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在大腿外側部位,封逸言不得不脫了褲子讓醫生清理創口。
六十來歲的老醫生面容嚴肅,白大褂嚴整,用鉗子夾著棉花仔細處理, 面上看著一派正經,但嘴角的抽抽暴露了他的不自然,隱約是在憋笑。
大概是從沒見過被人咬傷大腿的人。
封逸言深吸了好幾口氣調整心態,但臉還是黑得滴水。
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噩夢重現。
一個月前他尾椎摔傷也是在這家醫院治的。
他用腳指頭就能猜到,等他離開後,這家醫院的醫護們一定會在私下裡瘋狂討論這件事,微信群聊里各種哈哈大笑飛表情包。
儘管如此,封逸言面上還是十分繃得住,如果忽略下半身光著的兩條大長腿,以及大腿上那個帶血牙印的話,看上去還是蠻唬人的。
因為傷口位置不便,陸詩靈留在外面等,只有陸哲遠在屋子裡陪同。
他也很尷尬,沒話找話地問他:「……疼不疼?」
「你說呢?」
封逸言被他問出了火,毫不留情地嗆了過去。
血都浸透了幾塊紗布了,被惡狗咬一口也就這麼點血了。
鼻子碰了灰的陸哲遠含糊地「唔」了聲。
好吧,看起來確實疼,他看著都想嘶一聲。
露可是真咬啊,大腿一抱,眼露凶光,低頭嗷地一口……想起當時的兵荒馬亂,他臉色怪異起來,在要笑出來之前,吸了吸臉頰兩邊的肉,艱難保持了面容肅穆。
說實話,他現在分不清對露可是什麼心情了。
明明已經打算站在詩靈那邊替她驅趕情敵,捨棄對露可的那點好感和交情了……但露可這人,總是能做出超乎預料的事,她居然回來咬了封逸言一口,有點好笑怎麼辦?
處理完傷口後,封逸言又打了免疫球蛋白。
這個針是真痛啊,那麼長的針管刺進肉里,不停地橫著挑來挑去,陸哲遠在旁邊都不敢看。
結束後醫生對封逸言說傷口有點深,到時候可能會留疤,以後可以再來他們醫院美容一下。
當然,如果他想保留的話也可以,話還沒說完就被封逸言黑臉打斷。
誰會保留牙印,腦殘嗎?
楊雨果、邱嘉泊、南楓三人陸續到了醫院,他們緊趕慢趕的還是晚了一步,看著封逸言衣冠整齊的樣子,他們對沒能看到他清理傷口時的狼狽模樣感到極其遺憾。
那遺憾都溢出了皮表,惹得封逸言視線冷颼颼射過來。
邱嘉泊輕咳一聲,換上嚴肅的關切神情:「誰咬的啊?誰這麼壞。」
「還有誰。」
封逸言冷笑著,臉色卻發木。
儘管早有預料,得到這個答案的邱嘉泊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
見封逸言看來,他一秒收笑,戰術性掩飾地摸了下鼻子,說得義正辭嚴:「這露可也太可惡了,作為你的兄弟我強烈譴責她!」
封逸言:……
當他看不出在幸災樂禍?
楊雨果聳著肩膀在後面悶笑,他把這輩子覺得難過的事都想盡了,還是沒能憋住。
南楓眼裡也都是笑意:「發生什麼事了,她怎麼抱著你的大腿咬了你一口?不是把人惹急了吧?」
結果這半開玩笑的一句話後屋子內所有人都沒聲了,氛圍也陷入異樣。
邱嘉泊楊雨果他們察覺不對,面面相覷,有點驚愕。
陸哲遠淡聲道:「有什麼好八卦的,咬都咬了。」
楊雨果看他:「老陸,當時你在第一現場吧?告訴我們唄,好兄弟被咬了我們得知道情況是吧?」
最後一句又帶上了幾分玩笑意思,試圖把氣氛帶回來。
陸哲遠想起之前餐館裡發生的事,特別是露可對他說討厭他的樣子,心情有點煩,沒接他話,權當沒聽到。
邱嘉泊聳了聳肩,打圓場:「不說就不說,等會我們自己問露可好了。」
還是沒人說話。
邱嘉泊看向坐在休息室沙發上一直默不吭聲的陸詩靈,陸詩靈提起精神,勉強朝他笑了笑。
他又看向陸哲遠,陸哲遠擰著眉,一幅拒絕交流的樣子,看向封逸言,封逸言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邱嘉泊挑了挑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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