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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繩子可經造了,我們那兒都拿這繩子拉大石板呢!」張翠娥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

曹歲使勁扥了扥繩子,將半截繩子泡進水裡認真解釋道:「姊姊說得沒錯,這種繩子的確是堅韌,可泡過水就不行了,你瞧,一沾水這質地就鬆了,可經不住拉拽了。」

張翠娥順著曹歲手指的方向仔細看去,恍然道:「還真是!那怎麼辦,要不我這就派人去尋?」

「不用,我看船上有合用的繩子,我帶姊姊去取。」曹歲小大人一般牽起張翠娥的手往船上走去。

不遠處,兩道聚集在曹歲背影上的目光撞在一起。

趙明州有些尷尬地沖鄭成功笑了笑,這些日子,她總是控制不住地盯著人家小姑娘瞧,若不是性別在這兒擺著,只怕要被當成登徒子逐出去。

「小姑娘有兩把刷子哈!」趙明州道。

鄭成功不置可否地沖趙明州笑了笑,笑容里卻多了另外一種意味。

最開始,他的確是覺得那個叫曹歲的丫頭和趙明州很像。無論是外貌還是氣勢,都遠遠超越她本身的地位和局限。可是數日相處下來,他反倒覺得她們不同了。

趙明州太純粹,如一點星火瞬時燎原,所有人都在她的激勵甚至裹挾下,奔著同一個目標一往無前。在那片熾熱中,人們往往會忘記自己最初的那點小心思,下意識地去服從更宏大的利益。

而曹歲,雖然也有趙明州火焰般地外在,但實際卻更像燃燒過後的煙。

對於這兩人的碰撞,只要不有損大局,他倒是樂觀其成。

而另外一個人顯然不這麼想。趁著眾海女們忙著從江底打撈財寶,趙明州無暇他顧,齊白岳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岸邊,向著昨夜裡失火的營帳出走去。

雖然大家眾口一詞地認為昨夜的大火是一場意外,可他卻始終難以釋懷。

他剛剛發現那位海女的真實死因,沒到一柱香的功夫,營帳就燃起大火,把證據燒了個一乾二淨。這怎麼可能是巧合?這背後定然有一雙眼睛暗暗窺伺,定然有一雙手預藉機翻雲覆雨。

明州軍撤離的動作總是乾脆利落,不過一晚上的時間,被燒黑的地面已經用黃土進行了填埋,其上還附著了草皮,不仔細看幾乎發現不了任何端倪。

齊白岳蹲下身,用手仔仔

細細地在草叢間篩查著。

哪怕是再仔細,可畢竟是夜間作業,總會遺漏些什麼。

昨夜他一夜未睡,想要將自己推斷之事告訴阿姊,可到了帳篷外卻猶豫了。

他太了解趙明州的性格,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要麼不查,要麼一查到底。而現在,她被一個小丫頭迷得昏頭漲腦,絕對不是徹查的時機。那就不如他自己動手,把板上釘釘的證據拍到阿姊面前。

想即此,齊白岳將身子俯得更低了,幾乎整張臉都鑽進了草叢裡。

齊白岳的鼻子像貓兒般皺了皺,感覺鼻端隱約傳來一股獨特的氣息。不同於燒灼後嗆人的煙氣,那味道並不讓人厭惡,反倒隱隱帶著甜。他輕輕掀開遮掩的草皮,掃開覆土,捻起一撮灰燼貼近鼻端細嗅。

的確是甜的,如同熟透的葡萄一般,帶著酒香的甜味兒。

這絕對不是正常的焦糊味兒!

齊白岳跪在地上,用手一寸一寸地摩挲著膝下的土地,指尖似乎觸到了什麼堅硬的物什,齊白岳如獲至寶,也不在乎泥土沾染衣裳,雙手並用地刨了起來。

「這是......什麼呀?」

齊白岳拿著一坨黑漆漆的東西在陽光下對著看了又看,憑藉他有限的想像力,實在是猜不出這已然燒成焦炭,扭曲變形的物件本來的模樣。只有一點能夠確定,這物件上的甜味兒是最濃的。

齊白岳將它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接著趴在地上翻找起來。

又找了半個時辰,齊白岳差不多把周邊的地皮都翻起來尋了一遍,方才作罷。而那塊黑坨坨,便是他今天大動干戈唯一的收穫。

待他急匆匆趕回江岸,海女們已經完成了上午的工作開始排隊打飯了。此刻齊白岳的形象狼狽不堪,髮絲凌亂,衣袖上全是焦糊的黑土,白淨的麵皮兒上也蹭了不少污泥。

他生怕被趙明州撞見,繞過大部隊往自己的帳篷里鑽。這腦袋剛探進去,脖領子就被人牢牢揪住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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