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
「二小姐,夫人命我來給您禮服。」塗媽進來說。
她眼神稍稍瞥向紀疏櫻,停頓一眼,又移開,不敢多看。
半躺在柔軟床上的少女,飄逸的長直發垂落在肩頭,狹長而嫵媚的眼眸,似乎因為剛醒過來的緣故,透著幾絲香艷糜麗。
二小姐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但卻過分艷麗,即使素麵朝天也格外妖嬈。
「放這裡吧。」紀疏櫻眸光隨意落向禮服上,懶洋洋應著。
顯然,對即將穿什麼樣的款式,並不敢興趣。
塗媽在關上門後嘆息,其實她是格外喜歡二小姐的,人好說話,沒什麼架子,從不過多的為難她們。
相反,大小姐那邊就沒那麼好交差了。
紀疏櫻坐在書桌前,拿起筆,在信箋上譜寫著這段時間的傾心之作,說來也是玄妙,有關這首曲子的靈感每次只會在那旖旎夢境中驟然出現。
但,快到她來不及抓住。
難道要下場親身實驗才行?
就在紀疏櫻一籌莫展之際,手機突然震動,紀疏櫻走至床頭,看向屏幕。
是夏時螢的電話。
一接聽,咆哮的聲音響起:「啊啊啊啊,櫻櫻,我太愛你了,你都不知道我剛才經歷了什麼。」
「哦?經歷了什麼?」紀疏櫻思緒還沉浸在靈感之中,有些蔫,她懶懶回應,想不出來了,乾脆將粉色信箋丟回原處。
「你給我寫的那首新歌啊!被粉絲打榜上了第一!我真是......」
發布時間不過半天的功夫,就取得這樣的成績,夏時螢激動的不行。
還未說完。
紀疏櫻調侃,聲線慵懶:「你怎麼不說我只是個寫曲子的,作詞和唱歌的是你?」
紀疏櫻與夏時螢可以說是臭味相投,有共同愛好,聚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話題。
「我這都是沾你的光,講道理,你這副好嗓音不進多讓我心痛!」夏時螢捂著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
即使紀疏櫻不喜歡演員這個職業,單靠她這張臉出道歌星,那都絕對是實力圈粉的。
「算了不提這個,話說晚上的宴會,你爸媽怎麼好端端的帶上你?」
紀疏櫻動作停頓了下,漂亮的眸子不經意瞥向不久之前,送進來的禮服上,款式陳舊,顏色暗沉,與好看沾不上一點邊。
她嗓音輕輕:「誰知道呢。」
紀家身為豪門世家之一,對外教養深嚴,整個家族古板循規,所以紀惜冉作為紀家的大小姐,向來是溫柔的、端莊的,是被全家人值得學習的存在。
相反,身為紀家二千金紀疏櫻,爸媽不喜。
原因無它,紀疏櫻長了一張極其招搖的臉。
用他們的原話說,帶出去只會被議論是外面玩弄出來的私生女,紀家上下丟不起這個人。
夏時螢深知這個事,抱過不平,也明白紀家傳統到了骨子裡,紀疏櫻想要依靠自己擺脫紀家,無疑比登天還難。
「要不,你找個人結婚吧。」
「依我看,你那個暗戀多年的對象就很好,年輕有為,最重要的是至今沒有花邊新聞,而且在家世上,對紀家那是絕對碾壓!」
紀疏櫻輕笑,她就算這麼想過,也不敢真敢到他身邊去說呀。
他與她天壤之別。
她生活在土裡,又怎麼能真指望可以染月。
「除了紀家還有很多人,輪也輪不到我啊,有些喜歡,適合永遠放在心底。」
夏時螢啞然,這女人清醒的可怕。
不過,也不怪她,在這吃人的地方常年壓抑,隱忍至今,舉步艱難。
「今晚你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誰欺負你。」
「好。」
**
月色流瀉,皎潔如水,一場盛大的豪門宴會,在座半島山上舉行,數不清的富商明星宛若灌水般地入內。
空氣中飄散著各色濃郁的酒香、花香,悠揚高雅的音樂瀰漫整個金色宴會廳,其奢靡度達到了一種難言的程度。
紀疏櫻抵達後,像以往零星幾次那樣,選擇了個角落待著。
習慣了這種待遇。
光影揮落在她明艷精緻的臉上,紅唇微勾,說不出的嬌媚撩人。
紀惜冉就是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
她眸光在紀疏櫻身上掃動。
面前老氣橫秋,不裸露半點的禮服,穿在她身上,有種莫名的性感。
明明同一個父母所生,紀疏櫻就像是個變異的,長相偏攻擊性不說,還一心鑽研於藝術上。
這樣下去,紀家的聲望保不齊某天要在她手裡敗光,比如剛才,她已經不下收到幾個隱晦問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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