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月陪漁娘去給三清老爺上香磕頭,隨後才帶她去見她師父。
李道長看到漁娘,仔細打量一番:「我怎麼見你比兩個月前瘦了些,精氣神也沒之前好。」
漁娘摸摸自己的臉頰:「可能是近來一兩月在家寫字讀書,沒怎麼出門走動,胃口也一般,就瘦了些。」
「哪能不動彈,書上說動者為陽,靜者為陰,一動一靜平衡了才能陰陽和諧,才有助於養生。你是姑娘家,身孕是一道難關,你現在多保養身體,對你以後有好處。」
「多謝道長,我記下了。」
李道長拉她坐下:「你也快到年歲了,你家可給你養了懂醫術的人?」
「家裡原有個會些醫術的媽媽,您應該也見過。」
「長得白胖,姓董的那個?」
「正是董媽媽,董媽媽原是我娘的陪嫁媳婦兒。」
「你家那位於生產一道有些心得,醫術嘛,頂多看了幾本醫書,不是個正經醫家。」
漁娘聽李道長有言外之意,就笑道:「我是您看著長大的,您有什麼話就跟我直說吧。」
「曉月……」
李曉月看向師父。
李道長輕嘆:「曉月熟悉婦人病,以後,我若是不在了,還要勞煩你家多照看曉月些。」
「道長說這話就太客氣了,這話不須您說我、我爹娘都會照顧曉月。」
「曉月是個好姑娘,我以前覺得,她若喜歡山上的清閒日子,留在山上過一生最好不過。可她喜歡山下,我這個當師父的,只能儘量成全。」
李道長今日看向曉月的目光格外溫柔,眼中含笑,眼角的皺紋顫了好幾下。
漁娘看一眼李道長,又看一眼曉月,心頭不禁有些感動。
漁娘下午下山,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腳步,她握緊阿青的手:「我怎麼覺得,李道長剛才的話像是……」託孤遺言。
「主子,像什麼?」
漁娘想了想,覺得可能是自己想錯了,李道長好端端托什麼孤啊。
「李道長今年還不到六十吧。」
「應是,李道長多大歲數奴婢也不清楚。」
算了,應該是她想多了。
歸家後,當天晚上降溫,冬至前的暖和天氣沒有了,薄棉被已然不夠了,半夜屋裡亮燈,伺候的丫頭給主子換了床厚被子,這一晚上才能暖暖和和地過去。
早上醒來撩開帳子,漁娘問:「昨晚上南山上下雪了嗎?」
「沒呢,都以為昨晚上南山上會下雪,今早起來好多人去城外跑了一趟,還沒到時候。」
「也是,天氣雖冷,還沒到下雪的日子。」
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來,身上披著被子,等著丫頭把棉襖烤暖乎給她。
「天冷了,賀文嘉他們讀書肯定難受得很。」
跟著先生讀書時,就他們幾個,書房裡可以擺上炭盆,懷裡抱著暖手的湯婆子,怎麼著都不會冷著手,在府學裡讀書可就沒這麼好了。
就跟漁娘說的這般,昨晚上突然冷了許多,一大早去學舍早讀的學子都變少了,巡視的先生問為何不來,帶話的同寢室友都說被子不夠厚,昨日著涼了。
賀文嘉打了個噴嚏,一看就知昨晚上著涼了,今天還要堅持來早讀。
許耕在窗外看賀文嘉雙手揣在袖子裡,閉著眼背書,去到教舍,不禁笑著跟韓賢說:「這小子用心做一件事的時候,很是有幾分恆心。」
韓賢明知故問:「你說的是那個乙班的賀文嘉?」
「你不是廢話嗎?」
許耕輕哼一聲,這老小子裝什麼裝?除了賀文嘉那小子,今年收的新學子裡,有誰值得他提一句?
見許耕不高興,韓賢也不逗他了,韓賢笑道:「我覺得賀文嘉下月大考,應是能考到甲班。」
教舍里其他幾位知道賀文嘉的先生連連點頭,也覺得賀文嘉這小子能進甲班。
「他原來的先生教得不錯,給賀文嘉的基礎打得紮實,咱們只是稍微點撥他幾句,他就能融會貫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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