎的事務。
療養院的情況於枳柚給於淮晴說過，接到路珂的通知，她立即找來一群同事前去幫忙。看到患者的那一刻，她認為於枳柚的說辭還是委婉了。這哪是重度患者，根本是一群懸在生死邊緣的可憐人。特別是田黎守著的那個女人，瞳孔渙散周身環繞死氣，剩餘壽命正以秒計。
於淮晴邁步上前，示意抬起擔架的人停下，她將手心覆於女人眼前，充滿生機的青色能量緩緩流進女人的皮膚。女人身體上遍布的傷疤沒有變化，但田黎看到她的眼睛正一點一點恢復亮光，渙散的瞳孔得以聚集。女人緩慢動了動眼皮然後上下閉合睡了過去，先前微弱的呼吸變得有力且平穩。
「謝謝你。」田黎手搭在擔架邊，大大鬆了口氣。
於淮晴擺手，「沒什麼，這只是暫時緩解。」不快點找到治療辦法，到時她也回天乏術。
於淮晴示意工作人員繼續將患者帶去住院樓，「他們怎麼會嚴重成這樣，有多久時間了？」
田黎半垂著眼看向擔架離開的方向，「他們沒什麼錢，負擔不起醫藥費，正好我們家以前開過療養院想著能幫一個是一個，不知不覺人數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