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太吉利,阮氏心裡想了一遍,不好說出口,只掐了賀寧遠一把:「你知道個什麼。」
賀寧遠忍著疼,咬牙暗想,這個婦人,如今對他越發不溫柔小意了。
臘月二十九鄧家已經關門歇業了,賀家的大管家親自去請,鄧老大夫還是來了,給孟氏把脈之後,又提出給賀文茂把脈。
阮氏聽到這話心中一顫,兒媳身子骨好,難道是兒子的不好?
賀文茂伸過手去,鄧老大夫仔細聽脈,過了半刻鐘後,鄧老大夫才笑道:「你們家大管家來得急,今天又是大年二十九,老夫以為出了什麼急事了。」
賀文茂收回手,笑道:「我娘擔心,所以請您過來瞧瞧,勞駕您了。」
鄧老大夫起身把脈枕放藥箱裡,一邊道:「你們夫妻身子骨好得很,沒有孩子,許是緣分不到,不用心急。好端端的,也別去找什麼生子方子瞎吃藥。」
「是,多謝您跑一趟。」
給了出診的銀錢,賀文茂和管家一起送鄧老大夫出門。
孟氏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阮氏安撫地拍拍她的手:「鄧老大夫都說了你們沒問題,你也別急,等緣分到了自然會有孩子。」
「嗯,讓爹娘替我們操心了。」孟氏有些不好意思。
賀文嘉站在院子裡喊:「娘,大嫂,梅叔從外頭買了頭摔死的小牛回來,梅叔請咱們家去烤牛肉吃,你們快出來,我爹和我大哥都過去了。」
阮氏走到門口,一腳往外邁:「請孫先生了嗎?」
「請了,今兒中午咱們三家一塊兒吃烤牛肉,怕你們不愛吃,漁娘還吩咐廚娘做了燉牛骨湯,紅燒牛肉,一聽就好吃。」
孟氏扶著婆婆跟著出門,笑道:「要說會吃,還得是漁娘。」
阮氏也笑了,吩咐人去廚房:「早上我吩咐廚房去街上買了個豬肚回來燉豬肚雞,來人去廚房說一句,等燉好了,把豬肚雞端梅家去。」
「我去說。」賀文嘉親自去了。
阮氏和孟氏婆媳倆到梅家,梅家、孫家一大家子,還有賀寧遠賀文茂父子都在梅家東跨院的小花園裡。
院子裡,牆角的梅花開得正盛,暗香陣陣。
梅樹旁邊的花廳門窗都敞開,裡頭燒著炭火,醃著鮮切的牛肉,還溫著酒,煮著茶,好一個熱鬧溫馨的冬日場景。
「阮姐姐,快進來,咱們一塊兒坐。」林氏看到賀家婆媳倆進來,她連忙笑著招呼道。
阮氏進門就道:「哎呀,今兒又要吃你家的好東西了。」
「哈哈哈,好東西就要大傢伙兒分著吃,自家幾個人吃不熱鬧。」
阮氏蹲身行禮,林氏趕忙扶起來:「快坐快坐,咱們今兒不講虛禮。」
漁娘提著茶壺給長輩們倒茶,賀文嘉來了,二大爺似的往椅子上一坐:「我要喝香片。」
漁娘給他倒了一杯烏龍茶:「今兒只有這個,將就著喝吧。」
聽漁娘這般說,賀文嘉也不嫌棄,端起喝了起來。
倒完茶,漁娘坐到先生跟前,聽先生和賀家大哥哥說話。
「今年九月里,臨江府鄭家二房的兒子鄭良到東山書院讀書,那是個混不吝的,進書院當日就跟臨江府知府的兒子雷兆鬧了起來,兩人互不相讓,鬧得不可開交。」
「以前書院裡官宦子弟跟世家子弟雖然也別苗頭,那是他們自己的事,也影響不到咱們寒門子弟。今年鄭良來了就不一樣了,兩人拉幫結派,書院裡的先生都為他們倆頭疼。」
「聽說書院的院長找雷家、鄭家人都說過,叫他們管一管,否則就要把他們驅逐出書。」
漁娘聽到鄭家兩個字臉色就不對了:「賀大哥哥,這個鄭良,不會就是那個,去年派人來咱們敘州府壓價收糧的那個鄭家二房吧。」
賀文茂覺得應該就是那個鄭家二房,所以鄭良來了之後他都儘量避開他。
「聽大郎說,這個鄭良不是什麼好東西,若是叫他知道咱們攔過他的路,只怕他會對大郎不利。」賀寧遠有些擔心。
「東山書院裡的學子大多來自江浙,出身劍南道的學子極少,敘州府的學子只我一個。鄭良就算知道我來自敘州府,估計也不知道我是誰,爹娘不用為我擔心。」
賀文茂笑道:「再說了,當初來敘州府善後的鄭昂最多也就知道當初寫信給田知府的是羅縣令,跟咱們家有什麼關係?」
梅長湖也覺得不至於此:「賀兄想太多了,當初咱們兩家又沒攔著鄭家,鄭良就算要找碴,也找不到咱們身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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