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內院。
漁娘觀察侯慎和侯原兩人,又問他們平日讀什麼書,有什麼喜好,問了許久,最後發現,兩人當真跟先生說得一樣,一個穩重端方,一個聰慧機敏。
侯原最忍不住,漁娘每次問到他時,他的話最多,漁娘也不打斷他,耐心聽他說完了。
幾次下來,侯原似乎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太多了,就慢慢管住自己的嘴了。
漁娘微微一笑,侯原這小孩兒不錯,可以收。
至於侯慎,漁娘道:「你已是舉人,為了你自己的前程和家族之計,你現在應該以考科舉為要。我叫你來,是舍不得你的天分,當然,你拜我為師與否,最後決定權在你。」
侯慎早就想過了,此時他毫不猶豫道:「我願拜您為師,隨您學習本事。」
「縱使會耽誤你兩年後的會試?」
「是,在下絕不後悔今日之決定。」
漁娘含笑:「不急,你們先家去問問家中長輩,若是家中同意,兩日後是個好日子,你們再來。」
「先生,我爹肯定會答應的。」侯原迫不及待。
漁娘笑著道:「就像我當日跟你們講的那般,跟我學輿圖,只在書房是學不會的。你們若拜我為師,以後定會花許多工夫跟我外出,就算不能走遍整個大晉朝,肯定也會去許多地方。」
侯原立刻道:「我願意跟您出遠門。」
侯慎自然也是願意的。他早就知道他的個人的前程和家族的前程是捆在一起的,就算失去會試功名,他也要學會梅夫人的真本事。
輿圖,才是他們侯家立足之根本。
侯慎和侯原兩兄弟對視一眼,兩日後他們一定會再來。
人選初步定下來,考校的事也就到此為止了。這日下午,在梅家前院學的要生要死的侯家兒郎們,總算踏出梅家大門了。
就算是一直管教弟弟們的侯大郎,走出梅家後也暗暗鬆了口氣。
年紀小的幾個半大孩子幾乎是小跑著出了蘭草街,到了大街上,周圍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鬧的叫賣聲。
侯二郎大嘆一聲:「以前讀書時別人讀三四遍就能背下來的書,我要讀五遍十遍。先生總訓斥我,說我蠢。現在叫我說,背書嘛,管他背多少遍,勤快一點總會背下來。可數術題啊,讀千遍萬遍都不知道怎麼解題,不用先生罵,自己先把自己罵個狗血淋頭。」
侯二郎走到侯慎、侯原中間,攀著兩人肩膀:「你們是經過考校的,咱們兄弟中間你們最聰明,以後侯家的興旺就看你們了。」
聽到這話,侯原這會兒一點都沒有即將要拜師成功的興奮,他覺得自己以後的日子說不定會更難過。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因為他突然想到,范先生長住在梅家,拜師後他還有個正在編《數術全書》的師丈,以後還能好?
「侯原,你可別退縮!」
侯原才不認這話,故作驕傲地揚起頭:「只要先生肯教我,什麼我都學得會!」
「好,有志氣!」
一群難兄難弟家去,雖然落選了,一個個倒是興高采烈。
侯粱傍晚下值回家,看到他們就問:「梅夫人是不是選中了?」
「爹,梅夫人選中了侯慎和侯原。」
「只兩個?」
侯二郎為他爹的話不滿:「兩個您還嫌少?您知不知道我們在梅家每日吃多少苦?我原本還以為我們兄弟一個都留不下來。」
侯粱懶得搭理這個不孝子,直接問老大:「老大,你來說。」
侯大郎繼承了侯家人謹慎仔細的性格,把這些日子在梅家學到的東西,懂的不懂的,都講給他爹聽。
侯大郎講完了,侯原補充:「范先生教我們的許多東西,都是咱們以前沒學過的。」
侯慎接話道:「我覺得范先生教我們的數術十分實用,不僅可用到堪輿中,還能用到其他許多方面。」
侯粱:「這個很正常,范家人乃是墨家傳人。加上范家跟繼承農家學說的許家人是世交,他教的東西必然實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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