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1 / 2)

徐椒的嗓音並沒有什麼波瀾,「而我前時為救醫女,就替陛下澄清過,我是太后的侄女,又是蕭珺瑤與蕭濟的表親,我是對抗謠言最好的證人。」

徐椒言及此處忍不住欷歔,當日她不過出於惻隱之心幫了醫女一把,卻為想到到了今日,反倒救了自己數次。

或許有人會因她是陛下的嬪妃,而說她做了偽證,這就需要徐林——徐林是恭懷太子一手教導而出,為人處事名聲在外,且在蕭葳一朝前期並不得志,可他卻沒有投奔蕭濟,而是臣服在蕭葳身邊,才更能證明蕭葳的清白。

想通這一點,徐椒反倒淡定起來,世間的一切就是這樣,好事也是壞事,壞事也是好事。

蕭珺瑤與蕭濟的背叛,反倒讓她和徐林又了新的價值。

郭壽長嘆一聲,「徐娘子,其實陛下是真的是喜……」

徐椒並未理會他的話,而是站起身打斷他。

「我乏了,要就寢了。如果你們要殺我,便請動手。」

第60章 進擊的蕭葳

北風依舊呼嘯著, 暗沉的天幕叫人分不清晝與夜,一盞盞燈燭燃起,將屋內照的通亮。

李濤恨極了看著屋內昏沉不醒的陛下, 心中咒罵了徐椒無數次。

陛下從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起一路走到今日, 其多艱險,不可勝數。可為了一個女人, 弄得命懸一線, 他如何不怒?

蕭葳俊美的面龐如今不比平日, 如今被燒灼地形容消瘦,冷汗密密布在他的額頭上。

在勻紹城內的那頓打卻也是結結實實,又被吊了三日, 縱然有愚覺師傅的金丹,也不過是剛剛護住心脈,之後又是籌謀奔波, 以及那中下的一箭,能與崔劭周旋完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 待到事畢卸光口氣後, 便是陷入無窮無盡的黑暗裡。

昏沉之中, 他能隱約聽見眾人的聲音,可無論如何都沒有他期望的那個人。蕭葳自然知道她不會輕易原諒自己,可這個事實落在眼前時, 他心頭只覺得發苦。

苦肉之計將自己玩死,恐怕也是前無古人;而這齣苦肉之計為了一個女人, 恐怕更是後無來者。

無邊的黑暗裡, 他依稀看見一束微光, 光影交錯成雲山,雲山深處里朦朧站著一個女人, 即便只是一個背影,他也知道是她。他張開口大聲呼喚著她的名字,她卻充耳不聞。蕭葳如生出一雙翅膀,不顧一切地向她飛奔去。

離她越來越近,他急切地想要拉住她。卻見她衣袂翻飛,正吹著笛子,梅花三兩縷飄落下來落在她的眉心,襯得她清冷美艷,自成風流。

她吹得似乎是他教的笛曲,蕭葳心中暗自歡喜,他正好衣冠剛想開口,卻見徐椒笑意盈盈放下笛子,她神情期待地望過來,眸子裡亮晶晶的。

蕭葳心中山花爛漫,如飲醴泉。

徐椒一襲靚妝,一雙秋水含情,她嬌俏地開口道:「你來啦。」

不知何時,崔劭從蕭葳身後走出,伸出手握住徐椒的皓腕。他二人相視一笑,似金風玉露,崔劭從懷中掏出骨戎笛,架在嘴邊,輕快的曲調迎風而發。徐椒也繼續端起她的笛子,與崔劭合奏一首。

紅梅繽紛而落,如火中燒,分外照眼。蕭葳心中也如火中而燒,他想說些什麼,卻發覺嗓子口如鉛封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曲畢,崔劭拂過徐椒飄揚的青絲,從懷中掏出一柄桃木釵。

蕭葳一口鮮血從胸口噴薄而出。

「陛下!」

「陛下!」

榻邊的人見此紛紛那嚇得尖叫起,連忙呼喚御醫前來。施針、湯藥、艾熏,又是一連兵荒馬亂的折騰之後,簾帳內才稍稍歸於平靜。

李濤忍不住跳起來,「我去找那個女人。」

郭壽方想要攔,卻聽床榻上的人虛弱地開口道:「不必。」

李濤趕忙頓住腳,轉身看向蕭葳。

只見蕭葳嘴角的血跡緩緩流下,他嗆過一口血,斷斷續續道:「不必。」

「陛下!」

「朕說了,不必。」

嘴角的鮮血不斷滴落,巨大眩暈感侵襲而來,全身的劇痛卻抵不過心中的痛楚,他艱難道:「徐林在前線,你也不得去尋他。」

「陛下!」

「這是軍令。」

李濤無法,只得遵守旨意,蕭葳幾近是用光了全身的氣力,他倒在榻上閉上了眼睛,徐椒與崔劭的那一幕反覆出現在他眼前,他痛苦地推開醫官。

郭壽見狀將人打發走,他側身跪倒在蕭葳榻前。

「臣明白陛下的心情,還望陛下務必保重。臣斗膽說一句,崔先生已經走了,只要陛下康健,您與夫人未來胡不能期。」

郭壽的聲音送入他的耳畔,蕭葳的思緒才漸漸清明一些。

是啊,郭壽說的對,崔劭已經走了,他走了。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