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不會將小殿下放在這麼危險的環境裡,」喬術喃喃自語,「我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我一定會讓小殿下得到他本來應該得到的東西。」
喬何本想再勸說兩天,卻不曾想,喬術消失了。
他也沒辦法聯繫他。
唯有在他大哥離開的那個日子,他去墓碑那裡坐坐,想著大哥會不會回來。
這麼一來,就是二十多年。
姜鶴柳聽完久久不能言,好半天感慨:「此人倒是厲害。」
還能夠瞞過瑞帝。
「不過,他的確已經瘋了,」姜鶴柳嗤笑,「按照瑞帝的性格,在得知自己有個嫡親的孫子之後,就不會之後承受在喪子之痛中,幾年後去世了,哪怕他開始培養另外幾個孩子又如何?他必然會捨棄那幾個孩子,強撐著自己,給自己的這個孫子掃清一切障礙,讓他登基為帝。」
「哪怕瑞帝還是活的不夠長久,但是以瑞帝的聰明,必然會給年幼的孫子留下後手,讓他以後能夠有機會坐穩自己的帝位。」
「只能說,他低估了瑞帝,猜測錯了瑞帝,也不相信瑞帝。」姜鶴柳道。
姜茯桐不言。
姜鶴柳說的極對,喬術汲汲營營這麼多年,如果當初選對了路,甚至都不需要花費這麼多年的時間。
當真是……自信還是自負呢?
「對了,阿兄,我來的時候瞧見一位武將……」姜茯桐提到這事兒。
姜鶴柳拿出那被替換的魚符:「北營的魚符被替換了。」
姜茯桐心頭一驚:「阿兄。」
「北營出了問題,但是我還有我的南衙軍,」姜鶴柳不緊不慢,「很多北營負責的東西我已經暗中用南衙軍替換了。」
「北營依舊守衛端儀城。」他道,「而南衙軍,將徹底代替北營。」
第95章 姜凗謀反
北營最近的氛圍有些緊張。
杜瑄待在軍營里感覺到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
尤其是他關注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將領, 動作更加隱蔽和奇怪了。
今日他照常去找了自己經常找的北營的兄弟。
北營的兄弟見著杜瑄人來了,笑著:「你這天天往北營跑,不如你直接調到我們北營吧。」
杜瑄也跟著開玩笑:「說真的?」
北營的兄弟:「嘖, 算了,你別來。」
「怎麼回事?」杜瑄湊過去。
「北營的事兒,多著呢, 可不是個好地方, 」說著, 北營的兄弟感慨一聲, 「最近的風聲很不對。」
北營的兄弟面色凝重下來。
杜瑄正打算再問問的時候,外面傳來聲音。
「副尉,統領大人要見你。」外面的小兵到這邊的帳營稟告。
北營的這位兄弟面不改色:「我知道了, 你先下去。」
很快, 這位兄弟和杜瑄告辭,趕著去主營。
杜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顯得沉默。
到了主營,副尉發現他的一些兄弟基本都在這兒了。
他們北營的大統領笑呵呵地對著他們說:「看來人都已經齊了。」
「今日, 我請諸位來,是想說一件事情。」大統領拍拍手。
一位身穿深色錦服的男子緩緩走出。
帶著黑銅色的面具, 手中握著一把玉質摺扇。
他開口:「諸位好。」
副尉本能地覺得事情不太妙。
軍營怎可帶莫名其妙的外人進來。更何況, 這人戴著著面具, 不肯用真面目示人。
這究竟是從哪裡來的人?
副尉心臟狂跳。
緊接著, 大統領的一句話, 讓副尉如遭雷擊, 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笑容依舊顯得很和善的大統領。
「從今日起, 北營只准進, 不准出。」大統領吩咐下來。
很快有人詢問:「大統領, 可是接了誰的命令?」
大統領直說:「這是密令。」
副尉他們驚疑不定,又有人問:「可否給我們看一眼密令?」
大統領:「是口頭密令。」
副尉抬起頭,裝作不經意地看著那位男子,問:「口頭密令也是密令,大統領您為什麼讓一個外人在場?」
副尉這句話出來,讓他們的注意力又集中到男子身上。
大統領:「這位,等到之後,你們就知道他是誰了。」
副尉不再開口。
大統領又吩咐了幾句,越聽副尉覺得很不對勁兒。
北營禁嚴,當真是今上的命令嗎?
為何大統領說,如果有人,哪怕是上面派人來,也不許人家進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