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划過了某個人的影子。
「還請問您如何稱呼?」徐得清斟酌一下,拱手相問。
「我來自於大理寺,為大理寺少卿。」宋襄頤輕輕回執。
徐得清一愣,似乎有些沒想到大理寺少卿看上去如此年輕俊郎,隨後又想到自己的年齡,不禁有些嘆息。
「宋少卿,」徐得清很快清醒回來,「請問你想要問一些什麼?」
「還請坐下。」宋襄頤聲音平緩,「不必緊張。」
聽著宋襄頤這句話,徐得清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站著,而且站得格外板正緊繃。
「啊?好好。」徐得清安安穩穩地坐下來。
宋襄頤態度並不想其他上位者那樣格外逼迫性,而且一言一行都透露出良好的教養。
徐得清在回答一些問題的時候,偶爾也會想這位宋少卿倒是與眾不同。
和鄰歲縣的這些人不一樣,不,不應該拿宋少卿和這些人對比。徐得清回過神來,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
宋襄頤總體而言問了兩個問題。
第一個是徐得清和他們之間曾經有哪些交鋒,詢問得很仔細。徐得清對著自己印象深刻的說了些,甚至恨不得說完整,但是總歸是有一部分細節地方注意不到。
第二個問題倒是出乎徐得清的意料之外。
宋襄頤問當時頂替他文章的那位偽頭名還有他的下落或者消息嗎?
聽到這裡,徐得清腦子突然覺得悚然,似乎之前一直沒注意這人,畢竟大部分吸引力已經被鄰歲縣的官商勾結那幾個大魚吸引而去。
但是從一開始,暴露出來,讓徐得清明白所有事情不對勁兒的那位頂替他的偽頭名卻不再聽聞這人的消息。
按理來說,事情敗露之後,這人也會生活在沸沸揚揚的人聲下,流言怎麼也會流傳出來。
可是並沒有,這怎麼能不讓徐得清突然覺得驚悚。
他們會原諒讓他們做的事情險些暴露給當今聖人的罪魁禍首嗎?這人怕不是被那群人給……
徐得清咽了咽口水,道:「沒有,不再聽聞這人的消息。」
「我已知曉。」宋襄頤站在一旁,儀表不凡。
「此事格外艱難,」宋襄頤對著徐得清道,「辛苦。」
徐得清聽見辛苦二字,倉促笑笑,好半晌才開口:「我希望是值得的。」
宋襄頤這人說的話和姜茯桐說的話有些相像,徐得清這下子倒是明白了當時姜茯桐為什麼為這人跟他提了一嘴。
想必也是值得的。
「再過幾日,我會作為端儀城派遣鄰歲縣的科舉考官抵達。」宋襄頤望著徐得清,「還請徐郎君聽我一言,可以配合我做一些事情。」
聞言,徐得清精神頭可好了,連忙道:「怎麼做?想讓我怎麼配合都可以的。」
宋襄頤眼角微彎,眼神幽深:「請聽我說。」
。
時間匆匆,轉眼又是幾天,張玢臣成了鴻安酒樓的常客,頗有不走的架勢。
崔長中偶爾會問:「賢侄不是要聽張老闆之言,巡查產業?」
張玢臣就會格外信誓旦旦:「崔叔叔,相信我,我會去的,但是這還不是鄰歲縣太好玩了嘛,總是忍不住多待幾天。」
崔長中一方面為張玢臣是個不太聰明的人感覺到放心,這樣他的心思才不會被看出來,另一方面覺得張玢臣總是去找鴻安酒樓的秦娘子有些不悅。
秦娘子和他對付過幾次,卻懂得適可而止很有分寸。
可是就是懂得分寸才過於不妥。
張玢臣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當真不會聽一些對他的閒言碎語?
崔長中多次試探,被姜茯桐不軟不硬的攔回來,至於問張玢臣崔長中覺得不必問,看他臉色就知道了。
從此刻看來沒什麼太問題,崔長中也打算暫時這樣了。
直到今日,張玢臣再次打算去鴻安酒樓,崔長中及時拉住了人,道:「賢侄,且慢。」
「崔叔叔?」張玢臣一臉無辜。
「賢侄想必也曾聽說,」崔長中一頓,繼續道,「今日就是端儀城的人要來了,賢侄不如陪我一起去接待?」
張玢臣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端儀城要來人,不過崔叔叔,我就不用去了。」
「我怕我見著人覺得緊張,」張玢臣拍拍拉住他的屬於崔長中的手,笑眯眯地說,「而且,不是有縣令官嗎?我們就一屆商人,說不定還見不到人家呢?」
「你說是不是,崔叔叔?」張玢臣反問。
崔長中一下子收回手,表情依舊:「賢侄說的也是,那就提前祝福賢侄玩的愉快了。」
張玢臣:「謝謝崔叔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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