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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都給我滾!」

眾人一鬨而散,只餘下葉子珊立在一旁。

(背景音哀樂奏起。)

芝婷摸著母親漸漸冰涼的溫度,看著她到死都沒閉上的眼睛,哭得像個孩童一般,「娘……娘我錯了,你不要嚇我……起來好不好,我再也……再也不瞞著你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已經沒有父親了啊!」抽抽噎噎地,斷斷續續地,滿是痛哭與無助。

葉子珊在一旁滿臉的憐惜,卻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觀眾席上有輕微的啜泣聲響起。郁景寧抹了把自己的小臉,不知何時已是哭得稀里嘩啦。)

直到芝婷哭累了,沒了動靜,葉子珊蹲下身來抱住她瘦小的身子。

「你得好好的,好好地活著,決不能趁了那些人歹毒的心意。芝婷,你要堅強,你必須堅強!」

葉子珊就那麼靜靜摟著芝婷,用力摟著,想要給她黑暗裡那些微的,但仍舊存在的光亮和暖意。

(舞台周圍一片漆黑,只餘一束光,斜斜打在兩人依偎著的身影上。)1集 終。

第26章 一曲終了,滿場掌聲雷動。

隨即上場的是落櫻。

一身裁剪的較為修身的旗袍樣式服裝,綢緞織錦,米白底繡並蒂紅蓮,外套一個兔絨毛的坎肩,頭髮挽起,面上覆了薄薄黑紗,聘聘裊裊,端是富貴妖嬈。

這是沐雲舒設計的改良款旗袍,今日上台小試,看看眾人對於這新鮮樣式的接受程度如何。

落櫻是《雙釵緣》主題曲的演唱者。

伴隨著箏箏琴音,落櫻空靈的嗓音緩緩融入,婉轉動聽。

眾人很快換上統一的一身翠色直筒旗袍,在白芷和剪桐的帶領下自左右兩側進,手舉團扇半遮面,微微傾著身子,腳尖落地輕點,緩緩入場,每一個抬手轉身都像是量好了角度一般整齊劃一。

音和著舞,舞伴著音,把一幅輕鬆暢意的嬉戲圖鋪陳開來。

一曲終了,滿場掌聲雷動。

白芷剪桐為首,在台前站成一排,深深一鞠躬。

不知何時,舞台頂端有彩色紙條大團大片地灑落,落滿眾人眼前。

白芷一臉驚喜地舉起雙手接住紙條,滿是「演出成功」「開心順遂」「萬事勝意」等祝福語,每一張每一條上都有。

大家都很詫異地轉頭往側方候場區看,只見沐雲舒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們,嘴型說著:「演出成功!」

每一個小條都是沐雲舒親手寫下的,寫滿了對這些女孩的祝福。

顧子川悄然走到沐雲舒身旁:「遇見你,是她們的幸運。」

沐雲舒看了眼自己的首席編劇,書生沒有第一次見面時那麼瘦削,目光卻依舊澄澈如初。俏皮回話道:「遇見顧平生,亦是劇院的幸運。」

兩人相視一笑,沒再多說,看向舞台。

白芷環顧著台下鼓掌的觀眾,在漫天飄帶中淚盈於眶,眼波流轉間帶著水光,「剪桐,這樣真好,你說是麼?」

剪桐一舞之後還有些喘氣,眸光卻也是亮得驚人,「是啊,都有些像是在做夢了。」

台下之人,會跟著自己哭,跟著自己笑,這感覺,太奇妙了。

……

郁景寧在下面拍得手都要紅了,「好,演得真好!比那些唱戲的有意思,我喜歡!」

旁邊女孩也鼓著掌不住地點頭,「沒錯!這有意思多了,歌唱著好聽,舞也好看!」

郁景寧轉頭看向她,裝模作樣地抬了抬下巴,「我覺得你這個人,也比剛剛看著順眼多了。」

「英雄所見略同。」

「我叫……我叫於景寧,你叫什麼?」

「我名黃喚瑛!」

宋嘉辰坐在二樓雅座,欣賞完整場演出,摺扇輕點著桌面,看著再次出現的舞台中央的沐雲舒,如同獵人盯准了獵物一般,目光緊盯著她不放鬆。

真的,太有意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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