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紀疏櫻看到這些報導時,剛從單止瀾懷裡醒來,她先是怔了怔,而後坐起來,仔細地、放大地看她是如何親吻單止瀾的面頰。
照片沒問題,親吻沒問題,重點是就這麼大肆曝光在了人前。
這不是她的風格......
時鐘指向了上午十一點,京禾灣不比蘇曼德,沒有大把的傭人伺候,單止瀾不喜歡別墅這麼多人,除了偶爾阿姨來打掃外,再無其他人。
如今,多了紀疏櫻這個女主人在,雲秋池擔心她日常飲食沒有人照顧,特意將雪姨派過來,專門負責她的日程。
有人發了消息進來,隨之還有被轟炸的群消息,是她們創建的伴娘群。
夏時螢:【網上瘋了啊,壓都壓不住消息,也不知道某人怎麼還沒看到。】
單燴意:【我哥也沒回我消息。】
夏時螢:【看來昨晚戰況很激烈。】
沈清且:【...咳,注意言辭,群里還有小朋友。】
單燴意:【!!!我才不是小朋友,我比嫂嫂大好幾個月。】
默默將消息看完,紀疏櫻懊惱,將整個人埋進被子裡,不出去的好。
她側過身,恰好撞見他的臉。
床上的男人比她睡得還要沉,光線透過窗簾零星打在挺直的鼻樑上,五官輪廓深邃立體,睡袍因摟著她的緣故,微微敞開著,絲毫不影響美感。
反倒有種難以言說的矜貴。
這樣的他,很難與昨晚的暴徒聯繫起來。
想到那件旗袍,紀疏櫻就羞恥,他由側邊撕開到最大,逼她背對著他......
好似,很愛這種姿勢,可她不是很喜歡,沒有著力點不說,還足容易被他一覽無餘。
猶豫都不帶猶豫的,對著男人的薄唇輕輕咬了上去,她也不怕他醒,下定決心要泄憤個夠。
可她不知道,單止瀾在她睜開的時候,便已經醒了。
多晚了他比誰都清楚,打定注意賴著不動,更是從昨晚轉鍾到凌晨三點,就決定好了的。
他這一生循規蹈矩,偶爾放縱幾次,沒什麼不可以。
咬了幾分鐘,還沒反應,紀疏櫻索性作罷,她決定起床,輕微一動,努力緩解不適,總感覺還有他留在裡面的感覺。
頭髮是他昨天替她洗完又吹乾的,卷翹的弧度又恢復直的,順滑充滿光澤,不小心從他鼻尖上滑落,勾得他心癢難耐。
才四次,她就受不了。而本來早上就極不受控,在她調皮的玩弄下,如何還維持君子的作風?
單止瀾一把拉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壓在身上,又將她雙手沒過頭頂,他眉眼皆是笑意,「老婆,就這麼喜歡看我道德敗壞?」
「還是說......你在考驗我?」
紀疏櫻氣悶,臉上也因掙扎,氤氳出被雨露滋潤後的艷光。
「明明就是你管不住。」
「小壞蛋。」單止瀾心情愉悅地放開她,指了指他的唇,「這是誰弄得?」
「你早就醒了?」紀疏櫻不可思議,「裝得真像!」
單止瀾神色認真地糾正,「沒有裝,老婆,是你弄醒的我。」
男人起身走向衣帽間,不疾不徐地在她面前脫衣、換衣服。
紀疏櫻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操作,晃紅了眼睛,趁他扣扣子時,趕緊跑向樓下。
像極了落荒而逃。
她走得飛快,絲毫沒注意到周圍堆滿了凌亂的禮物,都是昨晚一起玩的那些公子哥送的。他沒有拆禮物的習慣,況且以他的了解,這些只會是送給她的。
單止瀾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將禮物都歸納到一塊,好方便她進來就能拆。
順便往地毯上放置幾塊軟墊,讓她拆累了,順便可以倚靠著休息。
她的腰有多細多軟,他最清楚不過,要好好保護。
做好這些,他想到給她買的那些樂器到了,海關清單昨天之前有被余秘書送過來,可以順便一同放在桌上,等她拆完,就能看到這最後一份算是他遲到的驚喜。
不止是主臥,被裝飾的喜慶,連同他的書房,還有整棟別墅的房間一起,都貼有「喜」字,以及到處飄零的氣球。
單止瀾拿好清單,去餐廳之前,折返回了主臥一趟,擱置她的梳妝檯上。
離開前,不知撞到了哪裡,發出悶聲的巨響。
單止瀾蹙眉,有些心驚,不至於被這點聲音嚇到。
只是,他不想紀疏櫻聽到動靜擔心。
他循聲看過去,認出來,是紀疏櫻從蘇曼德帶過來的箱子。
沒有裝進行李箱,而是被孟叔用漂亮的錦盒裝好,送了過來。
還好地面足夠柔軟,才不至於磕碰出痕跡。
除去簡單的衣物,跟著散落一地的還有漂亮的粉色信箋。
單止瀾一眼便認出,這是紀疏櫻那天從紀家帶回來的。
據他所知,是她這麼多年以來的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