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欲獻上祝福語時,單止瀾丟下一句「失陪」,哪裡還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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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家公館,凌晨一點。
許慧佳滿臉頹然地站在那裡,身上的意氣風發早已不在,紀家老爺子怒不可遏地將茶杯一盞盞地砸了出來,擦過許慧佳的額頭,摔落得粉碎。
「你看看你們幹的好事!」
這隻茶杯是紀家老爺子平時里最稀罕的瓷器,是清朝時期的珍品,當時紀仁懷花了大價錢,從有名的古董鑑定家手上買回來,就這麼被砸碎,實在可惜。
然而這些對紀家面臨的危機來說,又實在算不得什麼。
「爺爺。」紀惜冉小心翼翼叫出聲,語氣可憐委屈。
紀老爺子冷哼,滿臉漠然:「你還有臉叫我爺爺,從小我是怎麼教導你的?單家的名頭是那麼好用的?讓你們將紀家的臉面給丟盡了......」
「若紀家真沒有女兒嫁去單家也就算了,偏偏是有。仁懷,你去問問紀疏櫻,是不是真要和紀家斷絕關係。我就不信,那丫頭脫離了紀家,能在單家混得下去。」
紀老爺子老生常談,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骨子裡透著的威嚴,是絕不容許人違抗的氣勢。
離開書房,紀仁懷煩躁不已,他轉頭問許慧佳,說:「怎麼樣,人還是沒有聯繫到嗎?」
許慧佳搖搖頭,臉色慘白。
微信拉黑,電話關機,換多少號碼打過去都一樣,那孩子倔強地要命,真正下定決心的事,是不可能拉得回來的。
況且,他們從小這樣偏心,還有什麼臉面指望原諒,只希望她不要做的太絕。
紀惜冉的哭聲仍在繼續,紀仁懷怒瞪過去,「哭,你就知道哭,已經這樣了,不如想想你該怎麼幫幫紀家,再這樣下去,大小姐的夢都沒了。」
秦家是和紀家是有生意往來的,但這次紀疏櫻把秦家二少爺給砸了,秦家不肯罷休,硬生生斷了關係。
這下,多少是走投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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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來到周五下午。
余秘書準時準點地出現在紀疏櫻面前,「少奶奶,單總讓我來接您。」
「他呢?」紀疏櫻最後又整理整理儀容,確定沒問題上車。
余秘書解釋:「單總還有點工作處理,等我們到了,他會和您一起去。」
有意無意地將「一起」咬得極重。
紀疏櫻哦了一聲,說起來,她還沒有去過單氏,還不知道他辦公的地方會是什麼樣子。
之前視頻的時候倒是有看見一點,但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單止瀾那張無法忽視的臉上。
她試探性問:「他大概在幾樓?」
余秘書狠狠呼氣,心想,少奶奶總算是知道問了,這幾天他們日子可太難過,單總整個人的氣壓低了很多,今天早上罵了不少人。
算算應該是從單總去應酬那晚開始,不用想都知道,和少奶奶脫不開關係。
「在頂樓。」想想也是。
車流開的穩穩噹噹,紀疏櫻開了點窗戶,熱意席捲進來,不知為何,這兩天的單止瀾粗暴了很多,體驗完上面,讓她翻了個身,臉頰埋入枕頭裡,任隨她溢出淚水......
對他露出可憐都不管用了,貌似做得愈發兇狠。
紀疏櫻感覺到了不對,然而,他的爾雅溫貴,很快將她這個念頭打消下去。
「對了,余秘書問你一個問題。」紀疏櫻眨眨眼,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不漏泄:「你們單總有沒有什麼青梅、未婚妻之類的啊?比如說,你們長輩屬意的人,再或者說,單氏集團裡面有沒有死心塌地的愛慕者?」
「......」余秘書。
這終究是落到了他頭上,誰來救救他。
余秘書面露正色,極力給自家以證清白:「據我所知,單總沒有未婚妻的,集團里就更是沒有,大家都是來上班的,繁瑣的工作量下來,哪裡還有心思想那麼多。」
「整個單氏集團上下就有幾千人,各個部門都很嚴峻,所以內卷鬥爭激烈。」余秘書給紀疏櫻科普,「誰都想升職加薪被老闆看到,何況單氏給的薪水出了名的高。」
「至於長輩屬意的人。」
他保留了一些懸念,說:「您不如去問問單總,單總肯定很樂意說給您聽的。」
「......」紀疏櫻。
她若是真敢問就好了。
車門打開,紀疏櫻先是被嬌艷欲滴的玫瑰塞了滿懷,一大束花,煞是好聞。
「每天送你的花。」男人溫聲嗓音響起。
她有些不懂,他怎麼最近變得奇奇怪怪的,家裡的花多的,快要放不下。
單止瀾他還給她買了不少稀奇的盆栽花卉,京禾灣的後院在孟叔的督促下,建造起了花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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