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溫熱的席捲,啄吻她的唇,從蜻蜓點水,再到如綿綿細雨般落下。
雨,驟然變得別有一番滋味,一會兒淅淅瀝瀝,一會兒暴雨連綿,偶爾還伴有雷聲,響徹整個房間。
到釋放時,他附在她耳邊,一聲聲喊她:「寶寶......」
你什麼時候能喜歡上我。
腦海中白光閃過,如在暴風雨中被極致摧殘過的花,飄飄搖搖,站立不穩。
因著時長疊加,這一次比任何時候都要多,原本粉艷艷的花朵,只剩下綺靡的紅色。
她不知道這僅僅只是開端,他還有整晚的時間,一時的浪潮而已......
「我們明天就回去了。」他啞著嗓,指腹撫弄上她的鎖骨,這裡放了,還有另一個隱秘處。
帶給他的吸引力那麼強烈,又是那麼情不自禁。
「知道呀......」忍不住開始求。
不是嗚咽聲,但也斷斷續續,「你能不能跟之前一樣。」果斷點。
或者不上不下的,也好過如此,沒有盡頭般的。
「哪樣?」單止瀾唇角輕勾,不願遂了她的願。
她羞惱地咬他,小貓似的力道啃上來,帶不來多大的威脅。
「我不要再被你迷惑了。」
也許被刺激到了,也許掀出了他僅有的菩薩心,透著一絲滿足。
「......」
-
清晨,飛機舷窗外,秋高氣爽。
她睡了一路,仍沒有要醒的意思,單止瀾不打算叫,一路上以抱小孩的姿勢,抱她回到「蘇曼德」。
距離婚禮還剩十天,「京禾灣」在他們出國時,被雲秋池從裡到外,都布置得格外喜慶。
紀疏櫻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已是下午一點。
她瞥見手機信息,快速收拾好自己,化了個淡妝出門。
來之前,她就知道婚禮全部安排妥當,只剩下當天的儀式,還有那套她素未謀面的主紗。
因為她和單止瀾是直接領證的,訂婚的流程全部省去。
抵達濱江商夏,紀疏櫻報了她名字上去,電梯到樓層後,夏時螢這張臉突然出現,嚇她一大跳。
「surprise,見到我意不意外?」
紀疏櫻拍了下胸口,「你不是跟我發信息,讓我自己來?」
她全程可是按照指示來的,帶著探究和好奇,迫不及待地要來見一見她的工作室。
夏時螢:「開玩笑,我這麼大費周章布置,又是給你......」捂住嘴,立馬改口道:「不可能不給你面子的啦。」
紀疏櫻狐疑看她幾秒,「你忙完了?」
「硬抽空出來的!」夏時螢臉拉長的像個苦瓜,「我感覺我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死老頭,給我安排的那麼滿,不給我一點休息時間,啊啊啊!要不是因為我要抽出兩天時間參加你的婚禮,我是絕對要提前跑路的!」
離家出走這種事情,夏時螢不是沒有做過,結果都是被無情逮回來,然後嚴令在家不准出門。
「怎麼搞得跟你要私奔一樣。」紀疏櫻嗔了下。
兩人錄好指紋開鎖,進入後,是深色係為主調,牆壁都是紀疏櫻想要的隔音材料,另外還有些許的亮色做點綴,整體顯得高雅、又富有穩住的氣息。
錄音室、排練室、製作室和休息室的空間都足夠,此時雖然還是空蕩蕩的,但卻感到前有未有的充足。
她就要有事做了!還是做自己喜歡的事!
夏時螢想起什麼,問道:「寶,聽說在巴黎,你遇見了段榆景啊?」
「對啊,聊了一會兒,他在巴黎挺好的。」紀疏櫻走向窗邊,好奇地向外面望了望,打了個寒顫。
這麼看好高,她害怕。
單氏集團估計比她這裡要高得多,也不知道他工作起來是什麼樣子。
夏時螢有點想彈彈這個腦子,「那你別告訴我,單總跟你一塊去見他的。」
「哦,那沒有......我們是正好碰見的,單止瀾沒見到他呢。」
離得近了,這才看清紀疏櫻鎖骨上的痕跡,深淺不一,可想而知戰況多激烈。
隨機,露出一抹精明的笑意,「怪不得......你難道惹得你們家單總,吃醋了?」
她沒說其他,就單指男人的妒忌心,一點都不女人的少。
紀疏櫻恍然大悟,喃喃自語。
真是因為這?
也不應該啊,她仔細深想了下細節,從上車到用晚餐。
如何也串聯不起來,反倒是想到他的舉止,一陣的羞恥。
很奇怪,如此難以啟齒的動作,他做,依然覺得高不可攀,優越卓然。
滿腦子都是那句「嫌慢了?可是,寶寶,待會怕你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